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牛马，你已经鞠躬尽瘁了。

新的命令被传递到骷髏军团，它们被允准斩杀视野范围內的野生低级亡灵生物，以掠夺灵魂之火壮大自身，每斩杀5具骷髏战士后带回一具残躯骷髏战士或者2具骷髏兵即可，当然，按经验的置换，5具小骷髏也可以。

李察意识到，如果骷髏军团始终不提升自己的实力，而是將所有的灵魂之火让给自己，那么或许很快，自己就会变成孤家寡骷髏。

自私不算问题，孤独李察亦能忍受。

但对於这些，从一开始就和自己在亡灵异界闯荡甚至算得上是陪伴的牛马，李察依然无法排除掉人性中的『劣根』。

於是，李察放弃了最为有效的提升自己力量的方案，选择了与骷髏军团共同进退和成长。

天空耀出一抹金色。

感受到李察莫名的悲伤和愤怒。

芙蕾雅降身亡灵异界。

……

李察並没有想要召唤芙蕾雅，但灵魂上的默契，让芙蕾雅感受到了她自以为的属於自己灵魂召唤物，实际上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李察的痛苦。

“李察，你还好吗？”

就如同李察並不喜欢菲罗大陆一样，芙蕾雅也並不习惯亡灵异界的晦暗，苍凉。

但，芙蕾雅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芙蕾雅並不知晓亡灵异界发生的一切，少女只是轻轻地牵起了李察的右手掌骨，属於人类的温暖蔓延过李察冰冷的骨骼。

李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一个小女孩安慰的这样一天。

而且，比起芙蕾雅的遭遇，李察自认为无论是上一世的平凡人生，还是这一世的系统傍身，李察经受的痛苦，显然是要远小於歷经旷世种族战爭，承受老师丧命之痛，身具对不死族ptsd的芙蕾雅的。

尤其，对方甚至还不满16岁。

“我没事，你的精神力量並不適合长时间待在亡灵异界，快回去菲罗大陆吧。”

李察收敛好情绪，以確保芙蕾雅能够安心，芙蕾雅点了点头，但还是吟唱了亡灵召唤魔法，將附近两具游离的野生骷髏战士纳入到亡灵军团的麾下。

隨著这些时日的魔力增长，虽然芙蕾雅尚未正式迈出踏入6级中级魔法师的临门一脚，但已经可以控制6具3级的骷髏战士了。

李察分明在意识中听到了芙蕾雅对亡灵军团下达的命令。

“竭尽全力，不计代价地保护好李察。”

……

“永远相信自己的选择，李察，这是我老师罗德里格斯的遗言。”

“即使粉身碎骨，他也没有后悔去到遗忘沙丘。”

“其实，老师並不知道，我也从不后悔陪他走这最后一程。”

“李察，我们是灵魂契约共同体，所以，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芙蕾雅，永远支持你。”

意识中的言语一闪而过，很快，芙蕾雅的身形消失在亡灵异界。

——永远相信自己的选择吗？

李察怔怔地望著葬有骨剑骷髏战士的坟包。

……

【勇敢的骷髏兵决定举起復仇的长剑，这一次，剑锋所向，是强悍的夜魔蝙蝠……】

【任务：挑战不可能，斩杀夜魔蝙蝠！】

【奖励：经验+100，灵活性+1，骨密度+1】

李察拔出插在坟前的骨剑。

——不能保护牛马的boss，是永远无法成长为真正的强者的。

——干掉夜魔蝙蝠，这就是我，李察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