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秦川 1977俗人重生指南
“您是说,这些都是假的?”
傅修文有些犹豫,“暂时就这件看著有问题,可既然这件有问题,这些都是一批出的,那其他的应该也不对。”
左看右看,傅修文也拿不定主意,最后方堃带著那件鼠纹洗跟著出门,沿著北海一路南下,最后落在一座小四合院门前。
敲门等待,开门的是个年轻人,看见傅修文亲切的喊了声傅爷爷,给俩人请了进去。
“方堃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叔孙瀛洲,古陶瓷泰斗,退休后仍被故宫博物馆返聘回去做研究员,同时也是敦华斋的创始人。”
方堃连忙打招呼,三百六十行,能做到一行泰斗的,除了有其独特高超的水平外,在社会上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对上这些老学究,方堃作为小辈,该有的谦卑还是要有的。
“孙师傅您好,我叫方堃,今天冒昧打扰是有一件汝窑实在拿不准主意,希望您能掌掌眼。”
“嗯?修文你也看不出来?”
“师叔,我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可又总觉著那怪怪的。”
“给我看看,”孙瀛洲突然有了好奇心,汝窑难得,有问题而且还找不出问题的汝窑更难得。
接过鼠洗纹来回摩挲,好片刻孙瀛洲才开口道:“修文啊,你的感觉没错,的確是仿的,作假这人是个高手。”
方堃和傅修文凑上前,孙瀛洲指著解释道:“汝窑真品本来就少,可也不是没有,起码故宫博物馆就有几件,所以想要造假也不是不行,可想要不被行家人一眼看出来就太难了。”
“这釉色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以黄金土,黑长石为基料,再添加微量的铜元素仿的这种香灰胎”,再用含铁釉料来调製天青色,一般到这儿成品有很大的缺陷,胎色呆板,釉料没有了真品天然的玉质感,更显'贼光””
傅修文若有所思,跟道:“所以,这人是在烧制后急速冷却用药物浸泡,光浸泡还不行,不然纹路太过僵硬。”
师侄俩一唱一和:“还要用球磨机打磨,布轮拋光,然后进行化学做旧,用氢氟酸腐蚀釉面生成小孔,再涂泥偽装土沁,高压蒸煮加土埋,加速氧化生成“土腥味“。”
“再將做旧后的仿品二次入窑,以松枝低温烧制去除“贼光“?!”
俩人均看向方堃,孙瀛洲道:“这种手法工序复杂,哪怕到了最后一步,一批窑几十件,最后应该也是选一件成色最好的保留,其余的全部销毁,这作假成本太大了。”
“合著,我是那个上当受害者唄?”
孙瀛洲单凭一件心里也打鼓,方把余下八件全部拿过来,一件件过手后,又拿去故宫博物馆进行成分检测,最后终於確定,他这是被做局了。
傅修文看著方堃不太好看的面色:“虽然是假的,可这已经足够以假乱真了,留作收藏也不错。”
方堃撇了撇嘴:“还没听说过钱收藏假货的。”
找上韩錚,这小子更懵,他可是了大一千出去的。
怒气冲冲找上许三川,后者一脸懵逼,眼珠子一转更是怒不可遏。
“姓韩的,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买定离手你懂不懂,而且那几件汝窑我都上手看了,绝对不可能是假货,你要想赖帐就直说!”
韩錚把故宫博物馆的鑑证报告拿出来,甩他脸上。
“老子是赖帐那种人?骗老子钱也就算了,关键是让我在堃哥那边丟脸,我看你是老骨头想鬆动鬆动了。”
一旁的中年汉子想动手,韩錚身后带的人群起而攻之,连打带砸,屋里霹雳乓啷一顿响。
许三川拦道:“別砸了別砸了,这些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哎呦,別砸了,那批货不是我的,是从秦川过来的,是从秦川过来的!”
韩錚:“卖你货的人现在在哪儿?”
