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52章  言情天后:折火一夏甜文经典(共11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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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黎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真是感到无比的挫败。

她依旧戴著墨镜,撑著头靠在车窗上,冷著脸一言不发。她一想起刚刚向韩道提出要单独离开时他那错愕的眼神,就忍不住怒气上涌。而如今身边的安铭臣依旧在泰然自若地开著车,侧影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下,优雅得就像是一卷画。

本来她刚刚出於和他对著干的考量,是打算直接坐进车子后座的,却被他硬拽了出来,无视她眼中冒出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怒火,压制住她肩膀安置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內寂静非常,黎念歪在一边培养睡眠,安铭臣按开了音乐,流淌出来的竟是寂寞低沉的老歌,並且让车內气氛更加压抑。黎念觉得神奇,他一贯玩得精彩,活得自在,想不到竟也喜欢这样的老歌。

但她听了片刻便越发睡不著。这首歌勾起了她的回忆。当初高三暑假的那次毕业聚会上,路渊拗不过大家的催促,唱的就是这首有点儿沧桑的歌。因为他的嗓音磁性低沉,所以比起原唱来也不遑多让。

因为那是路渊第一次展露嗓音,也是唯一一次,黎念便十分难忘。

但斯人已逝,这样的回忆就不再是愉快的回忆。

遇到红灯,一只手伸过来,把她贴住车窗的头格开。黎念飞快睁眼,拂开他將要抚上她面颊的手。安铭臣则转而摸了摸她的头顶,又趁她在彻底发怒之前收回了手。

黎念木著一张脸问他:“今天下午你堵住我的车子,是故意的吧?”

安铭臣一只手揉著额角,嘴角弯出个弧度,代表他在笑:“为什么我要故意去堵你的车?我好像还没对你思念到用这种手段来见你吧。”

即使她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的每句话依旧能让她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黎念更加恼恨:“那您做出这么掉档次的事又是干什么?”

安铭臣偏过头,懒洋洋地回答:“我无聊,我乐意。”

黎念冷冷地瞧著他。她盯著他看了有將近十秒钟,安铭臣却丝毫不为所动。红灯闪了闪,安铭臣重新启动车子,姿態十分利落,並且专注和认真,几乎不符合他平时懒散的风格。

t市的夜晚光华流转,倒映在车里,黎念突然看到他雪白的衣领上有一枚鲜红欲滴的口红印。

她看了一秒钟,嗤了一声,隨即扭过头。

车子慢慢开到山上別墅。这是安铭臣眾多房產中的一座,小而精致,每一寸都可以看出主人龟毛的考究癖好。黎念在这里一共只住过两个晚上,在她的印象中,这里就是一座堂皇的水晶宫,脆弱易碎,中看不中用。

但安铭臣一直都喜欢收藏漂亮的事物,这是她许久之前就知晓的事。他的每处房產,每件衣服,每个配饰,甚至包括她,他都务必要做到美学和精益求精。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

在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安铭臣罔顾她的牴触,总是喜欢这里碰她一下,那里碰她一下,又在她彻底恼火之前远远避开。黎念有的时候烦不胜烦,刚刚张开嘴要说话,他的舌尖便乘虚而入,吮吸纠缠,並且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得不让她挣脱。

黎念最討厌他这一点。他总是把自己的想法摆在最首要的位置,想要得到的总要不择手段得到,不喜欢的则不惜代价地毁掉,他总是习惯处在强势的地位,不容许別人挑战他的权威。

这些不愉快的回忆隨著他们距离別墅越来越近而越来越浓烈,黎念跟隨他下了车,周围幽静得只剩下她高跟鞋清脆的声响。安铭臣去捉她的手,被她挣开,他再去捉,黎念索性撇下他直接向前走,然后便听到他在她身后的一声轻笑。

他把门打开,室內一片黑暗,黎念站在门口有一点儿犹豫,她突然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黑洞,要將她吞得皮骨不留。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屋。门刚刚被关上,安铭臣的另一只手就迅速揽上了她的腰。房间內没有开灯,只余下少得可怜的月光。黎念被他锁住手腕,他在她的脖子处辗转廝磨,携著他独有的清爽气息,並且带著危险的信號。

黎念回神得十分快,张口就狠狠咬上了他的脖子。安铭臣“噝”了一口气,低低哼笑一声,懒懒地说:“谋杀亲夫吗?”

