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扬州盐商 红楼:我人还没死,就成忠烈了?
“男人嘛,权、钱、美色。权咱们给不了,用钱和美色泡,也能给他泡软了。”
“对!这些武夫上战场搏命不就为了这些嘛!”
白总商咳了一声:“他是武官,带刀来的。”
马总商往椅子后面一靠:“我说老白,你今儿这是怎么了?罗里吧嗦、婆婆妈妈的,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哎,你该不是怕了那小子吧?”
白总商长长的剑眉抖了一下:“新官上任,还是谨慎些好。”
汪总商说话了:“小心无大错。他这次是顶盔摜甲而来,一身杀气。咱们先不要正面碰他,摸清他的脾性再说。”
眾人纷纷点头。
白总商眼珠一转:“我们是不是去拜见一下盐运使大人,看他怎么说。”
汪总商:“我已经见过盐运使大人了,让我跟你们说一声,都把自己的门户清理一下,小心一点。”
眾盐商会意,点了点头。
汪总商目光在眾盐商身上扫过,“说说捐输的事吧。”
盐商的经营高度依赖官府庇护,从盐运使到地方督抚,甚至朝中大臣,都可能影响盐商的利益,捐输是盐商向官府示好、建立密切联繫的重要方式。
说白了,就是盐商以財力换取特权。
盐税可以瞒报,但捐输不行,皇帝说多少,就是多少。
眾盐商相互对视了一眼,辽西用兵,他们捐银150万两;江西等地賑灾,又捐了100万两;两江官员以各种名义从他们身上颳了100多万,现在朝廷又要200万捐输。
他们是有钱,但也经不住这般敲骨吸髓啊!另外,私盐利润的大头都被东林党和江南士绅拿去了,他们只是赚了点辛苦钱。
见没人答话,汪总商把目光望向胡总商。
胡总商会意,笑著说道:“200万而已,大家从船舱缝儿里扫扫,也扫出来了。”
汪总商接著说道:“还按老规矩,我们八家出六成,剩下的你们平摊。”
眾盐商不好再装死,只得应“是。”
马总商哼了一声:“到底是哪个狗日的埋伏林如海,搞得咱们私盐也不敢走了,这一个月就是十好几万银子呢。”
程总商接话了:“钱倒在其次,关键是咱们扬州这回是实实在在被宫里盯上了。如今,宫里又特意派了个贾家人,这局势,怕是要更加复杂了。”
黄总商嘆了口气:“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眾盐商面面相覷,一齐將目光投向汪总商。
汪总商不动声色地把眾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说道:“你们这就回去,跟下边的人打招呼,这几个月都收敛些。”
说到这里,他突然望向白总商,“听说林夫人的病连太医都没有办法?”
见汪总商盯著他,白总商心中一紧:“我怎么知道?”
汪总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说道:“都散了吧。”
眾盐商:“是。”又行了礼,转身走了出去。
汪总商走到门边,望著眾人的背影,轻摇了摇头:“扬州的天要变了。”
说罢,他转过身来:“来人。”
一个小廝从后堂走了进来。
汪总商:“准备一下,我要去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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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商总会门外只剩下了一顶轿子。
见白总商发愣,管事的试探地问道:“老爷......”
白总商回过神来,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接著將手一招。
管事的把头凑了过去。
白总商压低声音:“去,把盐帮的副帮主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