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6章:小虎重伤  四合院:开局44年,女儿秦淮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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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沉地压在黑风山的轮廓上。秦城站在瞭望塔上,指关节因紧握栏杆而泛白。远处敌军营地的篝火如同鬼火般闪烁,隱约能听到卡车引擎的轰鸣——他们正在连夜转运那些贴著骷髏標誌的金属罐。

“队长,风有点凉,披上这个。”顺子不知何时爬上瞭望塔,递来一件带著硝烟味的军大衣。他右臂的石膏已经拆了,却还习惯性地把左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侦察兵说,敌人的白大褂们这两天没出过实验室,烟囱里的烟都是绿的。”

秦城接过大衣披上,军大衣上残留的枪油味让他精神一振:“老胡那边怎么样?防毒面具的改进版能赶出来吗?”

“刚去看过,”顺子往手心呵了口白气,“胡哥带著人熬了三个通宵,新面具加了双层滤毒罐,说是能防住目前已知的所有毒气。就是……材料不够了,只能优先给一线战士配备。”

秦城沉默片刻。村民们的防毒面具还是简易版,用活性炭和纱布自製的,对付普通烟雾还行,遇上敌人的新型毒气恐怕够呛。“让林淑良组织妇女们再做一批备用滤片,用最厚的布浸过硷水的那种,多少能挡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老胡,村民的份就算用木头刻,也得凑齐数量,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因为没面具倒下。”

顺子刚要应声,瞭望塔下突然传来老赵的喊声:“秦队长!顺子!快来看看这个!”两人对视一眼,顺著摇晃的木梯爬下去,只见老赵举著块从敌军营地附近捡到的金属片,上面还沾著黏糊糊的绿色液体。

“这是从敌人运输车上掉下来的,”老赵的声音有些发颤,“你闻闻,有股甜兮兮的味,石头家的狗闻了一口,当场就倒地抽搐了。”秦城凑近闻了闻,一股类似腐烂水果的甜腥味直衝鼻腔,他猛地后退一步,挥手示意大家离远点:“这东西有剧毒,別碰!顺子,找个密封的陶罐装起来,送老胡那边分析成分。”

老胡的工坊此刻像个炸开的蜂窝。队员们围著那片金属片忙得团团转,有人用镊子夹起一点绿色液体,滴进装著清水的试管里,原本透明的水瞬间变成了墨绿色。“是神经毒素的变种,”老胡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比上次的毒气强十倍,皮肤接触就能致命。”

他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个巴掌大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个带著呼吸阀的面具:“这是最新款,滤毒罐里加了氧化锰,能中和这种毒素。但正如顺子说的,材料只够做两百个。”秦城看著那些静静躺在木箱里的面具,突然抓起一个扣在脸上,呼吸阀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先给巡逻队和防御工事的战士,”他摘下面具,声音有些闷,“剩下的,留给医疗点和物资仓库的人。”

“那村民们……”老胡欲言又止。秦城望向窗外,月光下能看到村民们还在加固自家的地窖——那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安全的避难所。“告诉大家,一旦闻到甜味,立刻躲进地窖,用湿被堵住门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会守在外面,绝不让毒气渗进去。”

接下来的三天,根据地像拉满的弓弦。老胡带著人用锅炉废渣和石灰混合,熬出一种灰白色的涂料,刷在所有掩体和地窖的门缝上,据说能暂时阻挡毒气渗透。老赵则指挥大家在村口挖了道三米宽的壕沟,灌满了掺著烧硷的水,水面上飘著点燃的浸油柴草——高温和强硷或许能分解一部分毒气。

林淑良的工作更繁琐。她不仅要统计防毒面具的分配情况,还要教村民们如何快速判断毒气种类:“闻到甜味是神经毒,要捂口鼻;看到绿雾是糜烂性的,得赶紧往高处跑……”李嫂在一旁帮著分发用硷水浸过的布,这些布被裁成巴掌大的方块,用绳子繫著,能临时充当滤毒片。

