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汉一拍大腿：“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走，俺组织村民去！”

第一次上山，他们就捕到了一头鹿。

没等村民们举刀乱砍，李建国先拦住了：“先放血，从颈动脉划口子，血放乾净肉不腥。”

他一边说，一边用刀顺著鹿的肌肉纹理分割，把最嫩的里脊单独切出来，腿肉切成条，鹿骨剁成块，连鹿皮都小心地剥下来。

“鹿皮鞣一鞣能做靴子，比布鞋耐穿；鹿骨熬汤，给老人孩子补身子正好。”

村民们学得快，下次捕到野猪，不等李建国开口，就有人主动去放血、分部位。

李建国又教他们用椒、盐巴醃肉，掛在屋檐下风乾：“这样能放好几个月，冬天也能吃到肉。”

他还教大家把野兔的毛梳下来，攒著做袄：“冬天冷，有件兔毛袄，就不怕冻著了。”

每次把处理好的猎物、鞣製好的兽皮拿到镇上，都能卖个好价钱。

酒楼的王掌柜专门留了位置，见了他们就笑：“你们这肉处理得乾净，客人都爱点，以后有多少我收多少！”

镇上的皮货商也常来村里，给的价钱比別处高两成：“你们这鹿皮鞣得软和，城里的官老爷都爱要。”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半年就过去了。石洼村的模样渐渐变了。

漏雨的土坯房补上了，村民们的饭桌上有了肉香，孩子们也穿上了新做的布鞋，脸上的菜色淡了，笑容多了。

李建国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只是偶尔夜里，会摸著手腕上淡蓝色的纹路，想起汉东的杂货店，想起轻语喊他 “哥” 的模样。

直到那天夜里，他刚躺下，脑子里突然 “嗡” 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闭上眼睛，那扇消失了半年的青铜大门，竟突然的出现了在脑海里，。

门上的飞鸟、走兽、藤蔓符號，比上次看得更真切，门楣上的兽首铜环泛著冷光，连铜锈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一股淡淡的波动从门里传来，顺著他的意识流遍全身，手腕上的纹路也跟著发烫，像是在呼应。

李建国猛地坐起身，额角渗出冷汗。

他感受到，青铜大门正在慢慢恢復，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月光透过破窗欞，洒在他的手上。李建国攥紧拳头，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边是回家的希望，一边是放不下的牵掛，这扇渐渐清晰的青铜大门，到底是救赎，还是新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