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为善者不得福报，为恶者逍遥法外！那何不由我亲自索命！”

“只是那该死的庙祝！那该死的里正！那该死的妖道！”

血压上来了。

李礼感觉自己火气有点大。

他做深呼吸，取出一张符籙：“既如此，姑娘可敢让小道用『真言符』验你魂魄？”

女鬼悽然一笑：“有何不敢？我若有半句虚假，教我魂飞魄散，永不入轮迴！”

也不再自称奴家，开始顶著镇煞符的灵力，艰难移动，欲將额头贴上符纸。

李礼猛地缩手。

哪有什么“真言符”……

但现在他是真信了对方的话语。

鬼泪漫於脸颊，为女者如此决绝……那群畜生真该死啊！

……

老宅外，村民仍旧聚於此。

除了最初那声渗人的鬼嚎，后面一直没传出什么动静。

这反倒让人心绪难安。

“里长，你说那小畜生不会早就成了血食了吧？可那孽障怎么没见有个动静？”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里正瞪了屠夫牛夯一眼。

这泼才，没点眼力劲！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很显然，话已出口就收不回了。

那些本就提心弔胆的村民顿时一阵骚动。

“我、我就说的……大不了把程老头赶走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那老不死的知道了咱的秘密，赶走有用吗？到时候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孽障这么简单！你当镇妖司『诛邪卫』是吃乾饭的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早告诉你们，不要听那……呃……”说著话的中年村民突然一顿，眼神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

“够了！”里正黑著脸怒斥。

他指著其中几人骂道：“一个个在这放什么狗臭屁？！”

“你！牛老六！当初分她家田地时，你这小臂崽子没舔著脸跪求老子多分你两亩？”

“还有你！牛牪犇，名字取得狗模狗样，全村的牛都进你家门了是不？你射出来的那二傻子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德性？现在进了私塾，那束脩，那砚台底下压的十两雪银，敢说不是从程老货棺材本里刨出来的？！”

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哪还有平日里的道貌岸然。

村民们被骂得一个个低著头，大气不敢喘。

这番窝囊模样看得里正更来气了。

他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拍在牛夯后脑门上，喷出的唾沫星子混著隔夜蒜臭：“笑笑，老子他妈让你笑！你这龟孙搁城里养的那个姘头，每夜啃著你送的银簪子快活，当老子眼瞎？”

“一个个狗娘养的败家玩意儿！享福时叫老子青天大老爷，眼瞅要出事就开始搁这推攘起责任来了？我操你们八辈祖宗！”

淫威炽盛，压得眾人和孙子似的。

唯独头铁的牛夯，摸著有些发痒的后脑勺来了一句：“里长，您老消消火……咱的八辈祖宗也是您的八辈祖宗……这不合规矩……”

我尼玛！

里正气抖冷，真想操一把锄头就塞进那憋不出好屁的菊里！

身旁一个尖嘴猴腮，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的傢伙连忙上前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