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著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看著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不是宿醉的缘故，而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和苏晚...他就噁心得想把自己的皮都搓下来。

“我想洗澡。“封奕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结艰难地滚动著，“能帮我吗？“

姜嬈愣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当然可以。“

她以为封奕是因为吐了觉得脏才要洗澡，加上他宿醉未醒，自己洗澡確实容易摔倒，“我扶你回主臥浴室吧。“

“就在这里。“封奕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又很快鬆开，指了指一楼的客用浴室，“就在这里洗。“

姜嬈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客厅方向，苏晚还站在那里，眼神阴鷙得像条毒蛇般盯著他们。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任务本就是促成他们离婚，这种场面或许正合適。

於是她没再多说什么，扶著封奕进了浴室，顺手关上了磨砂玻璃门，將苏晚怨毒的目光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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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的瞬间，苏晚的指甲在扶手上折断了一根。

她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那个小保姆独处一室，在浴室里会发生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浴室里，热气氤氳。封奕迫不及待地扯开衬衫纽扣，昂贵的定製衬衫被隨意扔在地上。

他跨进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抓起浴球就开始用力搓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把皮肤都搓掉一层。

那些被苏晚碰过的地方，他恨不得用钢丝球刷乾净。

姜嬈站在一旁，看著封奕近乎自虐般的搓洗动作，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搓得通红，不由得皱眉：“你別这么使劲，都搓出血丝了。“

她蹲下身，温热的浴缸水浸湿了她的睡裙下摆，轻轻拿过他手中的浴球，“我帮你洗吧。“

封奕没有拒绝，只是靠在浴缸壁上，紧紧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不敢看姜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触碰她的衝动。

他觉得自己脏了，不配碰她。

温热的水流中，姜嬈柔软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肩膀、胸膛。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他，却又带著一种说不出的亲密。

封奕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理智，某个部位已经起了反应。

但他死死咬著牙，一动不动，任凭那股欲望在体內肆虐也不肯伸手碰她一下。

“放鬆点。“姜嬈轻声说道，手指滑过他的背脊，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你绷得太紧了。“

封奕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仍然闭著眼睛。

水汽氤氳中，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承受著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水珠顺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线滑落，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汗水。

突然，姜嬈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水麵，透过清澈的浴汤，清晰地看到了封奕身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