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弦动心声  重生94华娱:从高中体育生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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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顛簸著碾过城边最后一段烂路,吱呀一声,停在了熟悉的柵栏门前。小院的寧静裹著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海潮推开虚掩的铁门,故意扯开嗓子:“大飞!出来接客嘍!”喊完自己先乐了——这话味儿不对,透著一股子怪味儿。

旁边小菜园里,一个戴著洗得发白的“前进帽”的老爷子直起身,脸上笑开了:“是小江同学吧?小飞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快进屋凉快凉快。”

老爷子说著,俯身麻利地摘了几个红得透亮的西红柿、几根顶带刺的嫩黄瓜。

走到压水井旁,他攥住手柄,“嘎吱嘎吱”几下,清冽的井水哗啦啦涌出,把瓜果冲得水灵灵的递过来。

“来,尝尝我这柿子,农科站的好籽儿!看跟你们那儿的味儿一样不?”

“谢谢张爷爷!”江海潮忙不迭接过,入手冰凉,水珠晶莹。他拿起一个西红柿,迫不及待就是一口。

“噗嗤!”酸甜的汁水瞬间在嘴里炸开,带著阳光晒透的浓郁果香和泥土特有的清冽——这纯正的味儿,三十年后大棚里那些塑料味儿番茄根本没法比!

“好吃!真甜!”他由衷地咂摸著嘴,仿佛一口咬回了童年。

一边啃著柿子,一边跟段飞外公张殿忠閒聊。老爷子是退休的县武装部长,腰板笔直,精神头十足,院子里这一畦畦绿油油的菜都是他的宝贝疙瘩。

听说江海潮父母也是转业军人,老爷子眼睛更亮了,拉著他又问了不少部队上的事儿。

这小院收拾得利落,五间正房坐北朝南。

东边仓房旁,油毡棚子底下,过冬的劈柴码得跟豆腐块似的;西边小菜园生机勃勃,处处透著军人家庭的板正。紧挨著正房西墙根,还有一间存粮的下屋。

正说著,院门口“噔噔噔”跑进来一个人影。

段飞拎著个鼓鼓囊囊的熟食塑胶袋,手里还攥著两瓶冰得直冒“汗”的“大白梨”汽水,脑门上全是汗珠子。

“你咋才磨蹭到呢?”段飞把东西往窗台上一墩,夸张地抹了把汗,“再晚点儿,我都琢磨好晚上给你对付点啥菜了!”

“琢磨啥晚饭,”张殿忠老爷子笑道,“一会儿你和小江上楼,让你大舅妈炒俩菜一块儿吃。我这就去买点肉,小江这脑袋伤著了,得补补。”

“別介了姥爷!”段飞赶紧摆手,还衝江海潮挤挤眼,“我这不是买了猪头肉嘛!我大舅在家呢,一见他,跟审犯人似的刨根问底,海潮上去准不自在。我俩晚上自己整,海潮手艺,嘖嘖,比我妈强多了!您老一会儿过来尝尝?”他顺嘴就把江海潮捧上了天。

“行吧,你俩小鬼自己折腾。”老人笑著摇摇头,也不勉强,拎著刚摘的菜,腰板挺得溜直,迈著稳健的步子出了小院。

段飞把猪头肉放到厨房阴凉地儿,又把汽水瓶浸到盛满凉水的桶里“拔”著。

他抬头瞅瞅西边那依旧火辣辣的日头:“你中午在食堂吃的?正好,猪头肉给你补补脑子……”

“滚蛋!你才补脑子!猪头肉补猪脑子啊?”江海潮笑骂著打断,“这才几点?中午那盆酸菜汤还在嗓子眼呢!晚点再说!”

他摆摆手,目光急切地扫向屋里,“赶紧的,把你那宝贝疙瘩请出来!我瞅瞅你这些天没练,手是不是僵成鸡爪子了?正好帮你调调音,省得弹出来全是杀猪叫,污染环境。”

段飞嘿嘿一乐,转身进屋,很快抱出一把落了层薄灰的红牌木吉他。江海潮接过,入手沉甸甸的,带著木头特有的温润。

他隨手拂去琴身浮尘,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划,带出一串喑哑的杂音。他调整了下坐姿,把吉他稳稳抱在怀里,一种久违的、血脉相连般的熟悉感瞬间涌了上来。

中午饭店里那首《小芳》的调子还在脑子里转悠。他心念一动,凭著记忆,指尖开始在琴弦上生涩地摸索。

除了大学玩乐队那几年疯魔过,毕业后这老伙计就被打入了冷宫。放下这么多年,手指早生了锈,加上重生带来的记忆还有点打架,找不准位置,弹出来的调子磕磕绊绊,跟锯木头似的。

段飞在旁边瞧著,听著那不成调的动静,非但不嫌弃,反而一脸羡慕加崇拜地小声嘀咕:“牛逼啊……自己照著谱子都弹不利索,人家隨便一划拉就有调儿了,这耳朵真他妈灵……”

他哪知道,前世大学时的江海潮为了组乐队扒新歌,耳朵早练成精了。

江海潮没理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把心神全沉到了指尖。慢慢地,那股子深藏的肌肉记忆开始甦醒,生涩感像退潮一样缓缓散去。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换了拨弦的手法。不再是简单粗暴的扫弦,而是尝试用指腹更轻柔地抚过琴弦,试著分解和弦。

他想在这把简单的木吉他上,復刻出《阳光总在风雨后》原版里那种由钢琴和弦乐交织出的、温暖明亮的底色。

他低声哼著记忆里清晰的主旋律,控制著速度,让音符像小溪一样潺潺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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