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移情別恋韦东毅!要把李秀芝领回家!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
韦东毅停稳吉普车,带著几分钓鱼未竟全功的遗憾,拎著沉甸甸的鱼桶,右手提著那根祖传的、此刻显得格外沉重的紫竹钓竿,嘴里哼著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
刚跨进垂门,迎面就撞上了下班回来的三大爷阎埠贵。
“哟,东毅,今儿个这么早就收杆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目光精准地落在韦东毅手里那个显得比往常“轻飘”不少的鱼桶上,语气带著惯有的算计式关切,“这……收穫瞧著可有点稀鬆啊?”
韦东毅脚步一顿,没好气地把鱼桶往地上一放,抬脚展示那只被河水泡过、鞋帮还破了个大口子的布鞋:“別提了三大爷!今儿点儿背,撞上条大鲤鱼!估摸著少说也有二十斤开外!那劲儿大的,差点把我拖河里去打窝!您瞅瞅我这鞋,赔大发了!最后……唉,线切了!”
他一脸肉痛地摇头,仿佛那跑掉的不是鱼,而是白的银子。
阎埠贵盯著那只破洞布鞋,一个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
意识到不妥,他赶紧绷住脸,摆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惋惜表情,咂著嘴:“哎呦喂!那可是太可惜了!这么大一条鱼,卖给轧钢厂食堂可值不少钱!真是亏大了,亏大了!”那语气里,遗憾有之,但更多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韦东毅懒得跟他磨牙,扯了扯嘴角,拎起鱼桶鱼竿,留下一句“可不是嘛”,便径直朝中院走去。
水池边上不见秦淮茹洗东西的场景。
路过贾家时,他眼角余光扫过那扇在夏日午后依旧紧闭的房门,心头掠过一丝冷笑。
看来刚才那番“掏心掏肺”的威胁,效果拔群。
秦淮茹是真被戳中七寸,老实缩回去了。
这感觉……让那条跑掉的鱼王带来的鬱闷都消散了几分——果然,让討厌的人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
……
翌日清晨,易家。
韦东毅难得地站在梳妆柜前仔细捯飭了一番。
崭新的白衬衫熨得笔挺,深蓝色的工装裤稜角分明,脚上蹬著一双擦得鋥亮的棕色小牛皮鞋——这在六十年代初可是稀罕物。
他甚至还特地把头髮洗得清爽蓬鬆,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东毅今天可真精神!”一大妈围著韦东毅转了两圈,笑得合不拢嘴,眼里满是骄傲。
今天可是韦东毅转正成为国家正式干部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意义非凡。
在她看来,这比过年还值得重视。
在易中海和一大妈欣慰的目光中,韦东毅发动了吉普车。
副驾坐著易中海,后座则“顺理成章”地塞进了二大爷刘海中。
这胖子昨晚下班瞧见吉普车停在胡同口,就一直在易家门口“无意”地徘徊,那点蹭车的心思昭然若揭。
韦东毅懒得为这点小事计较,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车子驶入轧钢厂,停在后勤部楼下。
走进採购三科办公室,迎接韦东毅的是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
“恭喜啊东毅!正式干部了!”
“韦干事,以后多多关照!”
“东毅兄弟,转正大喜!”
同事们纷纷道贺。韦东毅笑容满面地一一回应,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大把包装鲜艷的硬——这是一大妈特意准备的喜。
“同喜同喜!来来来,吃!沾沾喜气!”他大方地分发著,办公室里顿时充满了喜庆的甜味和欢声笑语。
刚坐下泡好一杯热茶,同事们就呼啦围了上来。
话题自然离不开他上周那趟“传奇”的塘沽之行。
“东毅,快说说,海边啥样?真像书上写的那么蓝?”
“听说你弄了一车海鲜回来?都有啥稀罕玩意儿?”
“那渔村的人真拿鲍鱼当饭吃?”
韦东毅绘声绘色地讲起渔村的见闻、咸腥的海风、退潮的滩涂,还有那朴实热情的渔民。
末了,他笑著补充道:“我还拍了些照片,下午去宣传科借暗房洗出来,到时候给大傢伙看看真正的大海长啥样!”