“林姑娘,你说俺家娃要是忘了咋办?”一个抱著孩子的妇人忧心忡忡地问。林淑良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头:“婶子,你把这布条系在娃手腕上,就说这是能打跑妖怪的护身符,闻到怪味就赶紧捂住鼻子,好不好?”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攥紧了手腕上的布条。

王婶的医疗点成了最忙碌的地方。她带著医护人员把所有解毒剂分装成小瓶,每个瓶上都用红漆画著简单的记號:十字代表注射,水滴代表口服。“这种神经毒的解药得静脉推注,”她手把手教年轻护士配药,“推的时候要慢,不然会引发心臟骤停。”角落里堆著小山似的绷带和草药,都是为可能到来的伤员准备的。

第四天拂晓,侦察兵连滚带爬地衝进根据地:“来了!敌人来了!好多卡车,后面还跟著戴面具的兵!”秦城抓起指挥刀衝出指挥部,只见东边的地平线上扬起滚滚烟尘,卡车引擎的轰鸣像闷雷般越来越近。

“各单位进入战斗位置!”他的吼声在晨雾中迴荡。老胡指挥队员们將新型电磁干扰器搬到高处,绿色指示灯在晨曦中格外醒目;顺子带著战士们趴在壕沟后面,手指扣在扳机上,防毒面具的呼吸阀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老赵站在西墙的瞭望塔上,手里举著面红旗,那是通知地窖里的村民准备闭气的信號。

当第一辆敌军卡车出现在射程內时,秦城挥下了指挥刀:“打!”枪声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寧静,子弹像雨点般砸在卡车的钢板上,发出叮叮噹噹的脆响。敌军显然早有准备,卡车迅速停下,后面戴面具的士兵像潮水般涌出来,手里的喷火器喷出长长的火舌。

“注意隱蔽!”顺子大吼著將身边的小虎按倒,火舌擦著他们的头顶掠过,烧焦的草叶味混杂著毒气的甜腥味扑面而来。老胡抓住时机按下干扰器开关,正在装填的敌军火箭筒突然失控,炮弹在他们自己人中间炸开,绿雾瞬间瀰漫开来——那些没戴面具的敌军士兵捂著喉咙倒地抽搐,戴面具的则慌乱地往后退。

“好样的老胡!”秦城拍著通讯器大喊。老胡的声音带著喘息传来:“队长,干扰器只能撑半小时!你们得想办法端掉他们的毒气罐!”秦城目光扫过敌军阵地,果然看到几辆卡车的车厢里堆著那些贴著骷髏標誌的金属罐,旁边架著机枪掩护。

“顺子,带一队人从侧翼绕过去,炸掉那些毒气罐!”他指著阵地左侧的一片矮树丛,“我让老胡用干扰器掩护你们!”顺子立刻点了二十名战士,每人背著炸药包,猫著腰钻进树丛。他们刚跑出没多远,就被敌军发现了,机枪子弹像追命似的在身边溅起尘土。

“扔烟雾弹!”顺子大喊著扯掉拉环,白色烟雾瞬间將他们笼罩。趁著敌军视线受阻,他们连滚带爬地靠近卡车,就在准备安置炸药时,一个戴著防毒面具的敌军军官突然从车底钻出来,举著匕首刺向顺子。小虎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顺子,自己却被匕首划破了胳膊——虽然隔著衣服,绿色的血渍还是迅速扩散开来。

“小虎!”顺子怒吼著一枪崩了那军官,抱起倒地抽搐的小虎往后撤。“別管我……炸罐子……”小虎的嘴唇发紫,话都说不完整。顺子咬咬牙,將炸药包塞给身边的战士:“你们继续!我带他回医疗点!”

