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呵呵！”

刘伯温似乎是秉性大变，一双温润的眼突然间闪出几分戾气。

他罕见的爆了粗口：“清高能当他妈的饭吃？”

这一句可给常茂给整不会了。

记忆里温文尔雅，好似一个谦谦君子的刘伯温形象，轰然间破碎。

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刘伯温，常茂嘴角噙著一丝笑意。

他突然间就明白，为什么歷史偏移度会突然飆升了。

之前，他痛殴蓝玉，提拔刘伯温，辱骂李善长，研製白，都是效果一般，增加的歷史偏移度屈指可数。

现在，看著刘伯温的转变，他明白了。

对人本性的改变，带来的歷史偏移度提升，要远大於对事件本身的改变所带来的提升！

比如说刘伯温的爵位提升，从诚意伯到诚意侯，改变幅度大吗？

换做蝴蝶效应的说法，这改变不容小覷，刘伯温地位提高，未来能够做的事情更多了。

可事实上，即便刘伯温地位提高，但只要他的秉性不改，未来还是会被朱元璋嫌恶。

而后，在残酷的政治斗爭中，又会因为刘伯温的孤高，导致浙东集团的全面落败，最终重蹈覆辙。

最终，歷史会修正这些许的改变，刘伯温带来的蝴蝶效应，並不能影响整体的歷史进程。

至於白，提前百年出现，也不过是权贵的玩物。

常茂基於刘伯温改变一事，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脑海中的思路顿时清晰不少。

“所以，这是一场大型pua攻略人生游戏啊！”

常茂恍然大悟，看著刘伯温都觉得顺眼不少。

刘伯温虽然老了，可还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简直是他的福星。

常茂眼神的变化，让刘伯温没来由的心中一突。

他收敛情绪，笑道：“老夫孟浪了，郑国公恕罪。”

“不，你孟浪的好，这才像样嘛。”

常茂也將心中思绪收起，盘腿坐著，笑呵呵的道：“瞧瞧你以前装个什么劲儿，早这样不就啥事没有了！”

“你说说吧，我有什么忧虑？”

闻言，刘伯温精神一震，又恢復那种运筹帷幄的谋士模样，开始分析起了局势。

眾所周知，谋士分析局势，一般都喜欢引经据典，用以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

眼看刘伯温要从秦汉的往事开始说起，常茂连忙伸手打断，道：“老刘，別掉书袋了。”

“你肚子里有墨水，別显摆，说重点，直接说我缺什么。”

被如此粗暴的打断施法前摇，刘伯温显然不太適应，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茂太爷果然是直来直去。”

两人对彼此的称呼都发生改变，一切都如此的水到渠成。

刘伯温重新组织措辞，简单的敘述：“茂太爷现在最缺的就是『功劳』！”

“开平王……”

眼看刘伯温又要长篇大论，开始增强说服力，常茂继续打断施法。

“这个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功劳这玩意，常茂心知肚明，自己的確没有。

能够成为郑国公，靠的是老爹常遇春的遗泽。

这也就导致，他在一眾勛贵之中，儘管身份很高，但是並不服眾。

上上下下对他，只有恭，没有敬。

这也是在庆功宴上，蓝玉敢当面调侃他的原因。

其中固然有蓝玉说话做事不经大脑的原因，但更多的深层次原因，还是他本身不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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