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孙先生,你来当东林魁首吧!(求收藏,求月票) 崇禎的奋斗!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四日,文华殿內檀香裊裊。朱由检正端坐案后在批阅奏章,一身素色常服,案几上放著一只黄梨的“保温杯”,一杯清茶,余温尚存。
殿门轻启,司礼监秉笔太监徐应元躬身引路,身后跟著一位布衣老者孙承宗。他未著官服,只一身青布直裰,鬚髮皆白,但腰背挺直如松,步履沉稳。行至御前,孙承宗肃然下拜:“老臣孙承宗,叩见陛下。”
“孙先生请起。”崇禎的声音温,“赐座。”
徐应元亲自搬来锦墩,孙承宗谢恩落座,目光却始终低垂。
崇禎细细打量著这位兄长的帝师。孙承宗的面容比记忆中更显沧桑,眉宇间的刚毅却丝毫未减。上上一世,崇禎一直以为他是东林党魁,后来才知他不过是因主持正义而被误认为东林。真正的东林魁首们,反而不愿与他为伍。
可能是因为这位“真君子”的存在,会让那些“偽君子”无所遁形吧?
“先生可知朕为何独召见你?”崇禎开门见山。
孙承宗略一沉吟,坦然道:“老臣愚钝,不敢妄测圣意。”
崇禎轻笑,指尖轻叩案几:“先生不必拘礼。朕今日召对,是想听听先生对蓟镇之战的看法。”
孙承宗抬头,目光如炬:“陛下此次亲征,击退束不的,收復大寧,实乃壮举。然……”他顿了顿,似在斟酌措辞,“老臣斗胆直言,屠戮过甚,恐使喀喇沁诸部彻底倒向建州。”
崇禎眼中精光一闪:“先生以为,朕该怀柔?”
“威恩並施,方为上策。”孙承宗沉声道,“喀喇沁虽桀驁,然若能以市赏羈縻,或可为我所用,共抗建州。”
“先生错了。”崇禎摇头,声音陡然转冷,“赏,永远不如罚有威慑力;金子,永远不如刀子管用!大明能给朵顏、喀喇沁的,无非市赏;而建州能给他们的,是屠戮,是灭族!朕若不趁束不的入寇被击溃之机夷平大寧,来日他们就会为建州带路,绕开蓟镇,直扑京师!”
孙承宗一怔,眉头微蹙。他虽知蒙古诸部反覆无常,却仍抱有“以夷制夷”的幻想。崇禎的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幻想,很残酷,可能也没说错......
“先生可知喀喇沁近年动向?”崇禎冷笑,“他们连察哈尔的林丹汗都能卖,还不是谁的刀更利就跟谁走?朕不屠大寧,难道等他们引建州铁骑南下?”
孙承宗默然。蒙古诸部,確实只认强权。林丹汗手握北元正统,照样被喀喇沁部背刺,大明又凭什么让喀喇沁部冒著被建州灭族的风险效忠?
只是......这位少年天子的杀伐之心,也著实重了一些。
崇禎见他沉默,语气稍缓:“不止蒙古,朝鲜亦不可恃。无论他们过去多感念大明,如今在建州屠刀下,只能俯首称臣。若朝鲜还有人念我大明之恩……”他目光锐利如剑,“那也得等我明军登陆,將他们的国王『请』到沿海小岛『保护』之后!”
孙承宗心头一震,听这小皇帝的意思,还想对朝鲜国王下手?
“先生可知,我大明如何才能振作?”崇禎这时忽然自问自答,“明军不满餉,满餉不可敌!”
他猛地起身,走到悬掛的《九边十三镇舆图》前,手指重重划过蓟镇、宣府、大同:“九边十三镇有五十九万大兵,若皆能满粮满餉,平辽何难?可朕在蓟镇看到的,却是饿著肚子守长城的疲卒!靠这样的兵,莫说平辽,他们自己都快反了!”
孙承宗面色凝重。他何尝不知边军困苦?但朝廷財政早已千疮百孔,哪来银子补足欠餉?
崇禎看出他的疑虑,冷笑道:“先生是否在想,朝廷没钱?”
孙承宗苦笑:“陛下明鑑。太仓岁入不过六百万,九边年需餉银逾八百万,这还不算京营、锦衣卫及各省兵马……”
“所以!”崇禎猛地打断他,“在九边满餉之前,莫再奢谈平辽!更別再向瀋阳拱了!”他手指重重戳在锦州位置,“辽镇,守好现有地盘即可!”
孙承宗闻言一怔。皇帝这话,分明是要放弃进取,甚至……隱含放弃锦州之意!
难道皇上赞成王在晋的主张?
沉默片刻,崇禎忽然话锋一转:“先生可知,如何才能让九边满餉?”
孙承宗思索片刻,道:“清丈田亩,追缴欠赋;整顿盐课,严查走私;裁撤冗官,节用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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