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有恭顺之心? 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就在这时,朱由校缓缓抬起了头,没有预料中的惊惶失措,更没有羞恼失態。
他那张尚且带著少年锐气的脸上,反而漾开了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嘴角那细微的弧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和……睥睨!
就在清流们被皇帝这异样的反应弄得微微一怔之际,朱由校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带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如金玉敲冰,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穿透了那片沉寂:
“卿等忠心,朕,看到了。”
这一句开场,平平无奇。
然而,接下来的话语,却如同连珠霹雳,一句紧似一句,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轰击在他们刚刚树立起来的“祖制”高墙之上:
“太祖高皇帝定製內廷二十四衙门,初衷为何?”朱由校的目光陡然锐利如电,直射韩爌和左光斗。
“是为皇家办事,为天子分忧!非是让某些阉竖从中盘剥贪墨,以至於天子宝库被蛀,甚至挪用军餉,坏我边关防御!內官监买办假料,御马监强夺民田,御用监虚报天价!如此积弊,堪比附骨之疽!”
“昨日清点,仅初步所抄没之物,价值何止百万两!更有贪赃枉法、结交外官、干政妄为者!这等劣跡斑斑,触目惊心!
卿等口中的『循祖宗法度』,莫非是要朕对这蛀空社稷根基的糜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究竟是朕在动摇国本,还是这群硕鼠在自毁长城?!”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股凛然的气势:“清理积弊,整肃纲纪,还內廷一个清朗,让其为天子效力而非为个人私慾!
这,难道不是太祖定製之本意?这,难道不是对祖宗基业最大的维护?!诸位因噎废食,见腐不除,反而以『祖制』之名,庇护蛀虫?难道这帮內侍结交的外官是各位大臣?”
这一连串的反问,直指核心——太祖定製的根本目的。不是形式不变,而是要实现功能,你们守著空壳,却无视里面烂透了的事实,究竟是谁在违背祖宗的初衷?
韩爌嘴唇微动,刚想辩解:“陛下……”却被朱由校毫不客气地打断!
朱由校的目光又转向左光斗,眼神如刀:“至於出宫!左都御史言辞恳切,句句不离『圣躬安危』,拳拳之心,朕岂能不知?”
左光斗微露一丝得色,正待继续强调,却听朱由校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而严厉:
“然!朕问你,武宗皇帝数次巡幸九边,视察边备,亲歷风霜,莫非他就不为『圣躬安危』所虑?世宗爷登基之初,巡视皇陵,体察京畿民情,难道就不是深谋远虑?他们是否都该被臣下以一句『深居』圈在紫禁城?”
“祖宗列圣若有灵,听到尔等今日这番以『安危』为名,实则禁錮天子、使其隔绝於天下之外的说辞,会作何感想?”
他猛地站起身,不再坐著,看似瘦弱的身影投下压迫性的阴影,目光扫视全场:
“朕年方十五,学识自然不及诸位饱读诗书的阁臣、御使。正因如此——”他声音鏗鏘有力,字字如铁,
“朕才更要亲自去看!去看那京城外的百姓是否安居乐业,去看那京营將士是否兵甲锋利、气势如虹!而非只在深宫之內,捧著诸位精心挑选送进来的奏摺,听诸位口中的『天下太平』,就以为真箇是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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