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粟米布防图 你们真拿我吕布当忠臣?
丁使君待我不薄,绝不会疑我。
你们不必信这些鬼话,更別分心。”
他指了指席上的布防图,“眼下最要紧的是今晚的突袭,等我杀了董卓,这些谣言自会不攻自破。”
二人听他说得坚决,便点头应下:“我等明白。”
吕布这才鬆了口气,唤来帐外亲兵:
“你去给夫人传个话,就说我今晚当值,不回去歇息了。”
亲兵领命退下。
帐內三人重新围向席上的粟米布防图,低声討论起突袭时的细节。
丁原大帐內。
案上摊著雒阳布防图,丁原指尖悬在“皇宫”上方,眉头拧成个疙瘩。
太后和少帝落入董卓之手,生死繫於一线,并州军投鼠忌器,不能攻打皇宫。
如何破局,实在愁得他心口发闷。
“报——”帐外亲兵掀帘而入,躬身稟报,“使君,主簿帐下亲卫魏越,方才抱了一袋粟米去了吕布主簿的营帐。”
丁原指尖一顿,眉峰微蹙:“奉先拿粟米做什么?眼下还未到炊食时候。”
亲兵答:“听帐外值守的弟兄说,主簿把粟米倒在席上,竟摆弄出个军营布防图来。”
“布防图?”丁原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手指在案上轻轻叩著。
吕布虽勇猛,却鲜少这般费心琢磨布防,他要画哪处的营垒?
没等他想透,亲兵又低声道:
“使君,还有件事……营里近来有些传言,说主簿收了董卓那匹赤兔马,怕是……怕是要对您不利。”
丁原脸色沉了沉,却只哼了一声:
“瞎传!必是董卓那边派奸细来搅军心的。”
他太懂吕布了,那小子是个直肠子,胸无半分城府。
今早议事时,吕布说起董,恨得咬牙切齿,那股子怒气是装不出来的,怎会转头就投了董卓?
“去传我令,”丁原沉声道,“军中再有人敢散播这等谣言,不问缘由,先按军法打二十军棍!”
“是。”亲兵应著,却又迟疑道,
“可使君,方才主簿还打发亲兵回他宅中,传话给夫人,说今晚当值,不回去歇息了。
他既弄了布防图,又留了亲卫在帐里,瞧著像是要连夜做什么……
您真不多加防备吗?”
这话像根细针,扎得丁原叩案的手指猛地停了。
他望向帐外沉沉的暮色,方才压下去的疑虑又翻了上来。
吕布恨董卓是真,可他那野心大也是真的。
想起今早比箭,吕布稳稳压自己一头,显然是想在并州军中树立威信。
自己今早拦了他突袭董卓的主意,他会不会记恨?
会不会索性杀了自己,夺了兵权,带著并州军去闯董卓的营?
难说!
这念头一冒,便压不下去了。
半晌,丁原重重点头,低喝一声:“加紧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