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想著，就多留一晚上而已。不然自己单独坐陆家的私人飞机回去，陆时序第二天又要包机，纯属浪费资源。

而且陆依依刚刚分娩不久，身心脆弱，她也想多陪陪姐姐。

谁知道，当她打电话说，要第二天跟陆时序一起走时，林宥谦直接气炸了。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哄，那大炮炮都不理她。连她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

戚栩默默地嘀咕。“我就多待一天怎么了嘛，又不是不回。”

“再说了，二哥又不是別人，这也要生气，真是个小气鬼。”

陆时序是来探望陆依依的，若不是戚栩那通电话，他还不知道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直至亲眼见到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新生儿也脱离危险后，他才鬆了口气。

趁著父母不在，陆时序私下里问妹妹。

“孩子是谁的？”

“二哥，你別问了。是一夜情，我不想说。”

即便陆依依不说，陆时序也能猜到。“是欧阳嘉树那混蛋的，对不对？”

“老子要杀了他！”

“二哥，你別动他，不关他的事。”陆依依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是我自己太痴太傻，做了错事。那时候因为太喜欢他，用药逼迫他。事后，我也没告诉他我怀孕了。”

“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二哥，你別找他，也別告诉家人好不好？我想自己把宝宝养大，可以吗？”

陆时序紧握的拳头，迟迟没有鬆开。她知道，妹妹是想保护那个人，才会这样说。

“二哥，真相就是如此。不信，你可以问七七。欧阳嘉树真的没有错，他只是不爱我罢了。”

不爱，不是错。这种感受他太懂了。

就像七七不爱她，这也不是错。

“放心，依依。以后，有哥哥在，一切都会好的。孩子，我们一起把他养育长大。舅舅们就是他父亲，可以给他缺失的父爱。”

“我知道，七七也是这么说的。我会加油努力，当陆家的好女儿，宝宝的好妈妈。”

“依依真乖！”陆时序一直在病床前守著妹妹，直到她睡著，才去见戚栩。

“七七，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

戚栩笑著问他。“二哥，不是说军人不能出国吗？为什么你可以？”

陆时序告诉她。

“像炮爷那种科研人员，还有战备军官不可以。我目前不是作战军人，退居政治部，给上级报备过特殊情况，所以首长特批我一天时间。”

“而且，我身上带了电子表。”

陆时序稍稍扯了扯裤腿，故意露出像脚环一样的电子设备。提醒她，有些敏感话题不要聊。

戚栩懂了。

这不是电子表，而是一款微型的监听定位仪，相当於一颗小型电子监控炸弹，用来防备军事人员泄露情报的。

只要陆时序接触国外可疑人员，透露部队机密信息，或者有其他不当行为。脚上的电子炸弹立刻就会启动爆破。届时，就算他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会被炸的尸骨无存。

而且，除了电子表，他旁边还跟了两个小尾巴。

“嗯！我知道了。二哥，那我们明天一起回！”

“好！”

如今的陆时序，只能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她的侧脸。

不敢距离她太近，不敢与她多说话，更不敢与她眼神交流。

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被她猜到那隱藏的心思，影响明面上的兄妹情。

这辈子，他能做的，只有当好他哥哥，默默地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