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姜云曦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弯腰低头。

战北渊弯腰將耳朵凑到她面前，他记得戚沁说过，那面镜子不是普通镜子，人照是人，但如果不是人，这面镜子一照就会现出原形。

看样子丽妃不是人。

姜云曦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旁边还有其他人，她不想让別人听了云。

战北渊在女子凑近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颊上，鼻尖全是属於女子的特別馨香，他难免想到某些时候，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

说来也是奇怪。

六年前那晚在牛栏村的后山醒来后，他那方面確实不行了，这些年都没有任何反应，但在他发现自己对姜云曦动情后。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明显的异样。

缔结生死契那晚，在她主动后，他確实行了。

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六年前那晚她对他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他那方面不行，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甘之如飴。

“你听到了？”姜云曦皱眉。

“你再说一遍。”战北渊表情有些尷尬，他刚刚满脑子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

姜云曦嘴角微抽，只得再跟他说一遍。

战北渊听清楚后很是惊讶，“你打算怎么做？”

“先看看陈昭仪的表现。”姜云曦脸上是看戏的表情，就看陈昭仪愿不愿意说实话了。

“陈昭仪，你还不说实话！”肃明帝已经没有耐心。

“皇上，都是臣妾一个人做的，你不要怪泽羽和泽宸，臣妾愿意以死谢罪……”陈昭仪说完起身朝御园的假山衝去。

姜云曦抬起右手释放力量將她束缚住，一步步朝她走去，“一个人死有什么意思，带上你的两个儿子一起死，黄泉路上才不会孤单。”

陈昭仪挣扎，但她根本动不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如果她带上两个儿子一起死，那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说出真相，我可以保你的小儿子，否则你们母子三人只能一起死了。”姜云曦压低声音说道。

“我就是用傀儡术的人……”

“你背后的人是丽妃是不是？”

陈昭仪听到这里身体明显僵了僵。

“皇上，陈昭仪说是丽妃。”姜云曦转身看著肃明帝说道。

陈昭仪：“……”

眾人齐刷刷朝丽妃看去。

战煜阳在听到姜云曦的话后，犹如掉进千年冰窖里，浑身冰冷刺骨， 控制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竟然牵扯到了母妃。

看父皇的样子，如果这一切真是母妃做的，恐怕他这辈子都没了入住东宫的机会。

“丽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肃明帝怒容满面的看著她，眼底瀰漫著阴冷的杀气，她虽然是他最喜欢的妃子。

但也绝对不允许她费尽心机谋害贤王。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什么都没做，不知道陈昭仪为什么要说是臣妾……”丽妃迅速起身朝宴席中间的空位走去，然后跪在地上，哭得梨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