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副牌。”费凯不假思索地回答，语气中透出几分篤定：

“每张主牌都相当於一件神器，一旦出现有关於它的消息，恐怕整个阿弗纳斯的魔鬼都要出动了，又怎么可能被我们得到。”

“那有没有可能，压根儿就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一张主牌，魔鬼们自然也就不会蜂拥而至。”喵喵盯著卡牌，继续说。

“有这个可能吗？”费凯被喵喵给问的愣了一下，隨即摇了摇头。

“我倒是觉得，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在巴托九狱，没有人能够逃过九狱之主的感知，又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件神器，被遗落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你说的没错。”

喵喵微微点头，说道：“在巴托九狱，的確没有人能躲过那位存在的感知。

但是呢，如果又有一位实力跟这位实力相错不多的强大存在，硬要掩盖卡牌的痕跡，那就不可能被人知道，也就只能被遗忘在这无人的角落里，你觉得本喵说的有道理吗？”

“另一位强大的存在？”费凯皱起眉头，看向面前淡定地晃动著尾巴的喵喵，试探性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眼前的这张卡牌，有可能是真的？”

“没错。”喵喵微微点头，然后递给身旁的泰恩一个眼神。

泰恩瞬间就明白喵喵想要表达的意思，直接拉著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在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的厄拉摩，无视他骂骂咧咧的样子，把他强行拖出房间。

对於这种情况，费凯只是略微诧异下，就明白其中原因。

真正的万象无常牌就算是还没有被翻开，也蕴藏著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

这股能量就像是一直都潜伏於虚空里，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侵蚀心智，使人沦为卡牌意志的傀儡，彻底失去自我。

见泰恩和厄拉摩已经离去，喵喵深吸一口气，抬手朝桌上卡牌挥下手。

一阵微风拂过，覆盖在卡牌上的一层薄薄的灰尘，顿时消散无踪，显露出万象无常牌的真正形態。

这是一张精妙绝伦的卡牌，边缘以精金勾勒，镶嵌著细碎如星的晶钻，中央则是一道宛如深渊漩涡般的魔纹，幽深神秘，宛如浩瀚无垠的黑暗星空。

只要一眼望去，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好似灵魂都被这股奇异的力量所吸引，难以移开视线。

“竟然是金色的！”

看清卡牌背面那流转著微光的轮廓，费凯的心猛地一震，几乎坐不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摆在自己面前的，竟然真是一张主牌。

这可是相当於一件强大神器的存在。

此刻的情形，就好比是在玩一款游戏时，连新手村都还没走完，却意外拾到了传说级別的金色装备。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显得太过离奇。

儘管这並非游戏，而是真实的世界，在这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本不该大惊小怪。

但费凯心中依旧泛起一丝疑虑，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一切並不寻常。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甚至强忍住心头翻涌的好奇与衝动，硬生生压下了立刻翻开卡牌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