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掩埋尸体 从少林佃户开始成就金刚不坏之身
张砚心里鬆了一口气,也不多废话,绕过这丛连翘林,在林中寻一处宽敞空地,直接开挖。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已经月明星稀,张砚在月亮的微光下终於挖出来一个勉强埋人的土坑。
“哎呦,累死小爷了。”张砚躺在这土坑中试了试,自己躺下,这坑还大了许多,想来放置缘根的尸体应该刚好够。
张砚躺在这土坑中,也不急著出来,透过林间空隙,看著天上的月亮。
这明月如冰轮般嵌在黛色穹顶,道道清辉漫过嶙峋山岩。
流光淌过密匝林叶,將整座山林浸得清透如洗。
林间不时传来虫鸣,在这盛夏时节为张砚奏鸣。
“不知道我死后有没有人给我修坟挖墓。”
却又转念一想:“江湖儿女,何必悲秋伤春,死了就是死了,死得其所就是!”
“今天已经六月十七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七月十五了,到时候还要下山给娘去烧些纸钱。”
张砚在这埋人的土坑里思绪万千。
“开始干活吧,时辰不早了!”躺在这土坑里看了一阵的月盘后,张砚自己低声呢喃了一句,站起身来,借著微弱的月光將缘根的尸体从连翘丛中拉出来。
“你是我第一个敌人,给你挖了墓穴,也算对你尊重了。”
“虽然你被少林寺赶了出来,但终究是出家人,赤裸裸的走,这样也好!”
张砚一边低声对缘根的尸体说些不著边际的话,一边將尸体拉到了刚挖好的土坑中。
“ x,你长这样高干什么!”张砚刚才还在缅怀两者的斗爭,自己的英雄表现。
现在看怎么放都没有办法將缘根的尸体放入土坑中,便低声咒骂了起来。
走到缘根的脚底又奋力的铲了几杴土后,这才勉强將缘根的尸体放了进去。
埋的时候,自然就轻鬆许多,不到半个时辰就將这个土坑填平。
张砚伸了一个懒腰,环顾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遗漏的,便就出了树林。
张砚回到溪边,小心的將脚放了进去,果然和张砚猜测的差不多,溪水在太阳落山后,温度已经下降许多。
不过张砚来说,其实问题不大,毕竟他自从穿越过来,因为条件不允许,就一直用井水洗澡。
张砚將两只脚慢慢的都放了进去,然后是小腿,大腿,到了最后,直接从溪边一屁股坐了进去。
清澈的溪水在张砚坐下的一瞬间变得浑浊起来,汗水和墓穴中的泥土混了一身,如同一个泥娃娃一般。
张砚用力地搓了搓身上的泥土,靠著溪岸,在月光下静静的感受著溪水的流动。
在这月光下,林间小溪里,张砚独自享受著静謐的时刻。
等到月上中天,张砚这才出了小溪,晾乾身子,穿上居士服往少林寺而去。
至於藏在隱秘处的血渍衣服和地契,张砚取了出来放在连翘丛里,等明天早上再清洗。
张砚小跑到少林寺后门,推了推,见门已经锁上,轻轻的拍了拍门,过了好半晌才听见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咦,张师弟,你怎么还没回僧寮中去呢,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我就把门给锁上了”
“这不是今天师父刚教的刀法,明天就要考校。”
“我和你说完后,便去后山温习了一番,要不明天就要挨师父的板子了”
“练完以后,又上小溪那边洗了洗澡,这才耽搁了时间,麻烦虚恆师兄了。”
张砚手里拿著缘根的戒刀对著虚恆解释道。
虚恆听了张砚的话后,不仅没有责怪,反而有些敬佩地说道:“如果我有张师弟你这般勤奋努力,也不至於现在这个年纪还是这些微末功夫,简直罔活三十年。”
张砚听了他的夸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口搪塞几句后便约定好,明天早上再见。
还没进入僧寮的门,就听见丁字柒號房里面的说话声音。
“你说砚哥儿,我们都下了晚课,他怎么还不回来?”
这一听就是虚柏的声音,见屋中没人理会自己,他顿了下后又说到:“会不会虚恆师兄留砚哥儿在那里吃饭?”
虚竹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虚柏,咱们释门弟子讲究过午不食,虚恆师兄也不会吃饭的,八成砚哥有什么事耽搁了!”
“那不一定,后山菜园那边也没戒律僧管束著,自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些黄瓜,茄子什么的,別人也不知道,你没见那缘根都吃的肥头大耳的。”虚柏笑嘻嘻的反驳道。
张砚听了缘根的名字,脸色变了变,也不再偷听,直接推门而入。
“好呀,虚柏你竟然背后说我小话,回头我就告诉戒律院!”
谁想到虚柏竟然一点没有羞愧的跡象,对著张砚笑嘻嘻的问道:“砚哥儿,你是不是跟著虚恆师兄吃晚膳了,这么晚才回来。”
张砚没有好气的说到:“当然不是,我安排完活去后山练武去了,明天师父要考校。”
说罢直接往床上一躺,將刀放在床头,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
“砚哥,你不去洗澡吗?这么热的天,能睡的著吗?”虚竹停止了念经,转头询问起张砚。
张砚翻了一个身子,面朝著虚竹说到:“练完武,我在小溪里洗过了!”
虚竹点了点头,刚准备闭上眼,此时张砚的声音传入耳中。
“虚竹,你准备走什么武学道路?”
虚竹听了张砚的话后,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砚哥儿,我没想这么远。”
“其实我无所谓的,师父教我什么我就练什么就好了,武学道路这种事离我太远。”
虚法从最里面站了起来:“砚哥儿,你怎么说起这件事了?你师父这么早就让你考虑这些了吗?”
“你呢?虚法”张砚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