他依旧一路向下,解开她的大衣扣子,因为动作强硬,还不小心扯掉了一颗。黎念越发后悔今晚穿了一件太不合適的礼服。太贴身,让安铭臣就这么轻易地占了百般便宜。

黎念使劲推他,冷冷说话:“安铭臣,你费这么多力气把我拐回来就是为了和我做这种事吗?你隨便勾勾手指,会有很多人想上你的床。”

他终於稍稍停顿下来,鼻息拂过她的锁骨,黎念立即瑟缩,隨即便清楚听到他满意的笑声。他一只手滑到她礼服的拉链处,一如既往的慢吞吞语调:“我和別人上床,然后好给你证据让你离婚?跟你做,是我的权利和义务。和別人,那叫通姦。”

黎念咬紧牙关:“好,那我也告诉你一个词。我不喜欢而你硬来,这叫婚內强暴。”

最后这四个字勾起了两个人共同的不愉快的回忆。安铭臣突然停下手,抬起头。他的眼睛在暗夜里依旧是一片无法被忽视的浓重的黑,带著慑人感一瞬不瞬地瞧著她。黎念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强迫自己不准躲避。半晌后他突然放开了她,自顾自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扭开了客厅的灯。

黎念顿时鬆了一口气。捡起被他扔到地上的大衣,寻找刚刚被他扯掉的扣子。安铭臣侧脸瞧了瞧她,黎念挽起头髮露出完整的侧脸,眉毛难得没有皱起来,面容秀丽甜美,白皙的脖颈和精美的锁骨在亮泽的棕色头髮衬托下,眯眼看过去,则慢慢生出一种別样的诱惑。

黎念遍寻不著,终於放弃。安铭臣深吸了一口气,脱下外套扔到一边,又解开领口处两颗衬衫纽扣,一低头,正好看到自己衣服上那枚抢眼的口红印。

他扭头去观察黎念的反应,发现没什么异样,视线又收回,低下头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只手搭在沙发上靠背上,两条腿交迭在一起,姿態慵懒,只是喝水,並不说话。

黎念看他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她摸不准安铭臣的真实想法,也就无从知晓他今晚会不会突然兴致上来变態地折磨她。安铭臣折磨人一向都有自己的一套,他不动粗,却比动粗更可恶。他总是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最终服软,黎念每回跟他交手,心理承受的压力都要比身体大得多。

他有时候容易动怒,但有时候又是十足的好耐性。可以看著她歇斯底里地发火,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们结婚伊始,黎念被他禁足在家,她把婚房折腾得天翻地覆,花园里由安铭臣亲手栽培的娇贵花朵被她全部捣烂,安铭臣却还是无动於衷。

可他一旦真的动怒,后果又不堪设想。

安铭臣想要搅乱她的生活,一直都称得上是轻而易举。他的眼神太矇矓,他的心思太狡猾,他的手段太毒辣。他可以轻易看出对方的软肋,並且在应该出手的时候,绝不手软。黎念从一开始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他,却依旧没能阻止他要达成的事。反倒她自己成了一只惊弓之鸟,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甚至连生理期都变得不准。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一直到周围静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声。她穿了一件相当保守的睡袍,从脖子一直遮盖到脚踝,连手指都可以完全掩盖住。

黎念一边摆弄著长长的袖子一边思考,她是否可以在里面藏一把刀,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学那些传闻中的杀手,对枕边人手起刀落,一刀致命。

她很清楚自己没那勇气也没那傻气。

黎念清楚地记得,与浴室相连的是他们那间富丽奢华的主臥室。她刚刚一边洗澡一边就在考虑著今晚要睡在哪里,这个问题让她纠结不已。

她刚刚迈出浴室,就被一个人扯进了怀里。

黎念睁大眼,看著头髮也同样在滴著水的安铭臣,话说出来有些不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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