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雪啊……”

姜魏宴站在灵槐树下，伸手接住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又眼睁睁看见它们在温热手掌中融化成冰水。

“老三，看今年这场瑞雪，明年我们大泽乡估计又是好收成啊！这样家中府库又能充盈一笔。”

身著白裘大衣的姜道林，一边哈著白气，脚下靴踩著厚重的雪层，从漫天风雪中慢慢走来。

“二哥，走吧，上大泽山。”

姜宴魏见姜道林赶来，便拿起脚边两只竹篓，而那竹篓里面还有两根细长的铁锥子。

“好嘞！”姜道林从姜宴魏手中接过一只竹篓。

二人冒著漫天风雪朝著大泽山而去。

……

长长的隧道洞口，二人拍掉身上的积雪层，沿著深邃幽暗的隧道走进山洞內部。

姜道林望著山体內侧还有一些幽幽泛起水绿光泽的灵玉边角料，语气有些激动，道：

“果然大宗门就是不知道勤俭持家，这些边角料也不开採乾净。”

姜宴魏蹲在角落，用手轻轻抚摸著水绿灵玉，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道：

“也许这点，人家根本看不上。”

姜道林环视了一圈山洞內，点头道：

“也是，这一座山峰都被开採的差不多了，剩下这些边角料不仅麻烦，而且也根本无足轻重。”

“不管怎么说，能喝一口汤也是极好的，看样子只要耐心一些，我们两个多来几趟，估计五六十块灵玉还是能挖出来的。”

姜宴魏小心翼翼用细长铁锥，一点点將墙壁上的灵玉边角料凿下，嘆息道: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姜氏一脉才能不靠这些边角料生存……”

听到这里。

姜道林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抬头道：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吧，也许要经歷许多代人的努力。”

姜宴魏没有答话，只是觉得心中一酸，眼角有些湿润，毕竟这种捡別人不要的东西，就像是市井的乞丐一般，心中虽是酸楚，但手上的活却丝毫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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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两个人一有空便往山洞里面跑，有时候姜宴魏有空，有时候姜道林有空。

后来姜望道和赵丹心得知后，也经常会来那么一两次。

一家人从大雪纷飞的冬天，开採到春雷滚滚的春季，才堪堪算是把剩余的边角料开採完毕。

这一夜，秦彩云下厨给姜氏一族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饭。

一群爷们不停相互劝酒，直到大家略略有些醉意，饭后又聚在一起开家族会议。

一群人围坐在一张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长条紫檀木桌边。

桌面上铺著一块红色绒布，而绒布上铺面各种奇形怪状的边角料水绿灵玉。

姜道林手中拿著一桿小秤砣，道：

“大约就这么多，估计有六十七斤灵玉的分量。”

已经开始发福的赵丹心，捻起一块还算完整的灵玉，眉眼爬上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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