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爱哭? 重生改嫁矜贵权臣,这皇后我不当了
“小王爷?”
不知何时,沈徽妍已经披著外衫站在了他的面前。
见他神色不对,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谢諶还未从梦中发生的事情缓过神来,下意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一用力,就把人拉近了。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掌。
而他也终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沈徽妍被他的举动嚇得容失色,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
她好像在发抖,那素日里总是带著笑意的水眸中,此刻正盈著泪水。
“小......小王爷......”
说话时,她已经带上了哭腔,“你,你弄疼我了。”
谢諶握著她时,食指悄然掠过她的脉搏处,而后才不著痕跡地鬆开了她。
“抱歉,是我一时没有看清楚,伤到你了。”
沈徽妍用另一只手轻轻捧著被他抓握过的那只,痛得眼尾一片通红。
怎么这般爱哭?
她做妖后的时候,可没见过她这么娇柔。
只是,终归是自己伤到了人家,谢諶多少还是觉得理亏。
於是重新抬手,將她那只被自己『伤』的青紫红肿的手腕轻轻握住,当即皱起浓眉。
她的皮肤,是水做的吗?
怎么一碰就坏?
“你坐著等一下。”
谢諶嘆了口气,去一旁的柜子里找来了一个浅绿色的瓷瓶。
他將瓷瓶中的透明药膏用手指取出,再在她的手腕上轻柔涂抹。
“涂上这个,应该能好些。”
沈徽妍就这么乖巧地坐著,愣愣看著自己的手腕出神。
这药膏,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可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药膏。
她的愣怔,却被谢諶误以为嚇惨了。
“往后在我没有睡醒之际,你还是別来我床边站著了......”
“好,我知道了。”
她没有埋怨,只有顺从。
听得谢諶的心里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
“你这么早起来,是有事吗?”
沈徽妍点了头:“今日便是我祖父的冥诞,我原是想问问小王爷,下朝后有没有时间陪我同去......”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好,你在府里等我。”
“嗯,我等你。”
谢諶洗漱过后,便出瞭望月轩的门。
半路却被被宋熹一把拽去了书房。
“出事了!”宋熹死命摇著扇子,“出大事了!”
谢諶正准备带官帽的动作登时顿住,“说。”
“魏荣全家,除了今天要被流放的魏恆之外,全部死光了!”
死了?
“何人所为?”
魏荣一事,他早已打算著安排人去解决了,没想到还有人抢在他前头动了手。
宋熹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盯著谢諶看,“你。”
谢諶眸色冷下,“你要是活够了,自己回殿里找个死法,不用在本殿面前蹦躂。”
宋熹不敢再开玩笑:“我的意思是,昨夜有人冒充了你的身份,杀光了魏家人。”
闻言,谢諶原本深邃的眼眸里,猛然出现了嗜血的气息。
“你是说,有人冒充天罚殿殿主的身份,去杀了魏家那些废物?”
宋熹猛的一击掌:“是吧,你也觉得是奇耻大辱吧!”
“这点小事,还需要堂堂殿主亲自动手,这不是丟尽咱们天罚殿的脸面吗?”
“查到是何人所为了?”
“还没。”
宋熹双手一摊:“据魏府小廝说,他只看到那人一身白衣、武功高强、来自天罚殿,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就发挥你情报处的本事,给本殿把人揪出来。”
临出门前,他又补了一句:“要活的。”
等他上朝归来,沈徽妍已经准备好一切,在府门口等著他了。
见他守诺,还特意换上一身月白色锦袍,她的眉眼间登时染上了浅浅的笑意。
谢諶翻身下马,跟著沈徽妍一起上了去城外的马车。
“小王爷今日出门早,应该还没用早膳吧!”
沈徽妍说著,伸手从一旁的食盒中取出两盘精致的糕点,又倒上一杯茶递给他。
“这是我让小厨房准备的,你先垫垫肚子。”
谢諶倾身,伸手接过茶杯的那一瞬间,独属於她身上的那道馨香立时融入他的呼吸中。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抬头看向她。
昨夜,不是他的错觉。
她一定离开过房间!
那魏家满门,是不是死於她之手?
谢諶眸色淡淡,在她期待的神情中喝了茶水。
却在她转身继续取糕点的时候,尽数吐回去。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沈徽妍的动作不曾有半分迟疑,“不太好......”
她將最后一旁糕点端上桌后,才嘆气道:“昨夜,我梦见祖父他们了......”
她垂下脑袋,好像要遮住眼底的哀伤:“他们,浑身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