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蛰伏待机,磨剑礪凡心 说好模拟人生,怎么攻打天庭了?
林冬把碗放在桌上,水还剩半口没喝完。
陈秀娘转身去灶台收拾锅碗,背影在昏黄油灯下拉得老长。
他没动,坐在原地,耳朵听著屋外风声,手指却悄悄贴了下丹田位置。
那股被压进去的东西还在,像一块烧红的炭埋在土里,不冒烟,不发热,但你知道它没灭。
头顶那根“针”也没走,还在,稳稳地悬著,不刺下来,也不撤,像是在等什么。
他知道不能再出村了,一步都不能迈出去。
第二天一早,他把院门从里面閂上,又搬了块大石头抵住门缝。
陈秀娘端著簸箕出来,看见这一幕,手顿了顿。
“这门……锁这么严实?”
“风大。”他说,“怕吹开。”
她没再问,低头把晒好的菜乾铺在竹匾上。阳光照在她手上,裂了几道口子,结著暗红的痂。
林冬走到院子中央,活动肩颈,开始打拳。
动作很慢,一招一式像是刚学的,抬腿不高,出拳不快,脚在地上蹭著走,村里老人晨练也就这样。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动都在拉经络,顺气血。
八九玄功的运行轨跡藏在这些笨拙动作里,像蛇盘在草堆中,不动声色地游走。
他不敢用天眼,不敢催动三昧真火,连呼吸都调成普通人那样——短促、不规律、带点咳嗽。
可体內的东西,已经开始变了。
到了夜里,陈秀娘睡下后,他坐在床沿,闭眼,神识一点点沉下去。
识海里,模擬器界面安静浮著,像块没波澜的湖面。“天庭监控度”停在三分之二的位置,没再动。
他试著用天眼碎片往自己经脉里看。
一开始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黑。
他放慢心跳,把神识压成一根线,顺著脊椎往上爬。
忽然,眼前一透。
经脉壁变得极薄,像玻璃管,里面流动著极细的一缕金光。
顏色很淡,近乎透明,但每流过一处穴位,那里的组织就微微发亮,像是被重新浇筑过。
这不是灵气,也不是法力。
是另一种东西,更基础,更原始,像是身体的底子被人换了。
他想起模擬器奖励里的“本源之力”。原来不是虚的。
它一直在修他,从骨头到血肉,一点一点替换成能承受神通的躯壳。
只是以前太弱,感觉不出来。
现在,它藏在丹田深处,像一颗种子,等著发芽。
他不敢碰它,也不敢引动。只静静看著那缕金光缓缓循环,一圈,又一圈。
第三天,他依旧打拳,依旧闭门。
陈秀娘中午做饭时忽然说:“冬哥,你这两天……话比灶灰还少。”
他正在院里劈柴,斧头顿了一下。
“农閒时候,谁话多?”
“可你以前还会逗我笑。”她靠著门框,看著他,“现在像根绷紧的绳子,风吹一下都要断。”
林冬放下斧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粗糙,冰凉。
“天要下雨,人要吃饭,我能有啥事?”
他说得轻鬆,心里却把那缕金光又往下压了一寸。
他知道她在怕,不是怕他,是怕那种说不出的变化。
一个男人突然不走动、不说话、不动怒,连眼神都收著,谁看了都瘮得慌。
但他不能解释,也不能躲。
那一晚,子时刚过,他又坐回床沿。
这次没急著內视,而是先调息。一呼一吸,拉得极长,像在拖东西。心跳降到最低,体温也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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