正聊得热闹,科长董华文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冲韦东毅招了招手。
韦东毅起身跟了过去。
小办公室里,董华文关上门,脸上带著上级对得力干將的欣赏:“东毅啊,恭喜转正!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厂里正儿八经的干部了,身份不一样了。这採购工作嘛,也得变一变。”
韦东毅有些不解:“科长,您的意思是……我的採购任务?”
董华文摆摆手,语重心长:“任务?那种需要你风里来雨里去、钻山沟跑断腿的採购任务,哪还能让你去?你是干部身份,知识分子,是咱们重点培养的管理苗子!让你下去跑几趟,那是熟悉业务,了解基层!现在转正了,重心得挪挪。”
他点了点桌面,“以后,多参加厂里的会议,特別是后勤口的协调会、计划会,学习管理经验。多整理总结材料,把跑採购的见闻、门道,形成报告。当然,你想出去透透气,没问题!掛个『调研』或者『联络业务』的名头,开著车出去转转,没人能说什么。这叫张弛有度,懂吗?”
韦东毅心头雪亮。
这哪是调整工作?
分明是董华文在为自己铺路,提前进入管理岗的预备期。
张勇当初的预言——“两年副科”,看来真不是空穴来风。
他连忙挺直腰板,语气诚挚:“明白了,科长!谢谢您的栽培!我一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
回到大办公室,气氛更热烈了。
不知谁起鬨了一句:“韦干事!转正大喜,得拍个集体照留念啊!”眾人纷纷附和。
韦东毅爽快答应,拿出心爱的相机。
他先跑了一趟宣传科,找到老熟人赵栋樑,顺利借到了暗房的钥匙。
隨后,在赵栋樑这位“临时摄影师”的指挥下,採购三科全体成员在办公楼前站定,留下了第一张珍贵的“全家福”。
之后的日子,韦东毅的生活节奏果然为之一变。
下乡採购成了偶尔的调剂,大部分时间被各种会议、学习材料和无穷无尽的报告占据。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那“轧钢厂第一海量”的名头彻底坐实,但凡有重要接待或上级领导视察的酒局,李副厂长或马书记必定点名让他作陪。
几场酒喝下来,他感觉自己快成了“专业三陪”——陪会、陪酒、陪笑脸,就差陪睡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下午,临近下班,办公室里瀰漫著周末將至的轻鬆气息。
董华文踱步进来,拍了拍韦东毅的肩膀:“东毅,明天天气不错,钓鱼去?上周约好的,结果你小子跑塘沽去了。这周总该有空了吧?”
韦东毅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耳朵尖的丁茜立刻插话:“钓鱼?科长,您可约不成了!咱们韦干事明天有更重要的事——相亲!”
她故意拉长了音调,引得整个办公室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韦东毅身上。
“嚯!东毅要相亲了?”
“哪家的姑娘?快说说!”
“长得俊不俊?有工作没?”
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郑诚更是打趣丁茜:“丁姐,你不是拍胸脯说要给东毅介绍对象吗?这都多久了,影子都没见著,是不是光打雷不下雨啊?”
丁茜脸上有点掛不住,支吾道:“去去去!东毅这条件,要求又高,不得精挑细选嘛!你以为买菜呢?”
董华文笑著摆摆手,压下眾人的喧闹,饶有兴致地问韦东毅:“哦?真要去相亲了?说说,对方什么情况?”
韦东毅坦然一笑,大大方方地说了:“服装厂宣传科的干事,叫黄梦璃。父亲是粮站的站长。姑娘是高中学歷,正式工。”
他没提照片的事,但条件一说出来,眾人心里都有谱了,纷纷讚嘆条件不错。
下班时,董华文特意开了绿灯:“东毅,明天是大事!厂里的车你开走,给姑娘家留个好印象!油钱嘛……”
他促狭地眨眨眼,“算你自个儿的!”
