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女监正的爱,若母爱般温柔 反派女帝是我的剑鞘
第291章 女监正的爱,若母爱般温柔
轰隆!
一声巨响,手握长剑的沈诚,和自穹顶衝下的血龙撞击到了一起。
无形的涟漪,自二者碰撞处迸发,剎那间便朝周遭扩散!
霎时间,瀰漫大地的深红血雾被吹散,露出西山的本来面目。
大地震颤,狂风席捲,地上的眾人站立不稳,几乎倾倒。
“沈诚”白龙女帝呆愣愣地看著沈诚的背影,竟说不出话来。
第二次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堂堂龙族女帝,竟是让一个人族,拯救了两次。
堂堂一品强者,竟是让一个四品修士,拯救了两次!
白慕夕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或者说,从她诞生之日起,就未曾有任何人挡在她身前,保护她。
就在这时,白慕夕瞳孔骤然一颤。
因为沈诚身体的变化,已然撞入她眼帘。
身上的玄色袍子一点点碎裂,暗紫色的淤泥从皮肤中渗出,在他体表生长出一排排祷文。
头顶长出黑色的大角,皮肤下方的血管都已经变成了黑色,暴起凸出。
整个人的身子,更是在不断溃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湮灭成尘埃。
这便是斐虺的力量。
想要力量,便必须付出代价。
即便沈诚献上的,是他人的痛苦,他的身体也仍然暂时转化为了这不人不鬼的模样。
“够了,够了!你快逃吧!”白慕夕看著他这幅样子,只感觉心都要碎了,眼泪不自觉奔涌而出。
“废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在这里?”沈诚双手持剑,抵挡著那只血龙。
元景帝实在太强了。
沈诚就算利用痛苦,祈求来了斐虺的力量,也不是他的对手,能够坚持就算是不错了。
“真的已经够了,所有的龙族都已离去,我是仅剩的那一只,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留恋了,沈诚。”白慕夕哭著:
“我把身体还给南宫晴,你带著她逃,快逃!”
“你与其在这里和我煽情,还不如抓紧中断你的法术!然后跟我一起杀了这混帐!”
沈诚没好气说道。
“哈哈哈哈,沈诚,你以为她不想中断吗?“
白龙女帝还未说话,天上元景帝却笑出声来:“若非准备好对付她的手段,朕又怎么会出手?”
“她的术法已经和朕的三尸连接在了一起,不斩了三尸,术就不可能停下!”
“可若是把朕的三尸斩了,那朕——可就真的要得道成仙了,哈哈哈哈!!!”
元景帝说著,头顶的血月逐渐变成暗红色,然后又从暗红色,一点点变成黑色。
月面上的岩石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团团淤泥,蜿蜒,滴垂,好似要坠落在地。
“啊,朕看到了,朕已经看到了,那就是终极!那就是天道!那就是——天上白玉京!!!”
元景帝癲狂地笑著。
压制著沈诚的血龙又膨胀了一圈,身体表面生出一块块脓血,竟是有了实体。
“这是——”沈诚看著那血龙的模样,眼神一颤。
这只血龙,和那日他追查镇国神剑案时,在长乐县地下看到的那只人造邪龙,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造邪龙,不是饕餐面具人搞出来的吗?
为什么,元景帝也能召唤出和他相似的龙?
“昂!”
就在这时,这血龙嘶吼一声,身上绽放出血光。
沈诚只感觉压力猛地上升,整个人都被压向地面。
他的身体在这血龙的压制下,不断溃散,湮灭,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吃语“静心。”
关键时刻,女监正恬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双温柔且冰凉的小手,从他脖颈后绕了过来,將他抱住。
“沈诚,我与你同在。”
脑海中的幻觉与幻听尽数消失,沈诚又一次握紧了长剑:“监正,你能坚持多久?”
“五分钟,五分钟后,若你不停下斐虺的力量,我便与你,一同赴死。”
师语萱恬静说著,好似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不怕吗?”沈诚问道。
“生死间有大恐怖,我也未能免俗。”师语萱温柔道:“但我说过的,我,早就已经是你的了。“
“哈哈哈!”沈诚笑了,放声大笑:“放心好了,我这个人最大的愿望,可是寿终正寢!!!”
他一边笑著,一边握紧剑柄,眼神倏忽变得冰冷至极。
下一瞬,白龙的血脉和狂龙化的力量,都在他体內爆发。
一条银白的真龙虚影,出现在了他身后。
“昂!”
一声龙吟,那银龙虚影便被斐虺的力量覆盖,变成一只满身黑色死气和淤泥的邪龙。
可是,在那邪龙之上,却有纯白的魂天炉火,熊熊燃烧。
“哈哈哈哈!好一个真龙之气啊,沈诚,你竟是能够控制的了狂龙病!朕还是低估你了!!!”
元景帝放肆笑著:“但很可惜,不够,这样的量,还不够!!!”
言罢,那血龙的实体更加凝结。
被白龙女帝术法困住的元景帝三尸,痛苦的嘶吼,他们的身子只剩下最后几片血肉。
天上的淤泥之月,也在此时裂开一道缝隙。
象徵著根源之门的眼睛,缓缓睁开。
“那是根源——三尸马上就要被斩了,他,真的要成仙』了!”白慕夕大吼著:
“沈诚,不要再打了,快跑,现在的你,一定能跑得掉!”
“你给我闭嘴!”沈诚却怒吼声:“如果这样不够的话,那便——”
他神一动,天魔们就全都飞到了他身后。
佛,魔,道,术,武,医——这世上存在的六种术法,以及畜生道人间道的两种六道之力,都在此刻注入他的体內。
他凝视著眼前的血龙,凝视著天上的元景帝,咬紧牙关。
这一刻,时间在他身上,变得好慢。
沈诚的神识,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忽然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站在元景帝的面前。
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
为了保护南宫晴,为了保护白慕夕?
不,不是,不只是。
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一张张人皮,闪过根源中的一个个怪物,闪过那些哭嚎著的一位位百姓。
他的记忆中,又涌盪著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女人,自己的朋友。
这些,都是他来之不易的东西,都是他深爱著的东西,都是他在乎著的东西。
若是不在乎,看到他们的痛苦,他又怎么会愤怒?
而他们的痛苦,从不是自己所造就的。
他们的痛苦,来自於公孙家,来自於饕餮面具人,来自於师语萱,来自於元景帝,来自於根源,来自於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畜生。
咯噔,咯噔,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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