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国师的七情之火,自然要沈大人来清除 反派女帝是我的剑鞘
他还是那么喜欢孩子。
修行之余,会竭尽所能,去接济所有贫苦的孩子。
每当接济那些孩子的时候,他都会潜然泪下,说著对不起。
就好像,是在道歉。
在对那些,死在几十年前冬天的孩子们,道歉。
他是当地有名的圣僧。
没有人不尊敬他。
正如他尊敬著苦海,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夜里,本应该去往另一座圣寺传习的慈心,因为忘带了经文,回来取。
也就在那天晚上,他听到了苦海与一个女人的对话。
他知道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知道的真相—
那场几十年前的大旱,这些南海佛国每隔几十年都会出现一次的大旱。
都是佛僧们故意造出来的。
那些在大旱中死去的人,不是死於天灾,而是死於人祸。
苦海没有和那个女人討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说,想要成佛,想要果位,想要金莲,就必须这么做。
那一天,慈心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斋房。
那一天,他见到了准备离开的慈悲。
那一天,慈悲告诉他,老师是错的,他要改变这个荒诞的佛国,
那一天,慈心选择了跟慈悲走。
那一天,他看著亲自点燃的斋房,向佛祖发誓。
此生此世,他会用尽全力,保护无辜的孩子,绝不会再让几十年前的悲剧重演。
记忆到这里便结束了。
沈诚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慈心和慈悲来到大虞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是看著天板,不发一言。
也就在这时,慈心的那一缕残魂,自镜中飘了出来。
他满脸慈祥地站在沈诚面前,朝他双手合十,接著轻声说道:
“施主,谢谢—.
“真的谢谢。”
还未等沈诚回话,那缕残魂,便化作金色的光斑,消失不见。
“啊—..
沈诚长舒口气,心头却又一次涌出,那种即不舒服的感觉。
从他走入这佛门弟子们住的斋房开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一直縈绕在他的心头。
而此刻,这种感觉来到了最高峰。
他无法形容准確地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他只想举剑,把那个叫做苦海的混帐妖僧,斩成碎片。
通过刚刚的情报,他终於拼凑出了大概的真相。
这批人,这批慈悲带来大虞的佛僧,其中大半,都是苦海“圣僧”门下,为数不多心存善念的僧人。
他们远渡重洋,来到大虞,就是为了取回一品佛僧“燃心大师”的舍利子。
然后靠那个舍利子,回归佛国,重立佛法。
可苦海这个“圣僧”,却不愿意放过他们。
哪怕他们都已经跑到大虞境內了,仍然有手段,让他们墮落,让他们“求佛”。
而一旦他们被侵蚀墮落,那就无药可医,只会一点点化为丑陋的怪物。
慈心是这样,將女子当做禪肉的悟寧是这样,那日袭击自己的悟净和慈衣和尚也是这样。
而一旦墮落,便无药可解。
哪怕是慈悲和尚这样有用佛性的大佛,也救不了他们,只能手刃。
所以,慈悲才杀了接近一百名同僚,浑身浴血。
“苦海,好一个苦海。”
沈诚捏了捏眉心,但心头还是涌出些疑惑。
一是,慈悲怎么就確定,那燃心大师的舍利子,能够救佛国。
二是,苦海又是用什么手段,影响的这边的佛僧。
三是,苦海身边的女人是谁?为何一夜之间,苦海所在的圣寺与周遭五县都会夷为平地?
“真是一头乱麻。”沈诚忍不住皱起眉头:“要是有人知道那苦海的情报就好了—
“关於这个,確实有个人知道哦~”
就在这时,飘了出来。
“谁?”
“哼,还不是那个最会装的尼姑,表面上是什么大虞国师,文文静静,不近男色。”
一边说著,一边做出夸张的表情:
“背地里,却简直是个下作至极的荡妇,叫的那叫一个欢,连我都自愧不如~”
“咳咳。”沈诚乾咳两声:“,关於这点,你可能搞错了。”
“搞错了?”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国师声音比较大,跟她可能没什么关係。”沈诚恬不知耻:“主要和我人坚不催有关係。”
愣了片刻,接著却一挑眉,飘到沈诚旁边,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那什么时候,让姐姐感受下你的坚韧不拔呢?”
“咳咳,若是需要,本侯自然是要倾囊相授。”沈诚挺直腰杆。
“哦?那不如让我附在方雨的身上,如何?”眼神嫵媚。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沈诚舔舔嘴唇,
“呵,既然要追求刺激。”双手挽住沈诚的脖子,靠了过去,吐气如兰:“当然要贯彻到底”
“臥槽。”沈诚盯著她,嘴角一翘:“你好烧哦~”
“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注意。”
“什么主意?”
“你握著镰刀的时候,不是有实体吗?”沈诚笑著:“不如—”
“嗯?”脸上的嫵媚,立刻化作胆战心惊:“你,你在想什么,我只能实体化五分钟——“
“五分钟的话,也还可以。”沈诚微微一笑:“本侯调查避税的时候,可以隨机应变。”
“你,你可拉倒吧!”
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直接钻到了沈诚眉心里,逃命去了:“你,我警告你,別,別想打姐,姐姐的主意!”
“区,区区沈,沈诚——.”
“呵呵,小菜鸡,装的一副烧杯模样,实际上纯洁的跟张白纸。”沈诚冷笑一声:
“就是南宫晴这个小龙娘,都比你胆子大。”
“要,要你管!”
不说话了。
沈诚却端著下巴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去找他的好国师一趟。
如果能搞清楚,苦海这奇诡莫测的干扰能力,说不准对以后的行动有帮助。
想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个耳环。
他在帝京一共放置了两个传送点,一个是他房间里的衣柜,另一个,则是方雨斋房的臥室。
这臥室,倒是一直没怎么用过。
这么想著,他將灵气注入耳环之中。
帝京,终南山,斋房。
方雨正坐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念经诵佛,压制著体內的魔气。
在体內佛魔之气彻底平衡之前,每隔七天,她的人格便会转变一次。
而转变之时,便需要沈诚操劳,为她的人格净化魔气。
但从那次之后,她还尚未寻过沈诚。
主要原因,是因为沈诚身上的伤。
是故,上一次人格转化之时,方雨便把自己锁在斋房之中,硬生生靠意志力,扛过了一晚。
“他都已经魔气溢体了,又如何能吸收贫尼体內的魔气?”方雨嘆息一声:
“他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了,贫尼不能再伤害他了。”
“贫尼也知道,这样治標不治本,根本没有用。”
“可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到他身体好了,再来合盒,未尝不可—“
正想著,她的人格发生了改变。
双眼逐渐变得冰冷,平和的面容中,仿佛带著一抹怒气。
“呵,合?我凭什么要和那个登徒子合?”
“区区魔气侵蚀罢了,忍耐即可,为何要用这等方法祛除?”
“真是软弱至极!”
可她刚刚说完,那股庞大的魔气,就从体內喷涌而出,径直灌向她的识海。
“嗯—.
她根本无法承受,直接从蒲团上瘫倒,自鼻腔中涌出一声好听的婴。
也就在这时,她身后的柜子缓缓打开。
“国师。”
沈诚从中走了出来,眼神却皱缩为针尖。
他连忙衝上去,扶住方雨。
“嗯——”方雨躺在蒲团上,本就已经被魔气折磨的要失控,被沈诚抱著,眼神中立刻盪起一股火热。
但下一瞬,那火热便被她压下,用尽全身地力气,颤声道:
“你,滚,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