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山龙手持鑌铁棍不断抵挡，上面已经被砍是满身豁口。

这其实是江澈手下留情，或者说，他想打的更久一点儿，消化一肚子熬骨汤的药力，如果多用几次斩刚闪，鑌铁棍早就断了。

最后，卓山龙手持两根断掉的铁棍，梗著脖子一拱手：“受教了！”

他想要去找祖爷爷赔罪，却发现祖爷爷已经走了，他知道，这是自己让爷爷失望了。

暗骂自己不爭气。

黄鸝带著盼盼凑了过来，仿佛不认识江澈一般，上下打量。

“话说，你给我做饭就是刚刚那副模样，口水溅的哪儿都是？”

江澈茫然：“有吗？”

——

卓府后院，鸟语香，各色名贵木爭奇夺艷。

江澈在朱令先的带领下来到这里。

卓四海悠閒坐在逍遥游椅上，拿著鸟食餵著一只五顏六色的小鸟。

他比之刚刚更加红光满面，不知是不是喝了虎鞭酒。

他看著江澈，眼神讚许：“青年俊杰，说吧，你想要什么？”

江澈还未说话，朱令先便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江澈没有看他，躬身道：“全凭老太爷做主。”

朱令先鬆口气，他就怕这小子趁机提条件，惹得老太爷不快。

卓四海对此也很满意，略一思考道：“你的虎皮大氅和虎鞭酒老夫很满意，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这里有十颗气血丹，练体的上好丹药，可助你提升实力。”

“二：老夫可以给你一颗淬骨丹，但不是现在，而是三年之內若你能到达练体九重，方能来卓府取。”

“祖爷爷！”他刚说完，身后一个重孙就变了顏色，站出来道：“祖爷爷，这淬骨丹珍贵无比！我们族人都不够用，为什么要给一个外人？”

卓四海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淡淡瞥他一眼，眼神里有一丝不快。

朱令先一听，那又是一个劲儿使眼色。

江澈无奈，都快怀疑掌柜有红眼病了，他回过去一个我不是傻子的眼神，然后询问：『这卓老太爷到底有多少重孙？』

朱令先怎么可能回答这个问题，狠狠瞪他一眼。

“孙儿知错。”那重孙知道这里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低头认错，隨后退下。

卓四海这才看向江澈。

江澈毫不犹豫，选择第二个：“我选淬骨丹。”

三年而已，手拿把掐。

而淬骨丹是什么宝物？那是能增加淬骨成功概率的，多少武者求之不得，价值最少上千金，而且有价无市，现在却用虎皮和虎鞭酒换得。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必须得到达练体九重才能来取，如果有了变数……

看上去选第一个奖励会更好，但他有熬骨方，那气血丹虽珍贵，但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聪明的选择。”卓四海目如深潭，不知作何打算。

江澈却在这时欲言又止，故意让老太爷看到。

卓四海哪里看不穿他的意思，似笑非笑：“你是想说，如果我死了，这话还做不做数？”

“晚辈不敢。”江澈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他不怀疑老太爷的话，似这等人物，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只是，这老太爷毕竟年纪大了，还贪恋虎鞭酒，说不定……看刚刚重孙那样子，到时，这淬骨丹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就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