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博士皱了皱眉，似乎对“肌肉蛮子”並不感兴趣。

“有趣的点在於此，博士。”

副官点开一段极其模糊、显然是远距离偷拍的视频片段，正是林凡在武道会上对战基兰和天津饭的零星画面，“此人的战斗方式…非常规。检测不到强大的气，却拥有诡异的身法、防御技巧，甚至疑似…低效的飞行能力。我们的分析师无法將其归类於任何已知的气功流派。”

画面定格在林凡那轻飘飘一掌將基兰推下擂台，以及他身前那模糊扭曲、挡住天津饭气功炮余波的瞬间。

格罗博士原本不耐的神情消失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浑浊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模糊的画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轮椅扶手。

“没有强大的气…却能造成实质影响…诡异的能量运用方式…”

他喃喃自语，眼中逐渐闪烁起一种疯狂科学家看到新奇实验標本般的光芒。

“更值得注意的是，”

副官补充道，“根据鼴鼠拼凑出的零散信息，布尔玛小姐近期的研究重心似乎完全转向，投入巨大资源在两个方面：一是满足这位林凡顾问的材料需求，二是在秘密研发一种…超高强度的『重力模擬舱』。”

“重力舱？”

格罗博士眼中精光更盛，“结合那种诡异的能量运用…还有大量搜集特殊材料…”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扭曲而兴奋的笑容：“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不是气功！是另一种东西！一种全新的、未知的能量体系！或者说…一种更高效、更本源的能量挖掘和运用技术！布尔玛那个小丫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想藉此做文章！”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看到了超越人造人技术的全新可能性。

“林凡…林凡…”

他反覆咀嚼著这个名字，如同毒蛇吐信，“找到他！盯紧他！还有胶囊公司的所有物资流动！我要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那些材料最终去了哪里！那个重力舱又是干什么用的！”

“是，博士！”

副官立正领命。

“等等！”

格罗博士又叫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阴狠，“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先观察，收集数据。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名堂…说不定，还能为我所用，给人造人计划带来点…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发出低沉而沙哑的笑声，轮椅缓缓转了回去，重新隱没在屏幕的阴影之中。

副官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遥远的西都，林凡似有所觉，从打坐中睁开眼，望向窗外某个方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一丝极淡极淡的窥视感，但仔细感应，却又消失无踪。

是错觉吗？

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继续沉浸到修炼之中。

却不知，红缎带的阴影，已然悄然笼罩。

一双充满贪婪和探究的眼睛，已经透过无数监控和数据，牢牢锁定了他和布尔玛的实验室。

风暴，正在无声地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