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能像…你们今天这样，在绝地里翻盘，但必须拴上链子的队伍。”

他没提“復仇者联盟”这名儿，但这念头在他脑子里，从来没这么清楚过、急过。

林雍听明白了——弗瑞怕他们的力量，又眼馋他们拥有的力量，想把他们塞进个大號笼子里，最好是能为他所用。

他扯扯嘴角，冷笑：“想招募？弗瑞局长，我说过，双方只搭伙，不入编。

链子？按谁定的规矩？你的？还是安全理事会那帮老傢伙的？”

弗瑞没回头，就闷声道：“现在不是扯这个的时候，你们的票子和『顾问』身份照旧，这烂摊子，”

他指指窗外，“神盾局擦屁股。你们现在该歇著了。

布鲁克林那破厂子…暂时还稳当。不过…”

他话头一转，带著警告，“你们动静整太大了。金並咽不下这口气，默多克没影了，现在又搅和上九头蛇…盯著你们的眼珠子，只会更多。”

他扔给林雍一个新加密对讲机和一张卡（比上回钱多）：“拿著，记住別失联。『地平线』后头的报告，有九头蛇的消息和那岩浆怪的料，我看著给你点。好自为之，『鬼牌』。”

弗瑞说完，没再磨嘰，转身大步走了，步子沉，但方向一点不含糊。

组建復仇者联盟的事情是迫在眉睫。

林雍这伙人亮出来的本事，是威胁，也是拉队伍的药引子…和可能的招收对象。

车厢里，就剩林雍粗重的喘气声和雷姆昏睡的呼吸声。

利威尔挪到林雍边上，冷冷地瞥了眼弗瑞走的方向，就蹦出一个字：“烦。”

林雍搓著口袋里那块发烫的“熔火核”碎片，咂摸著弗瑞话里那股子赤裸裸的忌惮和算计，心里一点没鬆快。

弗瑞递过来的不是橄欖枝，是手銬。

神盾局愿意替他们擦屁股，就意味著更大的风浪在后头。

他得变强，变得更强，还得赶紧搞明白这破碎片跟九头蛇、默多克到底在捣鼓啥。

可这会儿，无论是林雍还是弗瑞，都没功夫去想，两股更疯、更要命的暗流，已经悄摸地混进了纽约的黑夜里。

纽约港，一艘破货柜货轮慢悠悠靠了岸。

一个穿著黑橘拼色战术甲、戴著独眼罩的身影，鬼似的出现在船头。

斯莱德·威尔逊（丧钟）露著的那只独眼，扫著灯火通明、底下却藏著无数刀的纽约城。

他手腕上小屏幕一亮，清清楚楚標著布鲁克林某个破印刷厂的地址，还有利威尔在废车厂打架的几段高清录像（八成是默多克给的料）。

他扭了扭脖子，甲冑底下肌肉轻轻嗡鸣。

目標锁死了，开始狩猎。

同一时间，一辆涂得里胡哨、跟移动马戏团似的破厢货，吼叫著从新泽西通纽约的隧道里窜出来。

驾驶座上，哈莉·奎茵兴奋地拍著方向盘，脸红得病態，嘴里跑调地哼著疯癲小曲。

副驾上，小丑那张惨白的脸挤在车窗上，猩红的嘴角咧到耳根，大口吸著纽约那浑浊空气，眼珠子冒著迫不及待要砸碎一切的光。

“嘻嘻嘻！布丁~到啦！给那『小同行』的『惊喜派对』，现在开场！”

哈莉尖声怪叫，一脚油门跺到底，破车在深夜的街上，发出刺耳的嚎叫，直扑布鲁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