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没有立刻走出，而是回头望了望镜子，笑著摇了摇头，

“嘖嘖，还是年轻的时候瞧著顺眼啊，这原始的胶原蛋白。”

隨后他转身朝著苏鸣走来，在八人中心处站定，分別朝著左右两边的人影拱手示意，最后看向对面的苏鸣，他微微一笑，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出。

“镜水月半场梦，今夕门中王见王。

苏鸣，你好呀，我叫苏唐，是名收藏家。”

苏鸣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九尊身影，他的血脉之中，灵魂深处，以及蕴含在他精神之海中的黑塔，都传出熟悉的共振。

九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有人站立如松，有人嬉皮笑脸，有人仙气绝尘，有人市井烟火，有人面容温和，有人冷峻寡言。

他们没有释放气息，身上却都仿佛隱藏著一尊尊沉睡的神灵，

每个人都有种无敌的气势和精神。

他们没有坐在那身后的王座之上，就已经像是，

九尊神王！

......

姜小跪坐在一片如镜的池水边，脸色一片惨白，双眼通红，豆大的泪水不住的向下流淌，很快就打湿了衣衫，

水面中，最后的光影缓缓模糊，隨即被一片白雾瀰漫。

姜小感觉自己的心臟有一块像是被咬下了一般疼痛，

她脑子里都是那水面中看到的最后一抹画面，

是苏鸣，

是他歇斯底里的疯狂和哭嚎，

是他满身浴血，刀灭万军，

是他身躯残破，独镇高天！

是他声音中那股无尽的绝望和淒凉。

姜小不住的心痛起来，

那......就是未来吗？

姜小蜷缩著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止不住的滴下，却发不出声音。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水面旁传出，

“孩子，你看起来很伤心，你在水中，看到了什么？”

姜小抬起头看过去，那是一个白袍老者，面容和蔼，却在眉心之中，有枚紫色的竖瞳，

那双紫色的眼睛显得梦幻而美丽。

姜小开口，声音沙哑而乾涩，

“她跟我说.....这.....是未来。”

白袍老者笑了笑，

“我当初得到这枚碎片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孩子，往事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任何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永远不是定数。”

姜小呢喃，

“未来.....可以改变......”

老者笑了笑，询问道：

“孩子，你的光，很適合我的道，另一个孩子的冰失败了，你要不要试试，或许，这能帮你，將未来改变。”

姜小点点头，

“好！”