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心惊的是，杨过方才那一道真气竟能收放自如，生死符可解，而且变换的寒毒同样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比生死符差。

这等手段，怕是比传说中的天山童姥也不遑多让。

剑侍缓缓起身，默默站到杨过身后阴影中，不復灵鷲宫圣使的高傲。

姿態大变的她，做事风格依旧带著灵鷲宫的功底，却已是截然不同的气度。

就好像在灵鷲宫面对天山童姥和面对灵鷲宫麾下势力那样。

在主人面前，她收敛所有的锋芒。

王如烈神情变换，万分纠结之下，他还是开口问道：“大侠怎的也会这等阴...阴毒手段？”

“阴毒？”杨过一挑眉头。

这些灵鷲宫麾下的势力，大部分都是迫於生死符之下，才不得不为天上童姥效力。

如今有了刚有了推翻灵鷲宫统治的愿景，又见杨过也会这等手段，怎么能做到心无芥蒂？

杨过明白这点，笑了笑，缓缓道：“王洞主此言差矣。”

他瞥了眼身后的剑侍道：“对待侠义之士，我们自当胸怀坦荡，將心比心，但对天山童姥和那些坏事做尽的圣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什么不对？”

“嗯......可是...”

“王洞主！”杨过没给王如烈说话的机会，“想想那些受不住生死符折磨，选择自我了断的义士！人在江湖，光靠侠义是不够的，面对恶徒，免不了以暴制暴。”

王如烈想想，杨过的话很直接，也有道理。

他心锐诚服，拱手作揖道：“神鵰大侠说的是，王某受教了。”

天色已晚。

接下来，杨过和剑侍回了药王庄，王如烈要留下来看顾手下。

药王庄里，小龙女站在一间木屋的门外，那是程灵素的房门口。

据小龙女所说，程灵素回来之后，进了房间就没出来过。

杨过没太在意，让小龙女去休息了。

得知如师如父的人死去，伤心在所难免，哭一阵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王如烈来道別之后，便带著手下回无量山了。

杨过在药王庄里扫视一圈，没看到程灵素。

按理说，这个时候，程灵素应该起来了才对。

咚咚咚~

“程姑娘？”

杨过和小龙女对视一眼，静心凝神之下，似乎房间里並没有人的呼吸声。

打开房门，里面果然没人。

房间桌子上有一个比毒手药王背的那个药箱小了一號的药箱。

杨过前去床榻查看。

小龙女走到桌边，把桌子药箱下压著的两张纸拿起来递给杨过。

“应该是程姑娘留下的。”

杨过拿起来看了一下，的確是程灵素留下的信。

“杨大哥，我走了。

你答应师父会照顾我，但你已经有了龙姐姐...

我...你不用为我担心，师父生前和五毒教的教主有交情...

我把我的药箱留给你了，师父的...我带走了。

其实我...总之，有缘再见。”

“现在的小姑娘...”杨过有点无语。

小龙女道：“程姑娘说了什么？”

“没什么，程姑娘投奔了五毒教。”杨过若无其事的把信收起来道：

“灵鷲宫已经知道毒手药王得了宝贝，定会纠缠不休，想必她也知道继续待在药王庄不安全，但又不想跟在我们身边给我们添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