回到家,一大妈早已准备停当。
韦东毅看著桌上摊开的东西,不由得吃了一惊:一小袋炒得喷香的五香葵瓜子、油亮饱满的炒生、一整包奢侈的大白兔奶,还有几瓶玻璃瓶装的橘子汽水。
这些东西在物资匱乏的年代,尤其是那包奶,绝对是拿得出手的重礼。
“明天去王婆家见面,把这些都带上!”一大妈拉著韦东毅,絮絮叨叨地叮嘱,“跟姑娘说话要客气,多笑笑,嘴甜点!问问人家喜欢什么,工作累不累……第一印象最重要!”
她恨不得把自己这些年道听途说的相亲经验全灌给乾儿子。
韦东毅表面连连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打定主意,见面后隨机应变。
姑娘若真合眼缘,性格也好,他不介意主动些。
若是个难伺候的主儿或是像上次王婆介绍的那位一样……那就別怪他化身“钢铁直男”,速战速决。
……
周日,九点半。
韦东毅在一大妈的“监视”下,再次穿上那身笔挺的行头,拎著装满“战略物资”的网兜,坐进了吉普车驾驶座。
在老太太和一大妈饱含期待的目光中,车子缓缓驶出胡同。
王婆家离得不远,就在隔了两条街的一个大杂院里。
韦东毅刚把车停在院门口,拎著东西往里走,一个在门口摘菜的大妈就笑呵呵地搭话了:“同志,是来找王婶儿相亲的吧?喏,前院东头那屋就是!”
显然,王婆家的“业务”在这里已是人尽皆知。
韦东毅道了谢,刚走到指定的屋门前,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王婆满面春风地迎出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哎哟东毅,这么早就到了!快进来快进来!姑娘还没到呢,正好咱娘俩先嘮嘮。”
屋里收拾得乾净利落,只有王婆一人,显然是为相亲特意清了场。
王婆抓紧时间,又给韦东毅传授了一遍“相亲宝典”。
正说著,院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打听王婆家。
两人连忙起身迎出去。只见院门口站著一位姑娘,个子高挑,穿著蓝布列寧装,梳著两条齐肩的麻辫。
眉眼生得颇为英气,鼻樑挺直,嘴唇抿著,透著一股子利落劲儿。
看到王婆,她礼貌地向指路的大妈道了谢,迈步走了过来。
第一眼看去,確实如照片一般,虽不是韦东毅偏好的温婉类型,但也算得上清秀大方。
“梦璃来啦!快请进!”王婆热情地招呼著,將黄梦璃让进屋。
三人落座,王婆熟练地为双方介绍:“东毅,这位就是食品厂宣传科的黄梦璃同志。梦璃,这是咱们红星轧钢厂採购三科的干部,韦东毅同志!”
寒暄过后,两人在王婆的引导下开始交谈。
起初气氛还算融洽,聊些工作、爱好之类的场面话。
黄梦璃说话条理清晰,带著宣传科干事特有的流畅。
然而聊著聊著,韦东毅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频繁蹦出的词汇:“思想觉悟”、“阶级立场”、“艰苦朴素”、“警惕腐朽思想”……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警铃大作。
他不动声色地將话题往更“红专”的方向引了引,试探著问她对当前一些社会现象的看法。
这一试探,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黄梦璃的谈兴瞬间高涨,言辞变得异常犀利:“韦同志,我认为当前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时刻绷紧阶级斗爭这根弦!那些被打倒的地主、资本家,还有他们遗留下来的腐朽思想,就像阴沟里的臭虫,隨时可能死灰復燃,腐蚀我们革命队伍!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用无產阶级的铁拳,彻底粉碎任何企图復辟的幻想!”
她越说越激动,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里闪烁著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生活作风上更要严格要求自己!贪图享受就是墮落的开始!我们要向革命先辈学习,永葆艰苦奋斗的本色,坚决抵制资產阶级衣炮弹的侵蚀!那些讲究吃穿、追求物质的行为,都是思想滑坡的表现!”
