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那手机忽然又亮了，惨白的亮光闪了又闪，代表消息通知的呼吸灯亮了又亮。

赵孟安整个人诡异的凝滯，她呆滯的看著那手机。

由於视线和角度问题，她没能看见消息的內容，她真想拿起来看看，完成今天的工作。

可她的身体犹若万钧，她怎么用力也够不到了，反而眼睁睁的看著它越来越远。

“喔！”

赵孟安反应过来，是她倒下了。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倒，心臟传来紧迫的压感。

她恍然明白，原来是她要死了，由於过度疲惫导致的心臟停跳。

房间里陡然陷入安静，只有黄老师的笑容迴荡。

猫咪见自己主人忽然倒在地上，好奇的过来闻了闻，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情况，於是安静的去另一边趴著。

“叮！”

手机又响了一声。

接著是微信电话的声音，手机电话的声音，直到手机自动关机，房间彻底归於沉寂。

......

“快走啦。”

吴池不耐烦的催促姜书念：“世贸大厦人很多的，一会儿人多起来我可不去挑羽绒服了。”

现在是孟暉案结案后的第十天了，东升市也正式进入11月中旬，天冷的要命。

吴池就寻思赶著双休日，去昭阳区世贸大厦给老爹老妈买两件羽绒服穿，不过想著姜书念也要买羽绒服，就顺手把她也叫上了。

姜书念的羽绒服看著穿了好些年了，跑绒很严重，都不保暖了。

“按说不应该啊。”

吴池有点纳闷：“你一个医生，也算高收入群体了，怎么也不给自己换个新羽绒服呢？”

“爷爷说要把钱存起来。”

姜书念捏著衣角，世贸大厦人来人往的氛围让她有些不適应，吴池没办法，只能先把她拉到楼梯间里。

“爷爷说，钱存起来总是有用的。”

姜书念很小声的说道：“而且这件还能穿呢，只是看上去有点旧。”

“哦。”

吴池点点头，他是存不下什么钱的，一半的工资都用来买烟了，三分之一自用，另外的都用来打点关係。

主要是方便吹牛逼，先散根烟好说话。

吴池想了想，姜书念一直不习惯出现在人群里也不是个办法，索性拉著她去一家服装店里，让销售小姐疯狂向她推销。

一开始姜书念完全应付不过来，不过隨著时间的推移，她居然能慢慢回答销售小姐的问题了。

虽然离谈笑风生还差得远，但也算是进步呀。

“服务不错。”

吴池笑嘻嘻的选了两件羊毛衫，塞进销售小姐怀里：“下次还按这个手法来，你这口才在这真屈才了。”

销售小劫將近三十岁，早就是什么都明白的年纪了，当下脸一红，忙去给吴池结帐了。

姜书念听不懂暗语，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住应对社交的方法。

“走吧，办正事去，买完赶紧回家，这狗日的cbd太挤了。”

吴池大手一挥。

等买完羽绒服已经是下午了，世贸大厦的人却一点也没见少，吴池领著姜书念艰难的逃脱出来。

刚出门口，却看见几个穿便衣夹克的人急匆匆的挤进世贸大厦。

吴池一愣，这不是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