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教学吗？

这是神跡！

“老弗，你冷静点。”

赵无极坐在一旁，声音低沉。

他的脸色同样凝重，但比弗兰德多了几分深思。

“那个林霖，不简单。他的手段，我们闻所未闻。我觉得，我们或许不应该与他为敌。”

“不与他为敌？”

弗兰德猛地停下脚步，瞪著赵无极。

“赵无极，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他都快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了！你还说不与他为敌？”

赵无极皱了皱眉，没有反驳。

他知道弗兰德的脾气，此刻说什么都没用。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神情中带著几分颓废与懒散。

正是玉小刚。

“小刚？你怎么来了？”

弗兰德看到来人，怒气稍稍收敛了一些。

玉小刚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稷下学院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

“我听说了孟依然的事情。”

他的声音很平淡。

“弗兰德，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的教育理念，真的错了？”

“什么？”

弗兰德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玉小刚口中说出来的。

玉小刚转过身，看著弗兰德，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们史莱克，只收怪物，也只教怪物。我们把天才培养成更强的天才，这固然没错。”

“可是那个林霖……”

玉小刚的眼中，闪烁著一种名为嚮往的光芒。

“他说，教育的真諦，是將庸才培养成天才。他强调因材施教，有教无类。他所做的，是让每一个普通人，都有机会触摸到天才的门槛。”

“这……”

弗兰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孟依然的天赋，在同龄人中只能算优秀，远称不上顶尖怪物。可是在林霖手中，只用了一个晚上，她就完成了许多天才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蜕变。”

玉小刚的声音带著一丝颤抖。

“弗兰德，你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大师』所为吗？”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弗兰德和赵无极的心上。

弗兰德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嘆息。

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著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是啊。

和林霖那种点石成金的手段比起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怪物理论”，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玉小刚看著自己好友备受打击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

他嚮往林霖的理念，甚至渴望能与之交流探討。

但弗兰德是他的挚友，史莱克是他和弗兰德、柳二龙共同的梦想。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任何动摇史莱克根基的话。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稷下学院的方向，灯火通明，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而史莱克学院，却仿佛被一层阴云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