这番“慷慨激昂”的宣言,听得韦东毅后背发凉,手心冒汗。
这女孩名字挺仙气的,没想到是个激进分子!
这哪是相亲?简直是在参加一场小型的批斗会动员!
他几乎能预见,起风之时,眼前这位姑娘绝对是冲在第一线贴大字报、揪“牛鬼蛇神”的急先锋!
娶她?那不等於在自己枕边放了一颗隨时可能引爆的“思想炸弹”?
趁著黄梦璃起身去院外厕所的间隙,韦东毅赶紧压低声音对王婆说:“王婶,这姑娘……不成!我俩不合適!”
王婆正觉得聊得挺好,闻言大吃一惊:“不合適?东毅,你这……这不是聊得挺好的吗?梦璃同志思想多进步啊!哪不合適了?”
韦东毅心里叫苦。
黄梦璃的话在政治上是绝对“正確”的,他敢说半个不字就是思想有问题。
情急之下,他只能硬著头皮,半真半假地找了个最贴近自己身份的理由:“王婶,您是知道的,我是採购员。有时候下乡跑业务,老乡们热情,塞点山货、鸡蛋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推都推不掉。可您听听黄同志刚才那话……这要是真成了,我以后还敢往家带根葱吗?带回来那就是『贪图享受』、『思想滑坡』!这日子还怎么过?我这工作还怎么干?”他一脸“后怕”地摊了摊手。
王婆愣住了,仔细一想韦东毅说的还真在点上。
黄梦璃那番话,確实透著股不近人情的“左”劲。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韦东毅赶紧打断:“王婶,具体原因我回头再跟您细说,现在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吧!”
正说著,黄梦璃回来了。
王婆只得挤出笑容,委婉地说道:“梦璃啊,你看这事儿赶巧了。东毅家里刚托人捎信来,说有点急事,得赶紧回去一趟。你看这……”
黄梦璃何等聪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相亲时突然有“急事”?这藉口太拙劣了。
她冷冷地扫了韦东毅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似的,然后转向王婆,语气冰得能冻死人:“正好,我家里也有点事。王婶,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拎起自己的布包,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连句客套的“再见”都没留。
看著那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王婆重重嘆了口气,坐回椅子上:“东毅啊,你这……唉!多好一姑娘,家世模样工作样样拿得出手!你说你这理由……”
她显然对韦东毅的解释將信將疑,觉得有些牵强。
韦东毅心里也鬱闷,但更多的是庆幸躲过一劫。
他敷衍地安慰了王婆几句,承诺下次有好姑娘再麻烦她,便起身告辞。
走出大杂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韦东毅看了看腕錶,才十点半。
相亲的失败更坚定了他的某个念头。
这年头,想找个既合眼缘、性格又好、关键是在未来那场风暴中能明哲保身甚至独善其身的姑娘,简直是大海捞针。
相比之下,机修分厂那位清冷骄傲、醉心医术的厂医丁秋楠,形象在他心中愈发清晰起来。
不能再等了!
他得抓紧时间,把董华文“忽悠”去机修厂“联络业务”!
打定主意,韦东毅发动吉普车,方向盘一打,朝著董华文家的方向驶去。
蹭饭是其次,关键是得把这事儘快敲定!
……
吉普车刚驶出胡同,韦东毅猛地想起什么,方向盘一打,又拐了回去。
空手上门找领导办事?不合適。
他得回家拿上那个手提包,好从“仓库”里挑点像样的东西。
车子刚在四合院门口停稳,韦东毅便急匆匆跳下车往屋里跑。
正在院里晒衣服的一大妈眼尖,立刻迎上来,脸上带著关切的探询:“东毅?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那姑娘……相得咋样?”
韦东毅脚步不停,边往自己屋走边快速回应:“妈,黄了!我现在有急事得去找我们科长,详细情况晚上回来再说!”
话音未落,人已闪进屋里,“砰”地关上了门。
一大妈张了张嘴,看著紧闭的房门,只得把满腹疑问咽了回去,无奈地嘆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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