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枕动脉破裂 你一军医,咋比特种兵还猛?!
用最合適的力度將其压在枕骨上。
既要阻断血流,又不能造成二次损伤。
这是《黄帝內经》里记载的古法点穴止血。
再结合系统赋予他的神级解剖学知识,才能做到如此精准。
“还愣著干什么!”
陈易感到吴春生的身体在微微抽搐。
这是失血过多的早期症状,他再次喝道。
“车呢!快!”
指导员如梦初醒,转身就朝著外面咆哮起来。
“车!车死哪儿去了!”
很快,一阵急促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辆绿色的猛士军车稳稳地停在了训练场边上。
“担架!”
“快!轻一点!”
在陈易的指挥下。
几名战士小心翼翼地將吴春生抬上担架,再送入车厢。
整个过程,陈易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过吴春生的后脑。
他自己也跟著上了车,半跪在车厢里,继续保持著那个姿势。
指导员和小影也跟著跳了上来。
“去军区总院!用最快的速度!”指导员衝著驾驶室大吼。
猛士车发出一声咆哮,朝著军营大门疾驰而去。
车厢里顛簸得厉害,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血腥味。
指导员死死地盯著吴春生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一遍遍地祈祷。
军车一路风驰电掣,终於在医院大楼前一个急剎停下。
车门刚一拉开,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就推著平车冲了过来。
“伤员在哪儿?”
“快!让开!”
当眾人七手八脚地將吴春生抬下车时。
为首的一名中年医生立刻注意到了陈易的动作。
“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皱著眉,伸手就要去拉陈易的手。
“別动!”
陈易低喝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枕动脉破裂,压迫止血。”
中年医生愣住了。
他也是经验丰富的外科主任,一听就明白了。
他凑近了看了一眼伤口,又看了看陈易按压的位置。
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讚赏。
“快!推进手术室!”
他立刻对身后的团队下令,同时对陈易说。
“小伙子,可以鬆手了,到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直到平车被推进急诊通道,陈易才缓缓鬆开了早已僵硬麻木的手指。
吴春生被飞快地送进了手术室。
门顶上那盏红色的“手术中”的灯牌亮了起来。
像一只冷酷的眼睛,隔绝了內外两个世界。
一名护士拦住了想要跟进去的陈易。
“同志,对不起,这里是手术区,家属和非本院人员请在外面等候。”
陈易的脚步停下了。
他只是个团级医务室的军医。
没有在这家战区最高等级的医院里动刀的资格。
走廊里,三连指导员像一头困兽,来来回回地踱著步。
小影靠在墙边,脸色发白。
陈易则靠著冰冷的墙壁,缓缓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铁拳团团长康雷,带著一身风尘,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指导员看到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迎了上去。
“团长!”
康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很重。
“你,还有你们,都留在这儿等。”
“吴春生要是能出来,让他第一时间给老子打电话。”
“要是……出不来……”
康雷的话顿住了。
“有任何情况,隨时向我匯报!”
“我现在要回团里,给那帮兔崽子们好好上一堂警醒教育课!”
说完,康雷转身就走。
走廊再次恢復了死寂。
等待,是世界上最漫长的酷刑。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小影去买来了水还有麵包,可谁都没有胃口。
陈易只是机械地拧开瓶盖。
灌了两口冰冷的矿泉水,喉咙里的灼烧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五个小时过去了。
手术室顶上的那盏红灯,没有任何徵兆地,灭了。
走廊里的三个人,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
他们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死死地盯著那扇紧闭的白色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