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著一男一女。

“雷团长，介绍一下。”

“这是文教系统新协调员，杜晓曼。”

“她负责下一步档案整合和文化整顿。”

“以后你雷刀组的所有文件交接，她会来对接。”

那女的三十来岁，戴副细边眼镜，一口一个“雷同志”。

一开口就是：

“我们希望这次整顿，可以减少对外激化情绪，稳中求进，依法处理。”

“您的直播虽然震撼，但对体制形象……还是有衝击的。”

雷坤冷笑。

“行啊，那咱们依法。”

“我就从你开始。”

“你入编档案怎么来的？”

“谁批的？”

“你背后是哪条渠道？”

杜晓曼脸一白。

“我……我是统一调任的，有文件！”

雷坤拿出一张调令复印件，啪地拍在她手上。

“你这调令落款是谁？”

“白成林。”

“日期是哪天？”

“金蝉蛛母刚落网第二天。”

“你说你不是被安排进来的？”

“你比谁都急。”

现场气氛一冷。

白成林咳了一声：“雷团长，我们都是体制內的，说话留点余地。”

雷坤抬头盯著他。

“你留过余地吗？”

“你安排旧人復职、给蛛母擦屁股、让文职清毒成了你洗白人情帐的工具。”

“你不想干了，就滚。”

“別在我这演苦肉计。”

“你的民政系统那一套，敢进我院门试试看？”

白成林脸憋红了。

“雷坤，你这是公然挑战命令系统！”

“你现在用的是谁的兵？”

“你的编制还在文军融合部！”

“我一句话，可以让你滚蛋！”

雷坤站起来，掀开桌子上的文件箱：

“你一句话？”

“那你也听我一句。”

“从今天起，雷刀组接管四九城文职系统全清理工作。”

“你再插手一下，我连你曾经在川东吃回扣的帐都翻出来。”

“你信不信？”

白成林想吼，想翻脸。

但他没吭声。

因为他知道，雷坤真能干这事。

这个人，不讲面子，不怕官，不认“圈子”。

只要抓住把柄，雷坤下手绝不留情。

当天下午。

雷刀组发布正式公告：

《四九城文职系统清理令》

——所有近五年內调入文教、文史、文化类行政人员，统一登记覆审；

——涉旧案、涉金蝉接触史人员，暂时停职调查；

——所有“復聘”人员，暂停任职，补充说明手续后重审；

署名：雷坤（军地双编清理小组组长）

盖章：军政协调会

那一晚，白成林彻底沉了。

他没走。

他住在招待所里，一整夜没出门。

隔天，雷坤派人送去一张纸，上头写了一句话：

【这次我没动手，是你自己把脸丟的。】

【我不送你下岗，你就当还活著吧。】

直播结束的第二天。

城里热闹炸了锅。

茶馆里、早点摊、理髮铺子都在议论：

“听说没？那白副主任要完了。”

“雷坤这是在直播里直接开干，真不怕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