屋內摔砸的声音停了下来,不是收手了,而是没东西可砸了。
许三川颓然道:“八百六十块钱,我抽四成,余下六成被高大和拿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回秦川了,我都没看出是假货,高大和那二桿子不是造假高手,多半也是著了道儿了。”
韩錚恶狠狠道:“知道人在那儿就行,把地址写出来!”
方堃拿到地址,心里一阵无语,八百块钱买了堆假货,这要换寻常人家不得气的直接住院。
韩錚小心翼翼道:“哥,陕省那边我们也有生意渠道,要不我带人去收拾一顿,再把钱拿回来。”
方堃摆了摆手:“还不够折腾的,要是再出点意外,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我们就这么认了?”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认,普通人被坑了,没手段没渠道只能嚼碎了自己受著。
方堃请赵彦,陈鐸吃饭,顺口提了这档子事儿。
“赵哥,我记得咱们在秦川也是有师兄弟的吧,而且那个八卦掌程封也是秦川人.
“'
君子报仇既然不能从早到晚,那就十年不晚。
方堃对於五百钱的损招儿可是记的死死的,现在眼瞅著年关,搞不好这傢伙还会回家过年,报仇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赵彦没有第一时间应下,而是先往上师门通了通气。
两天功夫一晃而过,赵彦得到回信,找回形意拳经对师门至关重要,方堃的贡献是巨大的。
而且自从方加入形意门以后,弟子入京或者路过,多有接待照拂,现在有需要,不能不帮。
“秦川有赵师叔和周师叔祖在,先去帮你解决汝窑假货的问题,我也打听过了,程封已经离京回老家了,最后再解决这个程封。”
方堃愣了愣:“周师叔祖?是那个疯疯癲癲的化劲高手?”
赵彦苦笑道:“你这话別让人听见,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又不进入社会,脑子待人接物难免跟寻常人不一样,不过有他老人家出马,还是很让人安心的。”
秦川几十里弯曲羊场古道上,一头毛驴驮著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儿,慢悠悠沿著道路移动。
老头儿说不上脏,黑色大袄,就是料子太破,硬翻出来了些。
毛驴脖子上的铃鐺,每移动一步,都会发出阵阵声响。
兜兜转转,一人一驴进小镇,钻进一家没有招牌的小店。
“老刘,老刘在不在,来一碗羊杂汤,再来五个烧饼!”
饭馆內不少人循声看过来,浓眉大眼,痄腮胡一时间看不清真实面貌,前台的年轻姑娘连忙去后厨叫人,走出一个中年人,上前左看右看。
“你是,周大爷?”
周易露出一口大黄牙,“小骏,难得没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你爹呢?”
刘骏听著更是稀奇,认认真真的打量来人,嘴上回道:“我爹没有熬过去年的春天,人已经没了。”
刘骏有些不敢相信,这老头儿他最近一次还是七八年前见过,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就是这副模样,怎么现在还是。
最最关键的是,他爹可是喊对方老哥的,怎么感觉十多年没什么变化。
一主弓四十场口道工,云七厂看一与与时,度芯芯有道路移动。
老头儿说不上脏,黑色大袄,就是料子太破,硬翻出来了些。
毛驴脖子上的铃鐺,每移动一步,都会发出阵阵声响。
兜兜转转,一人一驴进小镇,钻进一家没有招牌的小店。
“老刘,老刘在不在,来一碗羊杂汤,再来五个烧饼!”
饭馆內不少人循声看过来,浓眉大眼,痄腮胡一时间看不清真实面貌,前台的年轻姑娘连忙去后厨叫人,走出一个中年人,上前左看右看。
“你是,周大爷?”
周易露出一口大黄牙,“小骏,难得没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你爹呢?”
刘骏听著更是稀奇,认认真真的打量来人,嘴上回道:“我爹没有熬过去年的春天,人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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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骏有些不敢相信,这老头儿他最近一次还是七八年前见过,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就是这副模样,怎么现在还是。
最最关键的是,他爹可是喊对方老哥的,怎么感觉十多年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