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到这种情况，赶忙开口。

“按照你这个说法，金鯊现在也会协助你们来对付我们了？”

“那是肯定的。”王焱笑著说道，“当初你们是如何协助我们提防金鯊的，现在金鯊就会如何协助我们来对付你们，而且只会更甚、更直接。”

姐从下方轻轻碰了碰爷，示意他保持冷静，接著说道：

“那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渠道吗？”

“当然。”王焱不紧不慢地说道：“江山集团也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江山集团？”姐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姜杀的死和你们脱不了干係，江山集团怎么还会给你们提供我们的消息？”

“姐，说话得有证据。”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姜杀的死与我们有关，但我有证据表明，江山集团的根基渠道是你们泄露给王宝龙的！”

“大通、二通那些人也是因为这条根基渠道被王宝龙干掉的。”

“你说现在江山集团的人恨不恨你们鼠庄？”

王焱嘴角微微上扬：“江山集团在大其力的根基並不弱於金鯊，他们背后还有靠山，所以他们对你们的了解其实也不少，就如同你们对他们的了解一样。”

说到这里，王焱停顿了一下：“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江山集团和天鼠庄是不是同出一源？你们的大后台是不是都是坤沙的那批老部下？”

“还有你们天鼠庄其实也不是中介平台，而是情报机构，中介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只是误打误撞发展壮大了。你觉得我的推测有道理吗？”

姐瞥了王焱一眼，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江山集团现在肯定非常痛恨我们了，他们也会帮你们对付我们，对吧？”

“是的，是的。”王焱简洁地回答道，“只要我们牵头，江山集团肯定会有所行动，只是不清楚会有多大的动作，会给你们带来多大的危害。”

“那麻栋和王宝龙的残党是不是也会参与其中？”

“那肯定，王宝凤已经把这些人召集起来，给他们灌输仇恨了。”

“到时候只要给他们一个目標，他们肯定能搞出点动静来。”

此时的姐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谢菲菲、金鯊、江山集团，还有麻栋和王宝龙，这么看来，你把能联合的都联合起来了？”

“是的。”王焱话里有话地说道，“其实我们在你们內部还有几枚钉子，是在天鼠庄刚刚起步的时候，王常琛和谢菲菲安插进去的。”

“这些钉子其实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我不能透露他们的身份，这是机密。”

实际上，王焱最后这句话是假的，他们在天鼠庄並没有安插钉子，只是想给姐他们施加压力。

听王焱这么说，姐两手一摊，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么看来，如果真的动手，你们有十足的把握剷除天鼠庄？”

“其实並没有剷除天鼠庄的把握。”王焱如实说道，“但我们有彻底毁掉天鼠庄、让它成为歷史的把握。”

一直没有说话的爷这时抬起头看著王焱：“小兄弟，你觉得我们天鼠庄是你们想剷除就能剷除的？真当我们好欺负？”

“再说句不该说的，就算你们现在占据优势、掌握主动，你们就一定是最后的贏家？嗯？嗯？”

“如果爷这么聊天，那我们又回到原点了。”王焱异常冷静地说道：“我知道天鼠庄能有今天的成就，肯定有很深的背景。但我不知道的是，天鼠庄是不是为了一份客户资料就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爷刚开始说话时像个炸药包，充满攻击性，但被王焱两句话一说，气势顿时全无。他们现在確实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王焱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掌握了他们这么多秘密，还联合了这么多势力。

真要动手，天鼠庄肯定来不及应对。

但隨意交出客户资料也是大忌，交了之后他们也必死无疑。

所以爷和姐现在非常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焱眼珠不停地转动，目不转睛地观察著两人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爷，我建议你把现在的情况上报，让你的领导来做决定。”

“如果他同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你们虽然要承担责任，但至少不会丟了性命。”

“然后你们把资料给我，我把天斗给你们。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可以说资料丟失了或者放在哪里被我偷走了，藉口多得是，对吧？”

“如果他不同意，那你们就拼命。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死，问问又何妨？”

“別轻易做决定，也许你敢拼命，但你们领导未必愿意呢？毕竟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吧？”

爷有些动摇，但过了一会儿又变得谨慎起来：“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焱两手一摊：“我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悬赏我的买家身份。”

“除此之外，我没有別的想法，我不想和天鼠庄为敌，但如果真到那一步，那我也没办法了！”

爷眯起眼睛，没有说话，姐也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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