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先生神算,真乃天人也!  家父吕布,但吾好喷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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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贾富低声询问,“可是味道差了?不合口味?”

“这年头,还管什么口味。”贾詡微微摇头,隨即笑指身后的屏风,吩咐道:“去我睡榻上,从我隨身携带的那行囊中取那小陶瓶来。”

此话一出,贾富登时色变,紧张起来,道:“家主,好好的,怎又要吃那东西?”

“莫说了,去吧,予我取来。”贾詡和顏悦色说道,那肉嘟嘟的胖脸上也有些许无奈。

“唉!家主稍待。”贾富嘆了口气,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不多时,贾富拿著一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长颈陶瓶走了出来。

贾詡伸手接过,拔开软木塞,挨个在每个饭食上点了点瓶口,倒了些细腻的白色粉末出来,这才將陶瓶收起。

见贾詡將陶瓶收入怀中,而不是递给他收起来,贾富便知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內,贾詡又將离不得这东西。

曲足案前,贾詡重新拿起长箸,夹了一块酱肉,闭眼嚼了起来。

品著嘴里那一股熟悉的生涩和细密的沙粒感,听著唇齿间那细碎声,贾詡越吃越快,越吃越香,嘴角亦掛上了满足的笑意。

然一旁贾富眸间却满是心疼之色。

那粉末是白墡,民间百姓亦称为白土和高岭土。

自那年从洛阳辞官归乡途中,为氐人所擒归来,贾詡便多了这么个怪癖。

没人知道家主是如何从氐人的屠刀下活下来的。

只知道,自那以后,贾詡变了。

不多时,贾詡便將饭食一扫而光,连桌上掉落的饭粒都捏起来扔进嘴里。

接过贾富递来的绢布,贾詡擦了手口。

隨即贾詡一指案上那壶酒,笑道:“拿下去与人分了吧,但莫贪杯,近些时日,不太平。”

“知了!”

贾富一愣,他知道贾詡从不饮酒,但这话却似意有所指。

看著弯腰收拾碗碟的贾富,贾詡翘著脚,用书刀剔著牙,忽又道:“入夜后,你收拾下行囊,领著贾乾他们去弘农,找夫人,就不要再回来了。”

说罢,贾詡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和一枚青色玉珏,置於案上,后道:“到了弘农后,立即带上夫人他们,抄小路去华阴。切记,万不可走大道。到了华阴,你持此玉珏去寻段煨,他自会安排你等住下。”

贾富双手动作一滯,猛地直起身来,执拗道:“不走,我走了,谁来护你。”

“阿富,我老了,你也老了。”贾詡乐了,看了眼贾富那条硬直的瘸腿,“没了你,你家公子只会跑得更快。你莫不是想留下来,拖累公子我?”

“哈哈!”

听贾詡自称公子,贾富没忍住,许多年没听过这般称呼了。

贾富闷声不语,良久,端起食案,一言不发地走了。

见案上那玉珏和书信,不知何时已被收走,贾詡顿时笑了。

走吧,走吧!

都走了,他才好放开手脚,为自己、为家人谋条活路。

『王允啊王允,望你莫行蠢事,否则,便莫要怪詡心狠!』

贾詡呆呆望著帐门。

“先生!先生!”

忽地,牛辅那肉山般的身影出现,一路摇进了帐篷。

一见牛辅脸上欢喜得都起了红晕,贾詡便猜到是何事了。

牛辅衝到贾詡身前,咚隆跪地,抱拳作揖,嚷嚷道:“先生神算,料敌於千里之外,真乃天人也!”

“適才,斥候来报,李肃领三千骑军,绕行弘农,似要暂屯曹阳!”

“知了,辅知先生那番话是何意了,先生真神人也!”

“如此,詡在此先为中郎贺之。”

贾詡起身迎上前去,伸手將牛辅扶起。

“先生,真能胜?”

牛辅紧攥贾詡的手,那垂肉大脸上满是犹疑,还有一缕忧惧。

见状,贾詡心下无奈,遂道:“中郎,吕布率军出长安,至今已有三日,长安距我等所在,近五百里。

然短短三日,李肃却已至曹阳,可想而知,此人这一路定是昼夜兼程,存了奔袭之心。”

“若詡所料不错,李肃定是违背吕布军令,擅作主张,贪功冒进。

如今李肃部距吕布后军,定有百里之遥,此乃孤军。”

“一疲军孤军,只需中郎率军迎击,焉有不胜之理?”贾詡言之凿凿道。

话落,牛辅脸上立即流露出喜色。

但一转眼,双眼忽又眯了起来,死死盯著贾詡,眸间闪烁著狐疑之色。

贾詡见了,哪能不知牛辅在想些什么。

这牛辅,不聪明便罢了,还学人多疑,属实叫人无奈。

不过贾詡也理解牛辅此刻的多疑。

牛辅身为董家婿,与他们不同,唯有反抗到底,方能有活路。

牛辅怀疑他勾结朝廷,也属正常。

“中郎,此战您非打不可,亦非胜不可。”念及此,贾詡板起了脸,“如今我西凉各部將校,皆敛兵自守,存观望之心。王允选在此刻遣吕布率军来攻,便是存著一战打垮我西凉诸部反叛之心。”

“而今太师已死,董氏族灭,唯余中郎一人。若您畏战而不出,恐大失人望。

届时,诸將离心,我等唯有死路一条。”

“中郎,我等与太师无亲,可您不同。”贾詡忽意有所指道。

话落,牛辅听懂了贾詡话中之意,登时嚇得身子一阵肉浪。

“好!我这便去擂鼓聚將!”牛辅双目布满血丝,死死盯著贾詡,“还请先生与我同去,共歼李肃。”

“自该如此。”贾詡笑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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