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地铁车厢里，应急灯昏黄闪烁。

弗瑞的独眼像刀子，死死剐著鲁路修·兰佩路基，想撕开那张从容脸下的真东西。

对方拋出的“合伙人”和“搞九头蛇”的饵很诱人，但特工之王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老板究竟是什么人？”弗瑞声音沙哑带刺，“听著像个幕后黑手。你们和九头蛇，两群禿鷲抢烂肉。我凭什么信，干翻皮尔斯，你们不会变下一条更毒的蛇？”

枪口虽然低了，手指还扣著扳机。身后的鹰眼和黑寡妇也绷紧弦。

鲁路修脸上掌控的笑没变，优雅挪步避开地上碎铁。“弗瑞局长，您是现实派。『信任』这东西，放在我们俩之间，就显得太贵重。”

他紫瞳在暗光下深不见底，“您不用信我，信…现实就行。”

他轻轻抬手。

玛琳娜背后骨刺无声缩回；杰克刀臂上的焦痕快速癒合；布兰登岩石皮肤下发出低鸣。

这无声的恢復，本身就是威慑。

“现实是，”鲁路修声音冷硬，“皮尔斯手里的九头蛇，不是您知道的那条『毒蛇』了。他们得了…『外援』，技术和武装超乎您想像。”

他刻意咬重“外援”，目光扫过弗瑞，暗示默多克那笔交易对九头蛇的强化。

弗瑞独眼瞳孔微缩。

长岛行动那些怪武器，皮尔斯最近的囂张…鲁路修戳中了他的疑心。

“至於您指望的帮手…”鲁路修摇头，带著点假惺惺的遗憾，“钢铁侠？正被布鲁克林那对『艺术家』疯子遛著玩呢。

x战警？泽维尔教授忙著擦扭曲体的精神污染屁股，没空。

蝙蝠侠那帮独狼？哥谭小丑够他们喝一壶了。”

每说一句，弗瑞和手下心就沉一截。

他不是没有向这些人请求过帮助，但却是了无音讯，得到反而是纽约的混乱局面。

由於林雍提前捅破九头蛇的阴谋，导致弗瑞没有任何的准备，这就让他处於被动的局面。

原漫画中，弗瑞早就察觉到神盾局被渗透，也是暗中准备了不少，最后才一举摧毁九头蛇的阴谋。

“整个纽约能打的，都被『安排』的混乱拖住了。皮尔斯选现在动手，就是要你们…死透透的。”

（鲁路修巧妙把林雍的布局，说成九头蛇的）

车厢里，只剩通风口的风声和布兰登的粗喘。

弗瑞拳头攥紧，指甲抠进肉里。

鲁路修画的图太真了，这让他將这一切莫名的联繫了起来。

他看看身边：掛彩疲惫的巴顿和娜塔莎，恐惧但忠心的手下…真像掉进陷阱的耗子，猎人隨时到。

“选吧，弗瑞局长。”鲁路修摊手，优雅但压力十足，“要么，等九头蛇的『清道夫』带著『升级版』大兵来，把您和这些手下碾成渣。”

他目光扫过特工们发白的脸，“要么，接下这份『毒药合同』。用我们共同的刀，在九头蛇最狂的时候，给他们放放血。”

弗瑞独眼在鲁路修和手下间来回扫。

鹰眼眼神还利，但肩膀绷带渗血。黑寡妇脸冷，指节发白，透露出一种疲惫感。手下们又怕又累。

拒绝？白死。

接受？跟魔鬼签契，可能死更惨。

空气像凝固了。

终於，弗瑞重重吐出口浊气，像被抽乾了。

“…zero。说说你的计划吧。”

他鬆开拳头，等於认了，本来就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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