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能够让自己的灵魂经受住冥河河水的侵蚀，还保留完整的记忆，都不是简单的存在。

这些人要么是位面的眷顾者，要么就是被命运格外垂青的气运之子。

而从这两个人的经歷来说，费凯觉得，他们更像是得到了位面的一些眷顾，才能够保留完整的记忆。

“维伦先生不必灰心。”他好心安慰道：

“其实来到九狱，被转化成魔鬼，也並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你还保留了完整的记忆，说不定哪天，自己的魔鬼阶位提升了，或许就能够找到回去的办法。”

“就是就是。”阿萨斯附和一句，拍了拍维伦的小肩膀，“老傢伙，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灰心，还是有希望的。”

维伦苦笑一声，朝费凯拱手行礼，动作里带著几分自嘲，也藏著一丝重新燃起的微光：“让费凯先生见笑了……不过听你这么一番话后，倒真教我心头轻了几分。”

“维伦先生客气了。”费凯也礼貌地回应一句，便好奇地询问道：“话说你们被送到转化池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发现我的。”

“什么转化池。”阿萨斯嘴碎地吐槽起来：

“说好听点是转化池，其实就是个蛆虫之穴，我们就像是一堆垃圾一样，被苦痛魔丟到里面，然后被噁心的白色蠕虫吞噬到肚子里，消化完后，再拉出来的排泄物，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样子。”

听完阿萨斯的吐槽，费凯微微点头，跟他从书中看到的差不多。

“也就是说，你们从蛆虫之穴出来，就是小魔鬼的形態，而不是劣魔。”他好奇地询问。

“没错。”维伦点头，“这也算是我们跟其他魔鬼不一样的地方了吧，不过跟费凯先生相比，可就差远了。

毕竟你不仅保留著原本的样子，甚至连肉体都保留了下来，身上也没有散发出任何巴特祖魔鬼的气息，想必是被扎瑞尔公爵看中了你的潜力吧。”

“哪有什么潜力。”费凯无奈地说，“对於巴托九狱的魔鬼公爵来说，再强大的潜力也都不如在深渊血战中活下来。”

“深渊血战？！”

听到费凯这么说，阿萨斯和维伦都是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显然是有些出乎预料。

“深渊血战啊，这样的话，我就心理平衡许多了。”阿萨斯一脸臭屁地说：

“毕竟像我这么帅，潜力这么强的灵魂，都没有被扎瑞尔公爵看中，你凭什么就可以。”

费凯没有在意阿萨斯的碎嘴，转而看向维伦，说道：“维伦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不过是运气好而已。”维伦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跟阿萨斯在街道上游荡，无意间就看到了你的身影，於是就连忙追过去查看。”

“是这样吗？”费凯又看向阿萨斯，意味深长的眼神把他盯得有些心虚后，才笑著说：

“说实话，我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所谓的运气好，况且我们也不熟，应该犯不上这么跟我套近乎吧。”

在巴托九狱，连契约的每个標点符號都有可能是骗人的，费凯自然是不信这两个傢伙的话语。

故而在他看来，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正如费凯预料的那样，他的这番话说完后，阿萨斯和维伦顿时有些尷尬地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显然，他猜对了。

“他们两个的话你不相信，那我的话呢？”

这时，从『魅魔女王的秘密』酒馆里走出的身影，接上费凯的话，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