祈恩太狠心了。

“唔！” 祈恩能感觉到某人手故意，被抓的紧，没法往前逃离。

祈恩身体紧绷，紧紧抓住枕头，脸埋在里面眼泪哗哗往下落，甚至张嘴咬住了枕头。

相距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变得困难。

即使在昏迷睡梦中，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可祈恩现在清醒著觉得受不了。

咬著枕头不肯吭声，身体僵硬让某人也很不舒服，薄汗从男人额头滑落，眉头微蹙沉声：“不许绷著，不准咬枕头。”

他听见伽寒的话了。

可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咬著枕头不鬆口，雪白光滑的皮肤犹如上好的绸缎，在白色髮丝中颤动，惹人悸动惹人怜。

祈恩想他开心，只要他开心怎么都好。

这也是自己应该受的，也是他欠伽寒的。

也只愿趴在枕头里面，不想把脸露出来，他恢復原貌了，他病瘦的脸並不好看，比他曾经刚来这个世界时还要瘦。

他变得不好看了。

不想伽寒看他。

“不许咬枕头，把脸露出来。”

祈恩根本不听，抓紧枕头摇摇头，死活不肯將脸露出来，甚至是发出声音。

“埋在枕头里，我会吃了你吗？”伽寒很轻，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给人＃散架，“是怕我亲你吗？”

“不…不怕…”

伽寒敛眸看他哼唧著忍耐，眼神暗下，出来伸手將人翻面正视自己，两个人四目相对，眼中说不清的情愫，一个冰冷淡漠藏著难以探究的情，一个水光迷离毫不掩饰的爱和委屈。

感情是枷锁，锁上了心门，丟掉了钥匙，需要双方两情相悦方能解开。

都已经转身了，还不肯鬆开枕头，只有那纤细雪白的手臂，抱紧枕头遮住脸，铁了心的不给他看。

伽寒將声音放轻，哄他。

“把枕头鬆开。”

“不要…”

“你听话。”说著伸手去抽枕头，抓上还没用力就听见人哽咽抱怨。

“別看我了…”祈恩更加用力的手臂捆紧枕头：“我变的不好看了，不要看我的脸…你之前总说我瘦会很丑…”

伽寒愣住。

这些话是曾经哄骗人来公司找他时说的话，却没想到记到现在。

他从来不觉得祈恩丑，也无关样貌，爬上社会如今的位置他见过不少漂亮的人，样貌是最没用的。

纤细雪白的手臂还有青紫的注射针剂痕跡，伽寒听著他的呜咽，抓紧枕头的一角，用力狠狠的抽出来，一把扔到地上，那张苍白哭的可怜的脸瞬间暴露出来。

晶莹的泪光在光线的映射下闪烁，看得彻底。

这一刻，眼泪变成了比身体更赤裸的东西，没有偽装，露出难以隱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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