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在快下班的时候，助理才敢怯生生的敲门，將今天开会整理好的资料送来。

宋锦荣忙了一会，余慧慧一会坐，一会站，等他下班。

要是她不来，估计宋锦荣又要忙到很晚，当老板的也不容易，殫精竭虑，求发展，求赚钱。

下班时，两人一起回来。

刚一进客厅，两个喊打喊杀的小傢伙横衝直撞跑过来，宋锦荣赶紧挡在前面。

一个小傢伙手里拿把玩具枪：“爸爸，弟弟又打我。”

“怎么又是弟弟打你，你就那么废吗？”宋锦荣拎起跑过来的儿子，又一伸手，抓著那个追过来的小傢伙。

“你俩一天打到晚，有没有不打的时候，啊？”宋锦荣將两人提溜起来，走到一边，让两人站好，准备训人。

“站好了！听到没有！”

两个小傢伙快速併拢两只小脚，两只小手贴著裤缝站好，仰著胖胖的小圆脸，有点担心的看著爸爸。

宋锦荣一手叉腰，一手点著儿子的小脑袋，他还没开始训呢。

突然，一个小傢伙大声喊起来：“爷爷，快来救我们，爸爸要打人了。”

另一个也跟著喊起来：“奶奶，爸爸要打我们，快来救命啊。”

宋锦荣：“呀？你俩能耐了是吧，还敢喊救援……”

他刚要伸手拧耳朵时，父母两人赶忙出来叫停。

许美玲按著轮椅过来：“住手，干嘛打我孙子。”

另一边，宋道丰由护工扶著，也急忙朝这边来。

得，这下管不了了，小傢伙们伸著脖子，冲爸爸吐著小舌头，睁著圆溜溜的大眼睛，得意的很。

宋道丰招手：“过来，我的孙子们。”

小傢伙们一见，滋溜一声，两人撒丫子就跑，跑到宋道丰面前，依偎在他身边。

小傢伙：“爷爷，等我们长大了，也会保护你的。”

“好，好……”宋道丰的声音一下哽咽了，他笑著，头却在微微摇著，他知道自己等不到那一天了。

许美玲坐在轮椅上，看著这一幕，莫名也有些难过。

因为不忍看到这个画面，她转过轮椅。

余慧慧看到了：“浩庭，浩佑……”她使眼色给儿子。

两个小傢伙一见，秒懂，两人都飞快跑向这边：“奶奶，奶奶，等我们长大了，也会保护你的。”

许美玲点头，脸上笑著，眼里却也湿润了。

昨天她听医生说，也就这些天吧，止疼药早就管不住了，宋老先生是在用顽强的，超乎常人的意念在支撑生命。

“意念？”许美玲似乎也能理解这种意念。

医生说：“是的，老先生说他还有心愿没了，不能死。”

许美玲一下就明白了，宋道丰的心愿是什么，是想等她的原谅，是想看到孙子出生。

因为知道了这些，除了没有主动给他讲话以外，態度上也没有那么敌对了。

……

楼上，余慧慧刚回房，宋锦荣也上来了，从后面揽住她，吻著她的头顶。

宋锦荣：“慧慧，谢谢你给我生了他们，让我爸生前没有遗憾。”

余慧慧脑袋朝后仰，望著上方那张俊脸，那坚毅的下巴，那张薄唇，还有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神以及宽阔的额头。

“老公……”余慧慧受不了了，她转过身，手在宋锦荣的胸膛抚摸。

“乖，等一会……”宋锦荣吞咽著口水，嗓音低沉嘶哑，“等会隨你，让我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