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太子这一手,太狠了! 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这是將兗州乃至山东的一部分实权,直接掌握在东宫手中了!
李承乾最后道:“將这个崔德利,以及德丰粮行一干涉案主要人犯,给孤绑了!”
“明日午时,游街示眾,公告其罪状,让兗州的百姓都看看,对抗朝廷、盘剥他们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
翌日,午时。
瑕丘城的主要街道上,人山人海。
消息早已传开,太子殿下拿下了对抗賑灾的贪官和姦商,今日要游街示眾。
儘管飢饿和疲惫依旧刻在脸上,但无数百姓还是挣扎著涌上街头,挤在道路两旁,伸长了脖子张望。
队伍来了。
前面是开道的兵士,盔甲鲜明,神情肃穆。
紧接著,便是被绳索捆绑、背后插著亡命牌的一干人犯。
为首的就是那个崔氏总管事崔德利,他面色灰败,眼神空洞,被两个兵士粗暴地推搡著前行。
后面跟著的是粮行的几个主要管事,以及被革职的瑕丘县令周明远等人。
周明远早已没了官威,官袍被剥去,只穿著一身白色囚衣,涕泪交加,脚步踉蹌。
队伍两旁,有嗓门洪亮的兵士,一边行走,一边大声宣读著这些人的罪状。
“犯官周明远,身为县令,贪墨瀆职,勾结奸商,欺压百姓,罪大恶极!”
“奸商崔德利,操控粮价,胁迫百姓,对抗东宫賑灾政令,罪无可赦!”
……
每念一条罪状,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喧譁。
“活该!这些杀千刀的!要不是他们,俺们何至於饿死那么多人!”
一个老汉拄著木棍,咬牙切齿地低吼,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那个周县令,平时看著人模狗样,没想到心这么黑!”
一个妇人抱著骨瘦如柴的孩子,朝著周明远啐了一口。
“崔家……连崔家人都被抓了?”
也有人窃窃私语,脸上带著难以置信和后怕。
“没听兵爷念吗?”
“崔家……他们可是几百年的世家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世家怎么了?世家就不吃饭了?他们这是想把粮食攥在手里,等著涨上天价,吸咱们的血呢!”
“太子殿下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把这些蛀虫都揪出来了!”
议论声,咒骂声,哭泣声,感激声……交织在一起,匯聚成一股汹涌的暗流,衝击著这座古老的城池。
许多百姓看著那些昔日作威作福的官老爷和姦商如今成了阶下囚,游街示眾,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底滋生——原来,这些人並非高高在上,不可动摇。
原来,朝廷的法度,真的可以为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做主。
游街的队伍缓缓行进,罪状一条条公之於眾。
阳光照射在那些囚犯苍白绝望的脸上,也照射在道路两旁百姓复杂而激动的面容上。
当队伍经过崔府所在的那条街时,府门紧闭,门前冷落,与周围的喧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大了,目光不时瞥向那高大的门楼,指指点点。
隱藏在人群中的崔家眼线,听著那些毫不掩饰的指责和鄙夷,脸色难看至极,悄悄缩回了头,快步回去稟报。
府內,崔瀚听著下人的回报,脸色铁青。
游街示眾!
公告罪状!
太子这一手,太狠了!
这不仅仅是杀几个人,这是將崔家的脸面撕下来,放在地上踩!
经此一事,崔家在山东的声望必將一落千丈!
……
数日后,长安城,两仪殿。
李世民看著手中由百骑司和兗州新任官员分別呈上的密报和奏章,脸上神色复杂。
奏章是王琮以协理兗州政务身份所上,详细稟明了兗州官员更替、賑灾进展以及查处德丰粮行、公告罪状、游街示眾等事宜。
密报则更为详尽,记录了整个过程以及地方上的种种反应。
李世民放下奏章,手指轻轻揉著眉心。
高兴吗?自然是有的。
太子这番处置,雷厉风行,手段果决。
揪出蠹虫,整顿吏治,安抚民心,更是藉机將东宫的人手以协理、督办之名安插进了山东要地,初步打破了世家大族对地方权力的垄断。
尤其是那游街示眾、公告罪状的做法,將矛盾直接指向具体的不法行为和人,而非泛泛地归咎於“天灾”或“吏治不清”。
最大限度地爭取了底层百姓的认同,这一招,確实高明。
还有那以盐易粮、引导商贾运粮等賑灾策略,也显出了不同於寻常賑济的巧思。
这份能力,这份魄力,远超他对一个储君的预期。
但,不安也是真的。
太子这番动作太大了。
罢黜一州主要官员,由东宫属官直接协理督办,这在本朝尚无先例。
虽然理由是充分的,证据是確凿的,但难免给人以东宫势力急剧膨胀之感。
尤其是山东之地,关係错综复杂……
“陛下,”侍立一旁的王德小心翼翼地问道,“兗州之事……”
李世民挥了挥手,打断了他:“太子处置得宜,朕心甚慰。”
他走到巨大的舆地图前,目光落在山东的位置上。
一个山东,还翻不了天。
太子若能藉此真正掌控山东,於国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至少,能狠狠打击一下那些尾大不掉的世家气焰。
只是……这份成长的速度,这份展露的崢嶸,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这个皇帝,在欣慰之余,也隱隱感到了一丝压力。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秦王府时的岁月,那股锐意进取、不甘人下的劲头……
与此同时,太子在山东的雷霆手段,也如同旋风般刮过了长安的朝堂。
那些重臣的一致的看法是太子此法,虽显急切,却直指要害。
以往賑灾,杀几个地方小吏以平民愤是常事,但像太子这般,连州郡佐贰都一併拿下,並公告其具体罪状,將矛头引向背后豪强,彻底爭取民心的,却是少见。
这已非简单的賑灾,而是在藉机梳理地方,树立权威了。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
所有人都意识到,经此山东之事,太子李承乾的地位和威望,已与昔日不可同日而语。
这大唐的储君,正以一种强势的姿態,宣告著他的存在。
而这场由蝗灾引发的风波,其影响,才刚刚开始显现。
同时,长安及各地权贵的书信正在日夜兼行的往太子营帐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