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管好自己,利益第一。 你是我的万千璀璨
楚鳶下意识抬了抬手,“牙膏別喷我脸上!”
“……”尉婪收手,用眼神瞪了楚鳶一眼,普天之下敢素顏掛著黑眼圈还要嫌弃尉婪当著她的面刷牙,也就楚鳶一个人了吧!
回去漱了漱口,尉婪从镜子面前抬起头来,发现楚鳶也从身后跟进来了,她顺手拿了掛在尉婪牙刷边上的另一支,拿了以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楚鳶手里的是红色的,尉婪手里的是黑色的,就是形状怎么看著……
楚鳶叫了一声,“你怎么连牙刷都要跟我买一样的啊!学人精!”
尉婪漱著口差点喷出来,他將嘴里的水吐掉以后说,“老子刚换的新牙刷,你別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
楚鳶举著牙刷说,“我也是新买的!”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住一起不说,现在连东西都是同款了。
他们的日常生活好像真的一对情侣,可是他们的心仿佛越走越远了。
楚鳶也觉得奇怪,过去和尉婪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小细节尷尬,甚至连打情骂俏都熟练得跟夫妻一样,如今因为牙刷无意间买到了同款,她居然心跳加速了几秒。
不爭气的,都说好了別为了尉婪动心了,动心的后果她可受不起!
恶狠狠地挤了一大坨牙膏出来,楚鳶看著尉婪说,“我明天就换新的!”
“隨便你!”尉婪没好气地砸下三个字,两个人似乎是在慪气,说完这些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栗荆定了吃饭的地方,楚鳶一晚上没睡也要赶过去,只是今天开车的换成了尉婪。
他看著楚鳶眼底的黑眼圈,自觉坐上了驾驶座。
这个女人少见居然有疲惫的一面,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干嘛去了,不会是……想季遇臣想了一个晚上没睡著吧!
脑子掠过这个念头,导致尉婪踩下油门的时候都使了使劲,车子飞速窜出去了,楚鳶差点没繫上安全带,本能就大叫了一声,“开这么快找死啊!我安全带都没扣上!”
尉婪被吼得一愣,下意识就放开了油门。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磨了磨牙,麻痹,他为什么要这么听楚鳶的话?也就她一个人敢这样肆无忌惮跟他大吼大叫吧!
驾驶著跑车结果以40码的速度在马路上开,引起了无数路人围观。这是尉婪人生开跑车最慢的一次,但是边上的楚鳶好像因为没睡好导致状態不佳,他也没法开太急,去叫她的时候发现她竟然靠著椅子睡著了。
窗外微风吹起她的头髮,红灯下尉婪怔怔看了楚鳶几秒。
她安静的时候挺好看的,就是一张嘴能把人气死。
不知道在想什么,尉婪从边上柜子里拿出一条丝巾盖在了楚鳶身上。
她睡著了正好,省得一会他速度开快了又要说他!
飈了二十分钟的车到了地点,下去的时候栗荆和宋存赫正等在那里,没想到宋存赫也在,尉婪顿时头大,喊醒了楚鳶,她揉著眼睛看著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爱马仕丝巾,一愣。
“你的?”
“嗯,送你了。”尉婪睫毛颤了颤,眼神复杂。
楚鳶將丝巾拿了起来,熟练地绑起来一个马尾隨后用丝巾扎了一团,下车的时候,栗荆瞧著她高马尾的模样,止不住地夸她新髮型很颯。
就是宋存赫仔细观察以后酸不拉几地说,“定製的吧,上边还有尉婪的英文绣呢。”
楚鳶看不见绑在脑袋后面的丝巾,便好奇地问,“尉婪的英文名是什么?”
“alexandrite.”宋存赫標准地念了一下,虽然为人阔绰,但是英文水平一直还是可以的,毕竟他们家里条件好,他还顺带翻译了一下,“亚歷山大变石,你可以直接喊『变石』就行了。”
变石?
那不是价格昂贵又可遇不可求的珍稀宝石吗?听说在不同的光线下顏色是不一样的,因为含有特殊微量元素。
稀有性导致它价值极高,传闻被发现的时候是俄国皇太子亚歷山大二世的生日,所以被命名为亚歷山大变石。
楚鳶笑了一声,这单词还挺符合尉婪的人设,自私少见又虚偽做作,明明拥有著极高的观赏性顏值,却又因人而异,擅长演戏。
可是这丝巾是……女款的啊,为什么会绣尉婪的名字。
楚鳶看向尉婪的脸,岂料后者直接把脸扭开了,似乎是拒绝跟她交流这块丝巾背后有什么故事。
“哎呀別管是变石还是什么石了!”
栗荆拉著楚鳶往里走,好像是在帮著转移话题,“尉婪都把丝巾给你了肯定是不要了唄,你去纠结这些干嘛,是不是?”
尉婪嗯了一声,是不要了,这丝巾是个故人给他的,留著也没什么意思。
楚鳶皱皱眉,“难道是个女人送给尉婪的?”
栗荆脸色一变,隨后立刻跟著笑说,“哎呀!女人又怎么了嘛……”
楚鳶压低声音,“尉婪一般不收女人的东西……能收下说明挺重要的吧。”
宋存赫也跟著在边上说,“指不定是老相好呢。”
尉婪心口咯噔一下,栗荆发现事情走向不对,今天来原本是一起定製关於娇儿和马平事情后续计划的,这会儿要是牵扯到尉婪身上去,他发飆起来可不好收场,於是栗荆立刻对著宋存赫的背影大喊,“你那嘴是租来的吗,著急还啊。”
宋存赫笑得又帅又贱,他可不给尉婪面子,都认识这么久了,谁都知道尉婪虽然是个渣男,但是背后故事太神秘,大家都一知半解的,没人知道尉婪过去到底经歷了什么。
难得有尉婪的瓜,这不得好好吃一吃?
“哎呦,原来尉少也有情史啊,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谈恋爱呢,这丝巾放在车上好久了吧,是不是上一个坐副驾驶的女人留下的?”
楚鳶脸色一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走进去的脚步加快了。
尉婪也没解释,只是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这一声代表著默认了,確实是上一个女人留下的。
没有女人可以坐尉婪的车子,大家都以为楚鳶是头一个,毕竟她空前绝后又美艷惊人。
却不料想,原来……曾经还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坐在尉婪的副驾驶座上。
楚鳶走在最前面,低低地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在笑谁,尉婪,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