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玄门首战,符籙对决 开局激活镇妖楼:我的顾客全是大妖
他望著夜空里未散的血光,手指悄悄按上袖中那三张封印符——他知道,刀疤男刚才那句没说完的话,才是真正的麻烦。
夜市的路灯在远处忽明忽暗,將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阿橘的尾巴轻轻缠上他手腕,像在给他力量。
而萧承煜的眼神,正隨著风里飘来的血腥气,一点点沉了下去。
刀疤男退到窗沿的脚步突然顿住。
夜风掀起他染血的道袍,露出腰间那叠摄魂符泛著幽蓝的光——方才被雷符炸得狼狈,被猫妖撕了道袍,这些羞辱像火炭般烙在他心口。
太虚观外门大比时他凭摄魂符连贏七场,今日若连个摆摊的都制不住,回去怕是要被同门笑掉大牙。
“摄魂符,镇魂!“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吼,三张符纸同时拍向掌心。
幽蓝光芒顺著指缝窜出,在半空凝成三张青面獠牙的鬼头,红瞳中泛著黏腻的黑丝,嘶嘶吐著信子直扑萧承煜面门。
阿橘的尾巴瞬间炸成毛球,刚要扑上去,却被萧承煜反手按住后颈。
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皮毛渗进来,带著几分灼烫:“別动。“他盯著逼近的鬼头,耳中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玄门摄魂术,推荐使用封印符,注意使用时需注入契约灵气】。
冷汗顺著脊背滑进衣领。
萧承煜想起三天前帮青丘狐妖换內丹时,系统特意提示过“封印符可镇百邪“,当时他咬著牙换了五张,此刻正躺在袖中发烫。
他反手摸出一张,符纸边缘的金纹刺得指尖生疼,可鬼头的腥气已经钻进鼻腔,像有无数细针在扎太阳穴。
“阿橘,契约灵气。“他咬著牙低喝。
猫妖愣了一瞬,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前日镇妖楼升级到二阶时解锁的“妖魂契约“,能让妖修將自身灵气渡给契约者。
阿橘的尾巴缠上他手腕,青色光流顺著血脉涌进萧承煜体內,在丹田处凝成一团暖热。
“去!“萧承煜將封印符拍在胸口。
金光大盛的剎那,三张鬼头同时发出尖啸。
黑丝缠上他的意识,像要把灵魂扯成碎片,他咬得舌尖发腥,眼前闪过幼年被猫妖救时的火光,闪过阿橘缩在纸箱里发抖的模样,闪过王婶递来的芝麻饼——这些画面凝成一道墙,硬生生抵住了摄魂术的侵蚀。
“你以为我只会挨打?“萧承煜抹去嘴角的血,从袖中抖出最后一张符纸。
封魔符的纹路在月光下流转如活物,他屈指一弹,符纸裹著金光破空而去,正正贴在刀疤男额间。
“噗!“刀疤男像被重锤砸中胸口,踉蹌著跌回屋內,后背撞在摊位的招財猫摆件上。
封魔符的金光顺著他的皮肤蔓延,將他整个人捆成个茧,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他瞪大眼睛,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你......你到底是谁?
太虚观没你这號人物!“
萧承煜弯腰捡起地上的雷符残片,指腹蹭过焦黑的纹路:“我是谁不重要。“他踢开脚边的碎瓷片,阴影里的眼睛泛著冷光,“重要的是,下次再来招惹镇妖楼,记得带点像样的符。“
刀疤男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能感觉到封魔符的力量在缓慢消退——这符不是要他命,是在警告。
冷汗顺著刀疤往下淌,他咬碎后槽牙:“今日之辱,太虚观必报!“话音未落,金光突然一松,他趁机撞开窗户,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半片道袍角飘落在地。
“承煜哥哥!“阿橘扑过来,爪子轻轻碰他发颤的手背,“你没事吧?“
萧承煜扯了扯嘴角,刚要说话,里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王婶举著汤碗站在门口,白的头髮上还沾著芝麻饼渣:“小萧啊,我煮了酒酿圆子......“她盯著满地狼藉的碎玻璃和焦黑的符纸,声音突然变轻,“你们......是不是在拍电影?“
“是遇到点小麻烦。“萧承煜接过汤碗,暖意从掌心漫开。
他望著王婶皱成核桃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刚摆摊时,老人总把卖剩的芝麻饼塞给他,说“年轻人胃不好“。
此刻汤碗里的圆子浮浮沉沉,他喉咙发紧,“王婶您先回屋,我收拾完就去给您赔锅。“
“赔什么锅!“王婶挥了挥布满老年斑的手,转身时又回头看了眼阿橘炸毛的头髮,“那小妮子......怪可爱的。“
门“吱呀“一声关上。
阿橘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尾巴尖悄悄扫过萧承煜的鞋尖。
少年望著窗外渐亮的天色,掌心的狐尾玉还在发烫——那是上一世证道者留下的因果,此刻正隨著他的心跳轻颤。
“阿橘。“他突然开口。
“嗯?“阿橘疑惑的仰起脸,耳朵上还沾著雷符的焦灰。
“刚才那符师说'太虚观必报'。“萧承煜指尖抚过腰间的镇魂铃,“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阿橘放下手里的碎瓷片,爬到他腿上蜷成毛团。
她的尾巴轻轻环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不管是太虚观还是什么,我都跟著你。“
晨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在两人身上镀了层淡金色。
萧承煜望著桌上镇妖楼的虚影——那栋朱红楼阁在晨光里若隱若现,二楼的“万妖图鑑“牌匾泛著微光。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系统提示的红点在闪烁,点开却是条未读消息。
“叮。“
手机突然黑屏。
萧承煜挑眉,刚要重启,阿橘突然竖起耳朵:“承煜哥哥,楼下有桂香......“
他站起身走向窗边,晨雾中隱约可见道袍的影子闪过街角。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梵唱,混著桂香,像根细针轻轻扎进他的太阳穴——那是比刀疤男更危险的气息。
萧承煜望著逐渐亮堂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摸了摸胸口还残留著金光的封印符,將镇魂铃系得更紧了些。
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