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

裴雨涵的心臟猛地骤停了一下，隨后舒了一口气，眼眶微微发红。

一股十分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很想说这些事並不是自己乾的，但这样的话並没有人相信，她更不能说出来。

那样她就从一位不称职的师尊变成人们眼中的疯子了。

良久，她努力的控制著泪腺，平復了一下情绪方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这个师尊当的並不称职，但我始终觉得，那不是我乾的。”

程无忧好似被气笑了，但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將酒葫芦打开。

顿时一股十分清澈的气息飘荡在这一块地方，而后地上竟然生出了些许语塞的嫩草。

柳清歌呆滯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清澈了一些。

程无忧转手走了两步，而后转过头，冷冷的道。

“带上柳丫头跟老夫来。”

裴雨涵不知道程无忧想要干什么，但她没法拒绝。

“嗯。”

越过驻地，夜晚的逆流河很安静，乾涸的河谷十分深邃，只有一些绿色的萤火在空中游荡不肯熄灭。

裴雨涵拉著柳清歌的手，两人漫无目的的跟在程无忧身后，径直向著逆流河个的源头走去，越走越远。

直到一颗十分巨大的古树，那古树此刻隱隱有著许多的嫩绿色枝椏还未绽开，中心部分是一块中空的空间，从远处看去好像一个长满苔蘚的竹筒。

它就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似乎在守望什么。

终於，程无忧停滯了脚步，隨后转过身对著裴雨涵开口道。

“知道逆流河的来歷吗？”

逆流河存在的歷史已经无法考究，据说人类未曾学会修仙的时候这颗古树就已经存在，而逆流河的发源地似乎就是这颗中空的古树。

裴雨涵看了眼恢復了一些神智的柳清歌而后摇了摇头。

程无忧呵了一声，“就知道你这种头髮长见识短的修士不知道。”

“逆流河是中州的物品，自从下界天地禁制出现之后，整个下界的灵气迅速枯竭，而咱们这种依赖灵气生存的修真者也同样受到了影响。

最开始是低端修士快速衰老死亡，到了后来，大量的金丹修士也开始出现这种症状，那时的南洲修士都十分绝望，祈祷著能有人来救救眾生，可直到修士时代断绝，也没有任何的回应，直到灵气完全断绝后，世间再无修士！”

“而就在这危急关头，中州出手了，那一位堪称仙人的存在將这颗逆流树栽种在此处，顿时天地之间再次出现了灵气的存在！”

“灵气长河自古树流出，而后每年年关都会断流，到了第二年年关，世间的所有死亡的修士和用灵气生存的死亡生灵便会献出自己的灵气回返滋养这颗古树。”

裴雨涵皱眉思索，上一世的逆流河早就被何存真暗中炼化，每年不间断的挥发灵气，逆流河不再逆流，而是化作灵气长河。

裴雨涵原本想询问逆流河的事，特別是这颗古树，可在何存真的操作下，记载的古籍全部被焚毁，就连知晓的修士都莫名其妙的断代。

每次询问何存真时都会遭到十分激烈的报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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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逆流河和逆流古树的来歷竟然如此神秘！

“前辈带我们来这不是为了给我们讲解歷史的吧？”

程无忧点头，“还算长了个人脑子。”

“逆流古树是维持世界的重要存在，但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问心！”

“问心？”

“没错。”程无忧双手挥洒灵气，隨后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道黄紫色的符籙，打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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