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两位这是要卖山货还是老土货啊？”

身穿格子夹克、梳著油头的大金牙朝著面前的两人，点头哈腰的问道。

“大金牙！”

王胖子摘下鼻樑上的眼镜后，脱口而出，他没有想到大金牙也在鬼市有买卖！

“胖爷，恕我眼拙，没认出你！”

大金牙笑眯眯的说，原来白天的时候，他在巷子口遇到骑著三轮车卖磁带的王胖子。

此刻，他看到王胖子身后还站著一个青年，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站在那里的姿势，腰杆挺拔，如同標枪。

午夜的潘家园，没有了白日的喧闹！

不过，依然还有不少人朝著一条巷子匯聚。

王胖子知道，那里就是鬼市！

他赶紧跟大金牙介绍一下身边人，胡八一。

“老金，你说的山货、土货什么意思啊？”

王胖子挠了挠头，好奇的问。

“哦，这是黑话。”

现在，大金牙明白，面前的王胖子和胡八一，不是行內人士。

鬼市里卖的东西繁杂，铜镜、银首饰、玉石、竹扇等等。

物品来歷不明，靠的是自己的眼力见识，买定离手，概不售后！

於是，大金牙侧过身来，给王胖子他们让路。

“对了，老金，你知道天宝楼在哪里吗？”

王胖子急忙问。

大金牙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他表示自己就是给天宝楼的韩立韩老板干活！

“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韩老魔？”

王胖子顿时，眼睛一亮。

韩老魔。

最近，潘家园风头最盛的神秘商人！

传说，韩老魔只要看对眼的物品，出手十分大方，甚至双倍价格，都是眼皮不眨一下。

不过，这不是韩老魔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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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听到的版本是，南方有一伙陈家人跟韩立一起下斗，结果全部消失不见，尸骨无存！

从此，就有一个传说，韩立不是人，而是魔鬼！

王胖子听得断断续续的，他觉得一个出手阔绰的人，管他是不是老魔。

倘若韩立看中自己的玉佩，双倍价钱购买，王胖子就不用为了钱的事情发愁！

“不过，胖爷，你手里的是『亮活』，还是『暗活』啊？”

大金牙拦住王胖子。

他认为，作为韩立的员工，必须要给老板分忧。

韩立说了，他只喜欢那些阴物、灵宝。

一般的大洋、瓶、字画，不到百年，一点价值都没有的。

王胖子听的是一头雾水。

“额，老金，你能说人话吗？”

王胖子不满的说。

从开始到现在，王胖子根本听不懂大金牙的话。

他只是想要卖一块玉佩而已。

山货？

土货？

王胖子又不是卖蘑菇的。

再说，这里也不是岗岗营子，自己去哪里采蘑菇？

现在又是。

亮活！

暗活！

头一次，王胖子觉得，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点陌生。

看到对方这一副表情，大金牙明白过来，对方什么都不懂！

“咳咳！”

胡八一咳嗽了两声，他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小声说道：“『土货』指的是刚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至於『老山货』，那就是窖藏、或者传家宝之类的物件。”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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