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去的，我只是...”

路明非静静的看著陈雯雯的道歉，诺诺的话犹在耳边。

诺顿会是今天这种情况吗？

当他在那无尽黑暗的王座上，磨平了所有的暴虐与威严，是不是也只是一个害怕孤独的哥哥？他所剩下的一切，就只有那个名为康斯坦丁的弟弟，那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温暖。所以他可以放弃王座，放弃力量，甚至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只为寻回那缕温暖。

“哟，师弟，和哪个小学妹聊得这么投入啊？脸上的表情这么忧鬱，是被人甩了？”

芬格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顶著湿漉漉的头髮，像个幽灵一样凑到了电脑屏幕前。

路明非被嚇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关掉聊天窗口。

“別急著关嘛。”芬格尔嘿嘿一笑，“师兄我可是情场高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諮询。不过现在嘛...不如想想今天晚上的舞会该找哪个女伴吧。”

他揽住路明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然，就只能和我这个英俊瀟洒、风流倜儻的败狗师兄一起，在舞池中央惊艷全场了！”

路明非关上了电脑，的確，舞伴现在才是摆在他当前的难题。

如果不解决，那么在卡塞尔学院的出糗几乎是可以提前了。

正当他思索著是该硬著头皮一个人去，还是真的要和芬格尔上演一出惊世骇俗的男男探戈时，电脑屏幕上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叮咚——

一个好友申请的窗口弹了出来。

申请人的头像是张看起来很像小女孩的脸，面无表情，黑色的头髮，苍白的皮肤，像是一尊橱窗里精致却毫无生气的人偶。

路明非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算这张脸再怎么稚嫩，他也能瞬间认出那双眼睛里如同西伯利亚冰原般的死寂。

零。

路明非的大脑一片混乱。

现在这个时间点，自己和零应该还不认识吧？她怎么会来找自己？

……

与此同时，在卡塞尔学院的另一端。

一个黑髮女孩正静静的坐在电脑前。

在她身旁，一个加密的视频通信窗口正亮著。

“联繫上路明非了吗？”窗口另外一旁传来了薯片的声音。

“已经发送了好友申请了。”女孩回答，“不过这么早接触他，会不会会引起他的警觉？”

“现在已经不是警觉不警觉的问题了。”窗口另外一段，那个酷爱吃薯片的女孩说道，“老板说，路明非现在已经脱离了掌控，我们必须要將他带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