当炸药包在敌军阵地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时,顺子正抱著小虎衝进医疗点。王婶看到小虎胳膊上的绿渍,脸色骤变:“是神经毒!快抬到里屋!”她手忙脚乱地拿出解毒剂,针头刚要扎进小虎的胳膊,外面突然传来林淑良的尖叫——一枚炮弹落在了物资仓库附近,绿雾正顺著门缝往地窖里渗。

“小李,你来给小虎推药!”王婶一把扯掉手套,抓起几瓶解毒剂就往外跑。她刚衝出医疗点,就看到林淑良正用湿被堵地窖门缝,绿雾已经漫到了她的脚踝,她的裤脚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墨绿色。

“林姑娘!快回来!”王婶衝过去拽她,林淑良却死死扒著门框:“里面有孩子!我再堵一下就好!”就在这时,老赵带著几个队员扛著石灰粉跑来,劈头盖脸往绿雾里撒,白色的粉末遇雾瞬间变成糊状,总算暂时阻止了扩散。

“快把她带走!”老赵吼著將林淑良推给王婶,自己则继续往门缝里塞石灰。王婶拖著林淑良往医疗点跑,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老赵为了堵住个突然裂开的缝隙,整个人扑了上去,绿雾瞬间淹没了他的背影。

战斗持续到正午,当友军的骑兵从侧翼衝杀过来时,敌军终於开始溃败。秦城站在尸横遍野的阵地上,防毒面具的镜片上沾满了绿雾凝结的水珠。老胡的干扰器已经彻底报废,零件散落一地;顺子守在医疗点门口,手里攥著小虎染血的布条;林淑良躺在病床上,小腿被毒气灼伤,缠著厚厚的绷带;而老赵,再也没能从那片绿雾里走出来。

清理战场时,队员们在老赵扑住的缝隙前,发现了他紧握的拳头里,攥著半块没吃完的窝头——那是早上李嫂塞给他的。王婶把那半块窝头埋在瞭望塔下,那里能看到整个根据地,就像老赵生前总爱站的位置。

夕阳西下,秦城摘下防毒面具,深吸了一口带著血腥味的空气。远处的敌军营地还在燃烧,绿雾在夕阳中变成诡异的金色。他转身走向医疗点,那里还有很多伤员等著他看望,还有很多事等著他安排。

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他们会埋葬牺牲的同志,包扎好伤口,然后继续加固工事、研製武器、种植草药。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还有一个人站著,这片土地就永远不会沦陷。

而在敌军狼狈撤退的队伍里,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对著通讯器冷笑:“秦城,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呢。”他的脚下,一个標著“细菌弹”的金属箱正隨著卡车的顛簸,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黑布,缓缓覆盖住伤痕累累的根据地。秦城站在老赵牺牲的那片土地上,脚下的泥土还残留著石灰与毒气混合的刺鼻气味。他弯腰拾起一块沾著绿色污渍的碎石,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能感受到老赵最后时刻的温度。

“队长,该回去了。”顺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的左臂缠著绷带,那是为了掩护伤员被弹片划伤的。小虎还在医疗点昏迷著,王婶说情况不太好,神经毒素已经开始影响他的呼吸。

秦城点点头,將碎石攥在手心:“通知各单位,今晚轮流值岗,加倍警戒。敌人这次撤退得太急,我总觉得不对劲。”顺子应声而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秦城望著敌军撤退的方向,黑风山的轮廓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让人不寒而慄。

医疗点的帐篷里,灯火彻夜未熄。王婶守在小虎的病床前,手里拿著沾了温水的球,一点点擦拭他乾裂的嘴唇。小虎的脸色依旧发紫,呼吸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林淑良拄著拐杖走进来,小腿上的绷带又渗出了血——她刚才又去检查地窖的密封情况,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王婶,小虎他……”林淑良的声音带著哽咽。王婶摇摇头,眼圈泛红:“还在撑著。这孩子命硬,上次胳膊被划那么深都挺过来了,这次一定也能。”她拿起一旁的草药,是白天刚从种植园摘的“还魂草”,据说有强心的功效,正用石臼一点点捣成糊状。

突然,小虎的手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王婶赶紧俯下身:“小虎?能听到婶子说话吗?”小虎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王婶布满血丝的眼睛,嘴唇翕动著,像是想说什么。王婶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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