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捐款 四合院:开局44年,女儿秦淮茹
秦城:“是啊,日子就像这火车,往前跑著,总有新的风景。咱回院吧,葡萄架下的灯还亮著呢。”
(回到院,葡萄架下的灯果然亮著,照著刚摘的葡萄,照著“家和院”的牌子,照著每个人脸上的笑。閆埠贵突然喊)
閆埠贵:“秦叔,我刚才在车站想了个主意,咱院明年春天办个书画展吧?把大家的画、字都掛出来,肯定好看。”
李大爷:“好主意!我也写幅字,就写『家和万事兴』。”
三大妈:“我绣个十字绣,绣串葡萄,跟咱院的一样紫。”
秦城:“就这么定了!等雪化了咱就准备,让『家和院』的春天,比往年更热闹。”
(电梯悄无声息地上下,载著晚归的人,载著没吃完的饺子,载著满院的盼头。老槐树的叶子开始泛黄,却依旧挺拔,像个老伙计,看著这院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暖)
赵大哥:“明儿我把运动会的奖状贴在书屋旁边,跟丫丫的画、小贵的奖状排一排,多精神。”
林淑良:“我明儿蒸点馒头,给胡同口的王大爷送几个,他昨儿说爱吃我蒸的。”
二大爷:“我明儿得把鸟笼修修,那鉤子鬆了,別再让丫丫拿去给雪人当胳膊了。”
三大爷:“我明儿还得炒瓜子,王干事说他同事也想来买,可不能断了货。”
(夜色渐深,院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公共活动室的灯还亮著,照著那排整齐的书,照著“家和书屋”的牌子,照著明天的希望。)
书画展的事定下来后,院里的人像是被点燃了兴致,一有空就琢磨著自己要拿什么作品出来。李大爷每天早上练太极时,都会在石桌上用手指比划著名“家和万事兴”几个字,琢磨著起笔收锋的力道;三大妈找出了压箱底的十字绣线,戴著老镜在灯下挑拣顏色,线团在她膝头堆成了彩色的小山;閆埠贵把计算机书暂时搁到一边,翻出素描本,对著葡萄架画了一张又一张,铅笔屑落了满桌。
秦城和林淑良则忙著收拾公共活动室,把靠墙的旧柜子挪开,腾出一面大墙当展墙。秦城踩著梯子刷墙,林淑良在底下递顏料桶,白灰落在秦城肩头,像落了层雪。
“淑良,你说这墙刷成米黄色咋样?衬字画好看。”秦城低头问,刷子在墙上划出均匀的弧线。
林淑良仰头看他,阳光从窗欞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行啊,我听你的。对了,得在墙根钉几排小钉子,好掛作品。”
“早想著呢,”秦城笑著扬了扬手里的钉子盒,“等墙干了就钉,保证稳稳噹噹的。”
二大爷背著双手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拍了下大腿:“我看吶,得在展墙对面摆张桌子,放壶茶,来参观的人能坐下歇歇脚。我那套紫砂茶具正好派上用场,当年在厂里得的奖,一直没捨得用。”
“还是二大爷想得周到,”林淑良应著,“再铺块蓝印布当桌布,跟我给书屋做的窗帘配套,看著清爽。”
赵大哥扛著块木板进来,木板上还带著新鲜的锯痕:“我找木工房的老伙计给刨了块板子,当展台用,摆点大家做的小摆件正好。你看这尺寸合適不?”
秦城从梯子上下来,量了量木板:“太合適了!赵大哥你这手艺,不去当木匠可惜了。”
“嘿,年轻时在部队学的这点本事,总算没全忘。”赵大哥挠挠头,把木板靠在墙边,“对了,我托人买了些相框,大小都有,谁的画需要装裱,儘管拿去用。”
院里的孩子们也没閒著。丫丫把自己画的“葫芦娃大战蛇精”贴在墙上,又拉著小张寄来的上海笔友画的外滩夜景,非要秦城把两张画掛在一起:“秦叔,你看,葫芦娃在上海也能打妖怪!”
