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相亲对象是刑警队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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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的公园空荡安静,晚秋初冬的午后,残余的暖意伴着偶尔三两声鸟鸣,悠悠然地惬意。这会没什么话题了,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晒暖儿,空气宁静地在他们之间流动,仿佛将彼此均匀的呼吸也吹拂缠绕在一起。

江鹭发现,即使静默下来,没有语言,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尴尬。

宋魁也跟她一样,刚见面时精神紧张、高度集中,现在被这么晒了一会,一放松下来便也有些困倦,这些天加班、出差积蓄的疲惫也忽然倾覆而来。但在江鹭跟前,他不想流露出自己状态不好的一面,怕她便以此为由要他回去休息。他还想跟她多待会儿,最好今天一整天都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这么一想,还是抽根烟提提神吧,于是问:“我去抽根烟,介意吗?”

江鹭一听他要抽烟,才放松的情绪忽然便是一紧,困意消散,心也往下重重一沉。

她对抽烟这件事,实在可以说厌恶到了骨子里。

从小她就鼻子过敏,闻不了一点烟味儿,一闻就鼻塞,流鼻涕,打喷嚏。可她爸却是个老烟枪,牙都抽得发黄了也不肯戒。三不五时在家里抽,呛得她涕泗横流。为这件事,母亲去世前没少跟他吵、跟他闹,他就是积习难改。

初中时,班上的男生学抽烟,将抽完的烟屁股和烟灰倒在她桌斗和铅笔盒里,拿烟头在她校服上烫出个洞,取笑她孤僻、不合群。那时母亲已经去世五年了,父亲早已经再婚,回家变少,也不再当着她的面抽烟。但她鼻子尖,还是总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烟臭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每每闻到那个味道,甚至想起,她都会一阵阵地犯恶心。

她没在宋魁身上和车里闻到这种异味,他说话时口气清新,牙齿干净整洁,从十一点半见面到现在,将近四个小时了,也没见他犯过一次烟瘾,她还以为他根本不抽烟的。

是她疏忽了。刑警这个群体是抽烟重灾区,明明早该问清的,为什么到他这里,她偏偏遗漏了这么关键的问题……

如果只是像她最初设想的,见一面就算,不必有下文和交集,那便不会有这个困扰。但现在她已经抱着认真与他交往的心态,一瞬间便对此无法接受。

江鹭的心飘摇欲坠,心烦意乱,但出于对他习惯的尊重,还是勉强挤出个善意的笑:“那你离远点抽吧。”

宋魁起身,大概走到十几米外的一个垃圾桶跟前,才掏出烟和火机点上一根。

江鹭远远望着他高大硬朗的侧影,心里想着,他抽烟的样子确实极有魅力,动作、姿态,吐出的烟雾和包扎的右手,背对着西北萧瑟晚秋里几分凉淡的斜阳,莫名有种复杂、强烈的故事感,这一幕也仿佛电影画面一般定格。

可这毕竟是生活,不是电影,生活的残忍真相,包括了烟臭味和烟渍牙。

她需要拥抱,需要与他亲昵甚至亲吻,而不仅仅是一个令人心动的抽烟的侧影。

他回来以后,江鹭提议:“回家吧?”

看她神情恹恹,宋魁以为她是真困了,虽然很不想就这么送她回去,但也不好勉强。

回程一路,江鹭脸都朝着窗户那侧,一直看着沿途风景,不再转向他,也不那么神采奕奕地望着他。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也简短了许多。

宋魁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似乎突然间低落、消沉下去,不知什么原因对他回避,他也不知从何问起。

到小区门口以后,下了车,她尽量笑了笑,与他道谢、道别:“今天破费了,谢谢啦。”

宋魁满腹疑惑无从解答,刚才在公园的时候还聊得挺好,怎么态度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这么客气疏离了?他一瞬觉得自己似乎是没戏了,从天堂坠落地狱般的失重感袭来,胸腔几乎有些锥痛,不解问:“怎么看着不太开心?”

“没有……”江鹭不知从何说起,也还没梳理好自己乱成一团麻的情绪。

“那是累了?”

“嗯,有点儿。我回去睡会儿再找你。”

宋魁还想再问,但后边来了辆车,不停打喇叭催促,他车没停得太靠边,给人家路堵住了。

江鹭扭头看一眼,朝对方打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转回头来看他:“快回去吧,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她也催他走,无法,他只好与她仓促道了再见。

这一天像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对宋魁如此,对江鹭亦然。回到家,与他相处时的悸动、愉悦仿佛突然间被抽干了,取而代之是纠结的焦虑,无端的烦躁,此刻更掺杂了沮丧与举棋不定。

茶几上,他买的蛋挞袋子刺眼地提醒着他的温柔与她的残忍,江鹭深叹口气,瘫进沙发里。一面因为他抽烟而苦闷,一面又为自己是否仅仅因为一个不良习惯就否定他而踟蹰。

躺了没一会儿,睡着了,再醒过来时腰酸背痛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宋魁四点半时发了很长一条信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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