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荒城寻踪,暗夜行侠  四合院:开局1941逃难四九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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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那扇死气沉沉的门板,李平安没急著出城。心里那团火,得找个地儿泄泄。肚子也咕嚕造反,空间里玉米棒子啃得嘴里快淡出鸟了。

他拐进一条污水横流的窄巷。几个缩墙根的孩子饿得皮包骨,眼巴巴瞅著他。李平安脚步顿了顿,没吱声,意念微动。几个还冒热气的玉米棒子,悄没声掉进孩子们面前的破碗里。娃们一愣,隨即饿狼扑食般抢作一团,连玉米芯子都啃得嘎嘣响。

李平安眼皮都没抬,径直走过。劫富济贫?他没那么高的调门。纯粹是碍眼,顺手的事儿。眼下最紧要的,是搞点“盘缠”,顺带给憋屈的心口,松鬆绑。

找谁下手?目標贼清楚——那些骑在穷苦人脖子上拉屎的汉奸、二鬼子!这些货,肥得流油,坑起来半点不亏心。

县城屁大点地方,蛇鼠窝一打听一个准。茶摊边老汉的低声咒骂,墙根乞丐麻木的嘟囔,连税丁们互相吹牛时漏出的屁话,都成了李平安的“情报网”。他像条钻阴影的泥鰍,在污糟的街巷里穿行,耳朵支棱著,不放过一个有用的字儿。

“东街的刘二爷…嘖嘖,皇协军王队副跟前的大红人!那叫一个抖!”

“南关米行的孙胖子…心肝黑得流脓!那米价,阎王爷看了都摇头!”

“城西的苟扒皮…仗著他姐夫在维持会当差…放印子钱逼得上吊的都有!”

一个个名號,一桩桩烂事,在他心里的小帐本上记得门儿清。嘴角那点冷笑,冻得能结冰碴子。

天,终於黑透了。县城里稀稀拉拉亮起几盏灯,是大烟馆和赌场门口掛的破灯笼,昏黄的光摇摇晃晃,跟鬼火似的。打更的梆子声有气无力,听著更瘮人。

李平安像片影子,悄无声息地贴在城西“苟扒皮”家高大的院墙根下。墙里头,留声机正咿咿呀呀唱著软绵绵的调子,还夹著女人咯咯的浪笑和男人含混的嚷嚷。

“呵,小日子挺润。”李平安眼神冰凉。意念如同无形的蛛网,“唰”地铺开,二十米內,纤毫毕现!看门的抱著枪打呼嚕,丫鬟端著点心碟子穿廊过户。正屋里,一个脑满肠肥的禿顶男人,油光满面,正搂著个抹得跟猴屁股似的女人,就著油灯数一摞摞绿绿的票子和亮闪闪的银元!嘴里还不乾不净:“…穷骨头…还不上钱…房子地都归老子…嘿嘿…”

李平安嘴角一撇。意念微动,像最巧的手指头,“咔噠”一声,轻轻拨开了正屋那扇雕木窗的插销。身子轻得像片鹅毛,从窗口飘了进去,落地没丁点声响。

屋里那对狗男女毫无察觉。苟扒皮唾沫横飞地数钱,女人腻在他身上假笑。

李平安的影子,鬼似的罩在他们身后。没废话,连杀气都懒得放。出手如电,两根手指併拢如铁锥,精准地戳在两人后脖颈子上!

“呃…”两人身子同时一僵,哼都没哼出来,软麵条似的瘫地上,人事不省。

李平安眼皮都没撩那俩货,目光直接钉在桌上那堆钱和旁边一个敞开的、沉甸甸的小木箱上。箱子里,黄澄澄的小金鱼码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堆著几件玉牌子和银鐲子。

“哟,家底儿挺厚。”他半点不客气,意念罩过去。桌上钱票、箱里金条、玉器银货,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抹过,眨眼消失得乾乾净净,全进了空间小屋犄角旮旯。

他环顾这间飘著脂粉和铜臭的屋子,眼神没半点波澜。走到床边,一把扯下那床厚实的新被,也收了。妹妹冬天用得著。顺手又拉开柜门,摸出几包没拆封的洋火和一小罐雪白的盐巴——这可是硬通货。

干完这些,他像来时一样,鬼影似的从窗口飘出,融进墨汁般的夜色里。

苟扒皮家?开胃小菜罢了。

这一夜,李平安成了县城暗影里最忙活的“搬家工”。身影在汉奸、二鬼子的深宅大院间无声穿梭。意念是万能钥匙,是夜视仪,是搬运叉车。刚练成的明劲身子骨,让他比狸猫还轻巧,比豹子还利索。那些平时吆五喝六的主儿,在梦里就被抄了老窝。

小金鱼、银元、法幣(蚊子腿也是肉)、首饰、成袋的白面、甚至几把鋥亮的短枪和一匣子黄澄澄的子弹…空间小屋的角落里,战利品堆得跟小山似的。

天蒙蒙亮时,李平安蹲在县城最高的屋顶上,瞅著底下这座还在黑甜乡里的、又脏又麻木的小城。他意念一动,空间里那些印著“苟记”、“孙记”的粮食袋子,跟下饺子似的,噗噗通通出现在几条最破败的穷巷口。

做完这事儿,他拍拍屁股,没半点留恋。身影几个起落,狸猫般翻过城墙,朝著北边,迎著刚冒头的天光,撒丫子狂奔。身后那座小城,很快就要在汉奸们杀猪般的嚎叫和穷街坊意外的惊喜里炸了锅。而他,李平安,不过是这乱世里刮过的一阵邪风,揣著搜刮来的“路费”和满肚子的念想,奔著北边去了。

北平,丫头,等著哥来揪你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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