閆埠贵则把计算机课上学的流程图画了下来,旁边还配了说明:“这是教大家怎么用滑鼠,我爷总说滑鼠像只小老鼠,怕点坏了屏幕。”
开春那天,书画展热热闹闹地开了。街坊四邻都来捧场,公共活动室挤得满满当当。王干事带著街道办的人也来了,手里拿著相机,对著墙上的作品拍个不停。
“秦城,你们这院真是藏龙臥虎啊!”王干事举著相机对著李大爷的书法作品拍,“这字写得有劲儿,比书法协会那些老先生的还接地气。”
李大爷站在旁边,背著手嘿嘿笑:“瞎写的,就是图个吉利。”话虽这么说,眼角的褶子里却全是得意。
三大妈的十字绣《葡萄熟了》被掛在正中央,紫莹莹的葡萄垂在绿藤上,连叶尖的露珠都绣得晶莹剔透。有个穿红袄的小姑娘扒著桌子边看,指著绣品问:“奶奶,这葡萄能吃吗?看著真甜。”
三大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能吃呀,等秋天咱院的葡萄熟了,摘给你吃最大的一串。”
二大爷的京剧脸谱画摆在展台上,红脸的关公、白脸的曹操,顏色浓艷,透著股精气神。他正跟个老街坊比划著名:“你看这眼神,得画出那股子傲气,不然就不像关公了。”
赵大哥的木雕小摆件也挺惹眼,一个刻著“家和院”三个字的笔筒,还有个趴著的小狗,雕得栩栩如生。“这小狗是照著院里的大黄刻的,”赵大哥给人介绍,“你看这尾巴翘的,跟大黄见了肉骨头一个样。”
閆埠贵的计算机流程图前围了不少老人,他站在凳子上,小大人似的讲解:“点这个图標就能打开游戏,不过秦叔说了,每天只能玩半小时。”老人们听得直点头,有个大爷拉著他的胳膊:“小贵,明儿能去我家教教我不?我那孙子总说我笨,学不会。”
丫丫的画前也围著一群孩子,她正教大家认画里的角色:“这是大娃,力大无穷;这是二娃,千里眼顺风耳……”有个小男孩怯生生地问:“我能跟你学画画吗?我也想画葫芦娃。”
丫丫挺起小胸脯:“行啊,我教你!不过你得把你家的弹珠分我两颗。”
秦城和林淑良忙著给大家倒茶,看著满屋子的热闹,林淑良悄悄跟秦城说:“你看李大爷,刚才有人夸他字好,嘴都合不拢了。”
秦城笑著点头:“这书画展办对了,比啥都能让大家高兴。”
书画展办了三天,每天都有人来参观。闭展那天,院里的人聚在葡萄架下分剩下的点心,王干事突然说:“秦城,你们这院的氛围太好了,街道想评你们为『模范和睦院』,材料我都带来了,你填填?”
秦城接过表格,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就是瞎乐呵,哪配当模范啊。”
“配!咋不配!”二大爷抢过表格看了看,“我看吶,这模范咱当定了!就冲咱这书画展,就冲咱院的人和气劲儿!”
大家都跟著附和,李大爷说得最实在:“住这儿踏实,白天出门不用锁门,晚上回来总有灯亮著,比啥都强。”
填完表格,赵大哥突然提议:“咱院是不是该添点新东西了?我看別的院都有健身器材,咱也弄两套唄?老的少的都能锻链。”
“我看行,”秦城点头,“我明天去问问街道,能不能申请点补助。不够的咱自己凑,不了多少钱。”
三大妈立刻接话:“我那瓜子摊这几个月赚了点,我捐五十!”
