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渣男。”江夜说。

“嗯，这个確实。”江淑雅也表达出了认同。

江夜无语。

“大姐，你其实可以反驳我一下下的。”

江淑雅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看他。

“这是事实，为什么要反驳？”

“……好吧。”江夜喝酒。

这確实没得洗。

不过没等江夜咽下这口酒，江淑雅就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一口吻在了他嘴上，开始从他嘴里抢夺起进口酒了。

等她把江夜的酒喝完，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

江夜觉得有些好笑。

江淑雅问：“所以呢？”

“就因为自己的渣男，所以就觉得自己当不好一个父亲？”

江夜说：“差不多吧。”

“其实大姐，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这个世界还挺顛的。”

“顛？”

“嗯。”

他喝了口啤酒，把酒瓶递给大姐让她拿著，又伸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两人的身体更贴近了。

江夜继续说：“大姐，假如，我回国的时间再推迟几个月，你说我们的处境会怎么样？”

这句话让江淑雅沉默了下来。

她的手指一收一紧地捏著易拉罐酒瓶的瓶身，思索著江夜的问题。

没让江夜等太久，她轻声说：“可能，会很危险。”

江夜嘆声说：“是啊，毕竟，梅季不会放过我们。”

“即使是二姐把命交出去，救了岳白莲，但梅季肯定会害怕大姐会东山再起，威胁到他们梅家的地位。”

“他清楚的，大姐有这个能力，尤其是在得知二姐死掉的消息时，他知道大姐肯定会去付诸行动。”

“嗯。”江淑雅沉闷地应了声。

江夜开口，继续像讲一段故事般，继续把那段让他惊悚，惧怕，乃至於有时会在半夜惊醒的画面，徐徐说出。

“我的话，在知道二姐的死讯，我恐怕会第一时间去找柳如烟吧。”

“毕竟想要向梅季復仇，柳如烟就是我在江城唯一能想到的，可以让我再次接触社交顶层的途径。”

“但我没有大姐的能力，我能依靠的，恐怕就只有我这张脸了。”

“我需要向上爬，用这张脸，这副身体，去接触那些能帮助到我的人。”

“大姐，你说，我如果墮落到那一步，柳如烟还会继续爱我吗？”

江淑雅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味地喝酒。

江夜笑了笑，说：“答案是会，但她会用另一种方式爱我。”

“比如——囚禁？”

“那傢伙其实也挺偏激的，可偏激的同时，意志力又不坚定，很容易就会在一些微小的细节上迷失自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人帮她暴力打破囚困她的迷宫，她就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最后除了搞得自己伤痕累累外，最终什么都不会得到。”

“我可能会死在地下室。”

“大姐，如果继二姐之后，我也死了，你会怎么做？”

这句话问出的一瞬，江淑雅捏著啤酒瓶的手，陡然一紧！

里面的啤酒从瓶口喷涌而出，打湿了两人身上的衣服。

但他们都没有去在意它。

江夜就这样低头看著江淑雅，而江淑雅也低著头，刘海的阴影掩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此刻是何种表情。

大姐的声音悠悠袭来。

她答：“自杀。”

“三姐呢？”江夜问。

“她会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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