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言情天后:折火一夏甜文经典(共11册)
罌粟也不客气,就接著说:“您平常身居高位,有哪个人敢不要命指摘您的缺点。禁不起玩笑这种事,只是您自己没觉察而已,別人早就腹誹了很久了。”
旁人说这种话,此刻早已不在书房里了。罌粟说了,楚行也仿佛不以为意的模样,只又笑了一声,而后把她彻底九十度背压在书桌上,用手拨开她衣襟。
方才在办公室,阿凉要是再拉下去一分,就能看到罌粟胸口上被咬出来的大片青紫。再往下拨一点,一直到小腹处,都有或掐或咬出来的深浅痕跡。罌粟在这种地方被压住看这些东西,只觉得尷尬不適与羞耻,等了一会儿,见楚行仍然没有放开她的跡象,终於忍不住开口:“您看够了吗?”
楚行微微鬆开她,说:“在这里做都做过,还能觉得难为情?”
罌粟脸色已经十分差,却忍了又忍,还是忍住衝到嘴边的话,绷住脸一言不发。楚行从一边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来,倒出一点到手上,罌粟看到,往后缩了缩,说得斩钉截铁:“我不抹这个。”
楚行看她一眼,罌粟脸色微冷,十分坚决:“不抹。”
“说个理由。”
罌粟別过脸,唇亦抿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在楚行无声的眼神底下,还是勉强开口:“药味儿这么大。走出去还不全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楚行不置可否:“偶尔上一次,谁能猜到。”
罌粟紧紧拧起眉,回过头来,终於现出极为不耐烦的脸色:“你要是真能让我偶尔才这么瘀青一次,我也能行。可你能做到吗?”
罌粟瞪视著他,那一刻给人的感觉,仿佛只需再轻轻碰一碰,她就能立刻炸跳起来。楚行沉吟片刻,把东西收回了抽屉里,又把罌粟的衣服整理好。最后他坐下来,將她抱到腿上,一下一下地轻抚著她的后背。
自罌粟长大后,楚行很少再有过这样的动作。然而在罌粟年纪尚幼时,楚行常常这样抱著她办公。那时她很乐意缠著他,就算他有公务也不肯走,楚行常常会一边同路明商谈公事,一边这样轻抚她后背,直到哄著她睡著。或者有时两人在花亭赏新花,再或者他去钓鱼时,罌粟被太阳晒得倦怠想要睡觉,也总会是这样的姿势,熟极而流,仿佛再自然不过一般。
楚行抚了一会儿,罌粟的脸色终於有所和缓。楚行正要逗她说两句,管家在这时敲了敲门。罌粟又是一僵,楚行没有及时收住,立刻给她跳了下去。
管家进门时,便看到楚行膝盖交迭坐著,单根手指撑著下頜,沉著脸一言不发。罌粟站在两米远,还是平素里装得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这幅场景管家在往日里经常能看到。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会给人感觉哪里气氛有些异样的紧张。管家目不斜视退出去,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就看到罌粟关了书房的门,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管家看她走近了,在一米远处的地方稍稍欠了欠身。罌粟眼睛都没斜,直接把他当空气忽略了过去。等她走得远了,管家进了书房,片刻后把基本没动的早餐和汤药端了出来,有个新来的保鏢从旁边凑上来,低声说:“周叔,我看阿凉小姐都要仰您三分脸色,罌粟小姐这样目中无人,您长者宽厚,不生气也就罢了,还给她欠身做什么?”
管家把东西端回厨房,一路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过了半晌,见他始终跟在身后不走,才微不可察地笑了一笑,说道:“阿凉小姐?她不过是个阿凉姑娘罢了。”
已是渐渐入秋的天气。次日清晨下了小雨,虽不大,沾到人皮肤上却透著寒意。罌粟下楼的时候,便看到阿凉和离枝已经收拾了行李站在楼下,路明亦举著伞站在一边,三人正等著不远处的司机开车过来。
路明看到她,笑著打了个招呼。阿凉和离枝跟著回过头来,看到罌粟后,一个冷哼一声,一个假装不见。罌粟仿佛没察觉她们这样的待遇,自顾自地走过去,唤了声“离枝姐”,轻声问道:“这一次过去,要在西南边境待多久呢?”
离枝毫不领情:“跟你有什么关係?”
路明在一旁笑哈哈地打圆场:“离枝小姐这次去中缅边境的任务很辛苦,粗略估计,至少也得在那边待上半个月呢。”
罌粟“哦”了一声,又说:“听说最近金三角区比之前更危险了一些,离枝姐和阿凉姑娘此行要当心啊。”
阿凉立刻刺她一句:“少来假好心!”
罌粟也不以为意,只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
罌粟撑著伞,静看著她们两个上车远去。等到人影一个也不见,路明站到她旁边,低声说:“昨天的那个阿茗姑娘,人已经没了。”
罌粟一动不动立在那里,身形窈窕,仿佛没听到一般。路明又说:“这个阿茗之前跟离枝关係不错,现在又跟阿凉的关係挺好。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昨天吊起来打,手下的人一个不小心,打得她一口气没喘上来,人就没了。”
路明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承认自己有些討巧的成分在。楚行昨天没说吊打到什么程度,他揣摩著那位跟眼前这位祖宗平日的性情,便对阿茗的生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只是路明没想到罌粟会不肯承情,或者说,她或许心中十分满意,表面却仿佛很不满意一般,轻轻缓缓地开口道:“但是再怎么两面三刀,阿茗也罪不至死。路总助这样一个不小心,也太狠心了一点儿。”
“……”
路明一时被她这话酸到牙疼。这话谁说出来都算合適,唯独眼前这个人,让他著实觉得够假惺惺。然而他又不能明说,只好訥訥答“是”。罌粟看他一眼,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是说认真的。”
路明:“……”
他无语瞧她半晌,终於忍不住,开口问:“好。那你跟我诚实讲一句,要是你来处理这种事,你打算怎么办?”
罌粟想了想,笑了一笑,转过身离开。走了两步后,话顺著风轻飘过来:“生跟死的差別太大,我自己不担人命。不是情非得已,我是不会亲眼看到死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