“我捐一百!”二大爷拍著胸脯,“我那退休金够,留著也是留著。”
閆埠贵举著小手:“我把压岁钱捐出来!我妈说我那钱存著没用。”
林淑良笑著说:“我和秦城也捐点,爭取早点把器材安上。”
没过多久,健身器材就运来了,安在院门口的空地上,有漫步机、扭腰器,还有个鞦韆。孩子们最先抢著玩,丫丫坐在鞦韆上,閆埠贵推著她,笑声飘得老远。
李大爷每天早上都会去玩漫步机,一边晃悠一边跟路过的老街坊打招呼:“来,试试?这玩意儿能治老寒腿。”
二大爷则爱上了扭腰器,说是能活动筋骨,练好了好唱京剧。有回他正扭著,突然唱了句“今日痛饮庆功酒”,把旁边锻链的大妈嚇了一跳,逗得全院人直乐。
夏天的时候,院里的葡萄熟了,一串串紫黑髮亮,馋得孩子们天天围著葡萄架转。秦城搬来梯子摘葡萄,赵大哥在底下接,孩子们举著小篮子在旁边等,眼睛瞪得溜圆。
“慢点摘,別碰掉了。”林淑良站在梯子边叮嘱,手里拿著剪刀,专挑熟透的剪。
“知道啦,”秦城笑著回头,“保证给孩子们留最大的串。”
摘下来的葡萄分了好几筐,三大妈用一部分酿了葡萄酒,装在玻璃罐里,摆在窗台上,太阳一晒,红通通的像琥珀。
“等重阳节开封,咱全院喝一杯。”三大妈给大家展示她的成果,罐子上还贴了张纸条,写著“家和院特酿”。
七夕那天,院里还办了个小晚会。二大爷唱了段《天仙配》,李大爷和几个老伙计打了套太极,閆埠贵用计算机放了他编的小游戏,逗得孩子们直拍手。最后大家围著葡萄架吃葡萄,三大妈端来刚熬的绿豆汤,甜丝丝的解腻。
丫丫突然指著天上的星星问:“秦叔,牛郎织女真的在鹊桥相会吗?”
秦城抬头看了看,笑著说:“可能吧,就像咱院的人,不管在哪儿,总会凑到一块儿。”
林淑良给丫丫剥了颗葡萄:“快吃你的吧,再不吃就被你閆埠贵哥抢光了。”
閆埠贵立刻护著自己的小盘子:“才不会,我给丫丫留了两颗最大的。”
秋天的时候,街道真的把“模范和睦院”的牌子送来了,红底金字,掛在院门口特別显眼。揭牌那天,王干事特意来了,还带来了面锦旗,上面写著“邻里和睦,情暖人心”。
“这牌子可不是白掛的,”王干事握著秦城的手说,“以后你们院就是咱街道的榜样了,得继续加油啊。”
“放心吧,”秦城拍著胸脯,“咱院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揭牌仪式结束后,大家在院里吃了顿饺子,李大爷的“家和万事兴”掛在墙上,跟新牌子相映成趣。二大爷喝了点三大妈酿的葡萄酒,脸红红的,又唱了段京剧,这次没跑调,贏得满院子掌声。
閆埠贵拿著他的奖状回来,这次是计算机比赛一等奖。他把奖状贴在书屋最显眼的地方,跟运动会的奖状排在一起,像列队的小士兵。
“以后我要编个程序,把咱院的事都记下来。”閆埠贵骄傲地宣布,小脸上满是认真。
李大爷笑著摸了摸他的头:“好小子,有志气!爷爷等著看你的大程序。”
冬天来得悄无声息,第一场雪下的时候,院里的人全出来扫雪。秦城和赵大哥拿铁杴铲路,林淑良和三大妈扫台阶,孩子们堆雪人,用二大爷的鸟笼鉤子当雪人的胳膊,李大爷的旧帽子给雪人戴上,看著滑稽又可爱。
“这雪人跟李大爷似的,精神!”二大爷笑著打趣,李大爷也不恼,咧著嘴笑。
扫完雪,大家挤在公共活动室烤火,三大妈煮了锅红薯,甜香飘满了屋。二大爷拿出他的紫砂茶具,给每个人倒了杯热茶,蒸汽在灯光下氤氳著。
“咱院这日子,”赵大哥喝了口茶,感慨道,“比这红薯还甜。”
“可不是嘛,”李大爷点头,“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住过这么舒心的院。”
丫丫趴在林淑良腿上,啃著红薯含糊不清地说:“等春天,我还要办画展,画满院子的。”
閆埠贵立刻接话:“我给你的画做个电子相册,放计算机里,永远都丟不了。”
秦城看著窗外的雪,又看看屋里的人,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这院里的故事还长著呢,就像院门口的葡萄藤,冬天看著光禿禿的,开春就会抽出新绿,夏天爬满架子,秋天结出甜美的果。
林淑良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想啥呢?”
秦城笑了笑:“想明年开春,咱再办个展。”
“好啊,”林淑良眼里闪著光,“我种的月季肯定能拿第一。”
屋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炉火噼啪作响,映著满屋子的笑脸,像一幅永远也画不完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