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咱的刀,还利得很! 大明:我,朱元璋,看到了未来
马皇后听了,再看看朱元璋眼中的坚持,心中那股急切与执拗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现实的无奈,以及对百姓的深切怜悯。
她深知丈夫的雄才大略,也明白他並非不顾民生之人,只是有时手段刚猛,让她不免忧虑。
她缓缓点头,轻声说道,声音里带著一丝释然与妥协:“陛下,臣妾明白了。是臣妾太过心急,忽略了当下的实际情况。只是……还望陛下每每决策之时,能多想一想那些沉默的百姓,他们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
朱元璋见她鬆了口,脸上的疲惫也消散了几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罕见地轻柔:“咱知道你是为了百姓好,只是以后有话慢慢说,別再这么激动了,伤了身子可不好。这江山是咱的,也是百姓的,咱心里有数。”
殿外的风轻轻吹过,拂动著窗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烛火依旧跳动,映著三人平和的脸庞。
月光透过窗欞洒进来,如一层薄纱般铺在地上,给坤寧宫增添了几分静謐与祥和。
马皇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低声道:“但愿你我今日的爭论,能换来大明百姓的安寧日子。”
朱元璋望著她,目光深沉,点了点头,却没再说话。
他知道,这场爭论暂时平息了,但关於这个大明接下来的新政推行,思考与权衡永远都不会停下。
又在寢宫陪了马皇后一会儿,朱元璋这才带著朱標和戴思恭离开坤寧宫。
“父皇,还是在母后在寢宫多多疗养吧,不要再让她见番邦使臣的家属了,她现在的状態適合静养。”
走出坤寧宫,几人停下脚步,朱標抬头说道。
看著穿著太子衣袍,神情温和的朱標,朱元璋无奈道:“也唯有如此了。”
“父皇......”
朱標欲言又止,眼眸中透露出了浓浓的担忧。
朱元璋摆了摆手,打断了儿子的话语,“咱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现在咱没办法回答,既然决定推行新政,那就只能坚定不移走下去。”
见到朱元璋那略显沉重的脸色和稍带落寞的语气,两人皆是缄默了下来,心情亦变得凝重。
虽然朱標明白朱元璋为何会做出如此选择,但是却並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消化,更加无力改变。
如今大明已经建立十三年,洪武帝和他的开国勛臣们看起来武力强横,威风无匹。
但內里不知道多少人,在盯著他的皇位蠢蠢欲动。
坚持正朔的前元余孽隨时准备捲土重来不说,就连接下来要推行的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各地豪强抱著『朱元璋这样搞只会天下大乱』的心態各个暗藏野心,甚至连在统一天下中打红了眼的淮西勛贵们、各地实权派军头,在面对这件事情时,都抱著看热闹的態度。
就连朱元璋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例外。
朱樉、朱棡那点小心思,並没有逃过朱元璋的眼睛,可朱元璋对於儿子们,亲归亲、用归用,也都提防著呢。
朱標虽然是无可爭议的储君,享受著手握权柄的生活,但朱標心中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坐不稳那张龙椅。
军队、勛贵、地方、情报......跟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比,各方面他还差得远。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支持父皇。
……
大殿之上,晨光初照,百官肃立。
李善长、范敏、阮畯等六部大臣立于丹墀之前,悄然放下手中的笏板,凝神屏息。
朱元璋端坐龙椅,虽已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却毫无疲態,目光如炬,精神奕奕。他扫视群臣,接受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过后,眾臣各归其位。
虽是早朝,但几位六部大臣心中都惦记著昨日商议的税制更化结果,不过朝会仍以处理日常政务为先。
阮畯率先出列奏报:“陛下,给藩属国加税的细则已经擬定完毕,请陛下过目。“
说著呈上奏章。
朱元璋微微頷首,示意內侍接过。
大殿上,范敏上前一步,向朱元璋稟报:“陛下,边关刚刚传来紧急军报,发现元朝的残余军队盘踞在云南,凭藉地势负隅顽抗。“
这时,阮畯凭藉他出色的记忆力,虽然手上没有奏摺,却清晰详细地继续说道:“元朝梁王把匝剌瓦尔密仍然占据著昆明城,他继续尊奉北元为正统,多次拒绝接受我们大明的招安,甚至还杀害了我们派去的使臣,更在滇池畔筑起京观示威!“
“根据探子回报,梁王麾下尚有五万蒙古铁骑,据守曲靖白石江天险,更勾结麓川土司,欲切断蜀滇通道……”
他话音未落……
“蛮夷安敢欺天!”
朱元璋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说道:“云南这片土地,自古以来是西南夷族居住的地方,从汉代开始设立郡县,就隶属於中原王朝。如今元朝残存的把匝剌瓦尔密等人,倚仗那里地势险要、路途遥远,竟敢杀害我们的使臣,这种行径必须出兵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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